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死帮圣上封了三驸马一家的口,尽管圣上悲痛不已,可还是当即下令以谋反罪捉拿三驸马一家人,左相也为此松了一口气,如今能证明他有牵扯的人证皆已经死亡,他也可以慢慢筹谋了。
审理的事情交给四驸马,圣上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一个人佝偻着身影坐在暗沉的房间,神情间满是沧桑和疲惫。上天似乎格外考验他,十年前所有皇子尽葬身于大火,就连几个女儿也都不齐全了,所以这几年他尤其疼爱剩下的几个孩子,只一心想着让她们幸福喜乐的过一辈子,却不想还是有女儿丧命,这让圣上不得不怀疑自己当真是一个失败的父亲。
五公主和八公主前些日子去了城外的寺庙祈福,加上圣上病重的消息莫水寒他们也没敢大肆宣扬,所以直到一切都结束才得知情况赶了回来。
几个公主一人端着一个盘子悄悄走进房间,九公主揭开自己手上瓷罐的盖子,调皮的放到圣上的鼻子下面:“父皇,香不香啊?”
圣上这才回过神,笑着敷衍:“香。”
九公主骄傲的抬起头:“当然香了,这可是我亲手做的。”
“哦?”圣上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小九竟然会做汤了?”
九公主拉着他的袖子撒娇,其他三个公主见状,也把自己手上的盘子都放在圣上面前闹着要让他尝,几个人争着在圣上面前争宠,热闹的声音瞬间盖过了方才的寂凉。
圣上也乐呵呵的随着她们闹,可眼底深处并没有什么开心的情绪,直到有大臣过来奏事,几个公主才出来,四公主叹了口气:“父皇还是过不去这个坎。”
五公主说道:“我们皇家的孩子当年折损的太多了,就剩下我们几个,三皇姐如今也没了,别说父皇,就是我也觉得很难过。”
九公主回到寝宫看见莫水寒正在看文书,走近看了看发现是三驸马家的供状,心里便更加烦乱。
莫水寒抬起头见她不高兴,便问道:“你不是去看父皇了?他还是没缓过劲吗?”
九公主不高兴的踢了踢脚踏:“父皇本来就是个慈和的父亲,对我们一直都很好,当年几个皇兄的丧生就让他一直没能释怀,现在三皇姐又没了,父皇心里一定很痛苦。”
莫水寒也不知该怎么劝解,只能说道:“你这段时间好好陪陪父皇吧。”
九公主抬起头:“驸马,我想这段时间就住在宫里,皇宫如今越发冷清了,我们姐妹的人数也越来越少,你知道吗?我今天推开门看见父皇那一刻,发现他真的老了好多,当年那个威武的父皇变成现在这样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可我这么多年竟然都没有注意到。那天我骂三皇姐没为父皇做过什么,可我又何尝不是?这么多年我只享受着他的疼爱,却从没想过我的父皇他也会老,我真的太自私了。”
莫水寒叹道:“子欲养而亲不待,既然你已经有所觉悟了,以后就好好对他们吧。”
九公主扑到莫水寒怀里,声音有些低落:“驸马,我知道三皇姐很坏,可我还是觉得很难过。我失去一个对我不好的皇姐就这么伤心了,当年你失去所有家人,还被左相追杀,你一定更加痛苦吧。”
莫水寒低头拍了拍她的背:“都过去了。”
九公主把头埋进他怀里:“驸马,我以后就当你的家人,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会站在你身边陪着你,肯定不扔下你一个人。”
莫水寒心中有些发酸,又有些发胀,拍着九公主背部的手也顿了一下,九公主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平常大大咧咧,可总能在不经意的时候戳进人的心底。
任由她抱着在原地站了许久,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直到房门被敲响,莫水寒才回过神:“什么事?”
春兰在门外回话:“驸马,前殿有人回报,陛下身子不适,已经请了惠来大师过去把脉,请您和公主也立刻过去。”
九公主急忙退出莫水寒的怀抱拉着他匆匆往陛下的寝殿赶去,不一会儿,其他几位公主也都到齐了,都被徐公公拦在外头。
惠来大师进去许久才出来,对几位公主摇摇头:“这个毒药已经被激发了,现在只是在强行压制,可陛下身体早已毁坏,那些压制毒药的药材也都很霸道,陛下难以承受,我怕再这样下去,等不到毒发这些药材就先把陛下的身体给掏空了。”
九公主无头苍蝇一样慌乱的往外冲:“我这就去给父皇找解药。”
莫水寒一把拉住她:“解药在吴国皇室,你去哪里找?”
九公主急得甩开他的手:“大不了我就去闯吴国皇室,哪怕闹个天翻地覆我也要把解药找出来!”
“你能不能冷静一点!”莫水寒轻斥:“父皇生病大家都很着急,可像你这样不管不顾,除了添麻烦让更多人知道外,还有什么?”
九公主红着眼睛抬起头:“你觉我没?”
莫水寒皱眉说道:“惠来大师已经说了这解药即便在吴国都很难得,非寻常人家所能拥有,你这样到处乱撞,只会把消息传的人尽皆知,到时别说左相,就是吴国都会死守解药,说不定还会趁机进犯我朝,你身为公主,做事能不能先考虑清楚?”
九公主低下头不说话,莫水寒也烦躁的转开身子:现在形势严峻,太子又在失忆,其他人虎视眈眈,他希望的是九公主能够像四公主站在四驸马身边那样,她也可以站在自己身边帮自己分担,而不是既要让他应付外面,还要操心她。
其他几个公主面面相觑,惠来大师适时开口:“这毒药我还能压制一段日子,你们可以静下心来好好考虑一下,再决定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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