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吃吃喝喝过了一晚,似乎全然将此事抛到脑后。等我独自走上回家的路时,大风一吹,才觉喝下去的酒精开始在血液里作祟,眼睛发热,竟一下涌出泪来。我只当是雪入了眼,未想脸上怎么也抹不干,劲风一吹十分割脸,与此同时我还止不住地啜泣起来,失控的呜咽声蒙在厚围巾里,刺耳非常。怕被人看见,我跌跌撞撞冲回公寓,倒在床上便放声大哭起来,活像头蠢驴,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可能还是知道一点。
也太丢人了,我无比震惊,才见第二面就开始为人家哭,说出去不是给人笑掉大牙就是吓得直骂有病。可我实在停不下来,只觉得心给人揪作一团,非得大口呼吸,才不至于心紧而死。我想安德烈说得对,这瓦连京果然搞不得,还没开始我就一副要犯病的模样,实在不是个好兆头。
等缓过了劲,一打开手机就是瓦连京手机号码还未保存的页面,踌躇再三,我还是点了保存,并且关黑了屏幕,想着有熟人地儿修车,也不是件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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