繁盈却听到了球球的话,惊喜地看了过来:“怎么,你以前遇到过困兽阵吗?你能解开吗?”
遇是遇到过,但是那都是一个阵法白痴设下的啊。
刑枢拍拍球球的手:“乖,别闹了,这个我们不在行,全听这两位道友的吧。”
“我没闹!我真的会!你等着!”说罢,球球突然脱下了身上的黑袍,在一瞬间化作了一片雪白。
真的是一片,因为化出真身的球球实在是太大了,大到必须要扬起头来,才能看得清对方的……下巴。
因为他实在是太大了,巨大的脑袋竟然直接顶到了上面的阵法屏障,使得屏障发出了一阵阵不堪承受的嗡鸣声——他竟是想直接靠蛮力顶开这困兽阵!
“胡闹!”刑枢反应过来,瞬间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不确定球球的身体能否使用超强度的灵力,在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刑枢根本就不希望他出手。
刑枢几个飞跃跳到了球球的脑袋上,掌心托起一团红色的灵光,打入了球球的眉心中!
暖融融的力量顺着球球的眉心涌入四肢百骸,得到灵力加持的球球,只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他并没有注意到刑枢的一脸凝重之色,张开嘴巴,昂首嘶鸣!
“嗷呜!——”
“轰隆!——”
“噼啪!——”
就算是同一种阵法之间,也是有强弱之分的,这取决于布阵者的能力和灵力强弱。
显然,这个困兽阵只想着将人困住,却没想过里面还有一只真正的妖兽。
困兽阵原本是传自荒古的一种强力阵法,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又经过许多布阵者的改良,困兽阵便不再以“困兽”为目的,而是以“困”为目的。
一字之差,区别千万里。
“困兽”是专门针对“兽”,兽的野蛮,强悍,爆发力,破坏力,都是高于人类几千万倍的存在。
于是荒古困兽阵的强度,是完全克制于兽类的,阵法之中套着阵法,甚至还有各种制幻造梦的效果,阵中还会被放入是兽类发狂的草药,越是困得就,越是容易失去神智,最后要么是因为走火入魔而爆体身亡,要么是被各种美梦噩梦和幻觉磋磨至死。
而绘制出这样的的阵法,需要耗费的心力和灵力也非常的强大,没有十年二十年根本没法完成。
但是流传至今,在经过了各种改制之后,困兽阵开始变得精简,同时绘制起来也越发快速,有些甚至不需要绘制,直接打开卷轴,将封印在里面的阵法放出来就可以了。
不过这样的困兽阵,也失去了强大的威力,只是用一些雕虫小技,比如“鬼打墙”之类的术法,将入阵之人困住而已。
这种小术法破漏百出,想要解开并不难,就是有些耗费时间,尤其是在现在这种争分夺秒寻宝的情况下,就十分的烦人了,这也是繁盈之所以那么气闷烦躁的原因之一。
而球球的暴力拆除,显然节约了不少时间,也让那两人……目瞪口呆。
“这……这至少是地阶的妖兽了吧!”其实他更想说天阶妖兽,但是天阶妖兽早在几百年前就从仙寰大陆上销声匿迹了,只存在于教科书中。
球球的爆发显然没能维持很久,在顶破了阵法之后,就立刻“咻”地一下,化为一只幼小的白狗,被刑枢拦进了怀里。
球球展现了一波自己帅气的身姿后,便迫不及待的将看向刑枢,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当然,当他的目光触及到刑枢那双深沉愠怒的视线后,瞬间如同兜头一桶冷水浇了下来,只剩下透心的亮。
“这次不能这样了。”刑枢天生一张笑脸,仿佛永远都是温和的,但是真正肃容板起脸来的时候,也会让人感到害怕。
球球不觉得害怕,但是,他却刑枢的双眼中读出了不满。
非常的不满。
这个人,不满意他的做法。
这是比“害怕”还要令球球感到窒息的眼神。
尖尖的狗耳朵委屈地耷拉下来,显得有些萎靡和无精打采:“好。”
刑枢看出他的失落,却并不打算安慰他。
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若是不给出自己的态度,谁知道这小家伙以后还会不会逞能。
阵法被破了之后外界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不过对方显然并不觉得自己这样的做法很阴险,发现自己设下的阵法被破,还发出了不满的咒骂声。
“是哪个不长眼的!竟敢破阵!没看到阵法上面的家纹吗?!”
繁盈是个火爆脾气,本来就恼火于自己无缘无故被困住,现在听到布阵的人竟然这么理所当然,当即爆了:“哦豁!使这种下作手段还有理了?难不成被你们家阵法困住的人都要原地等死吗?你们家族的弱智阵法都是靠别人等死才有用的吗?”
繁盈骂得高调,布阵的人就先入为主的以为是她破的阵,目光就转向了她的方向,挥手就是一刀剑光!
繁盈自然轻松躲过,同时也拿出了自己的灵器。
此时的刑枢已经抱着球球中空中落下,站到了轮椅旁边。
白骨在扶手上比划了几个字:“东南方。”他的腿被自己葬在东南方向。
刑枢便朝东南方看去,却见阵法消失之后,出现在面前的世界又暗沉了许多,空气弥漫着白雾,更是模煳了视线。
而东南方向更甚,这边还只是昏黑,那边则已经彻底被黑暗给吞噬,像极了望不见底的黑洞,容易勾起人类内心的恐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