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在目送着时矜走出客栈后, 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她站在原地,半晌脑海里莫名冒出了一个念头:
他们......该不会是吵架了吧?
这可不行。
阿秋眨了眨眼, 一个转身从柜台绕了出来, 接着一路小跑着上了三楼。
三楼时矜原本住的房间现在开着门,里面的东西都收拾的整整齐齐,被子也叠好了, 干净的像是从来没有人住过。
阿秋的眼神在那间房间一掠而过,迅速的定在了对面的房门。
她上前敲了敲门:“郁辞哥?”
房内响起了些动静, 很快又安静下去。
阿秋等了一会,再次抬手敲门, 这次她稍微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同时扬声:“郁辞哥, 你起了吗?”
房间里的声音大了一些,先是噼里啪啦的一阵动静,随后是拖鞋踩在地板上一路向门口走来的声音。
阿秋退开一步。
下一秒房门打开, 露出郁辞略带烦躁的脸。
他像是刚被吵醒, 眉眼都半眯着, 浑身的起床气几乎要凝成实质。
见到阿秋,郁辞勉强压了压火气:“怎么了?”
阿秋这还是第一次直面郁辞的不耐, 她稍微有些被吓到了,很快却又反应过来:“郁辞哥, 时矜哥今天早上走了。”
“走了就走了, 跟我说什......”
这话说到一半,郁辞反应过来, 锋利的眉梢猛地向下一压, 刚还朦胧的瞌睡瞬间跑了:“你说谁走了?”
阿秋眨眼:“时矜哥, 他今天早上退房走了。”
郁辞胡乱的薅了把头发, 眉心锁起,他松开门把,转身回房,拿起床边的衣服就往行李箱塞:“什么时候走的?”
阿秋没跟着进去,她站在门口:“早上天刚亮,说是提前定了出租车。”
她算了算时间:“大概二十分钟之前吧。”
“嗯。”郁辞将行李箱拉上,直奔门口:“我也回去了,陈姨那边你跟她说一下,我下次再回来看她。”
阿秋乖巧的让开了门边的位置:“好,我跟奶奶说。”
身形高大的男人提着行李箱快速的下了楼。
阿秋下到二楼的时候,刚好从窗边看见那辆嚣张的吉普车压着青石板路,朝着寨子外的方向扬长而去。
于尤被车子引擎发动的声音吵醒,他揉着眼睛从房间出来,迷迷糊糊的跟站在厅堂的阿秋打了声招呼:“早啊,阿秋。”
阿秋笑眯眯的看着他:“早啊。”
于尤打着哈欠,一脸还没清醒的睡意:“我怎么听到了车子的声音,是有客人来了吗?”
“没有哦。”阿秋摇头:“是郁辞哥,他开车走了。”
于尤一愣,瞌睡走了大半:“走?是我理解的那个走吗?”
阿秋点头:“对,时矜哥今早因为工作提前回去了,郁辞哥知道以后也收拾了行李回春城了。”
于尤彻底懵了:“时矜也走了?”
他现在有点怀疑人生,他不过是睡了一个觉,怎么一觉睡醒两个人都走了?
这是在他睡觉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
阿秋笑眯眯的摆弄着厨房的菜:“你想吃什么早餐呀?”
于尤挠了挠头,纳闷了:“你怎么看起来这么高兴?”
“当然高兴。”阿秋笑着抬头,一脸高深:“说不定下次时矜哥回来,就是另一个身份了。”
比如……嫂子什么的——
莫名其妙听懂了她的潜台词的于尤:“……”
而另一边,郁辞开着车子出了青柳寨。
青柳寨距离县城还有一段泥泞的山路,高大的吉普车颠簸着压着泥路,一路向前驶去。
郁辞抽空开了个导航,在开车的间隙看了眼手机。
导航显示,从青柳寨出来很长一段路都是弯弯绕绕的曲线,虽然蜿蜒,但没有分叉,一路沿着小路走到高速就是。
他丢开手机,视线平视前方,加大油门。
时矜不是个不告而别的性格,而今天他突然离开青柳寨,郁辞只能想到一个可能——他生气了。
至于为什么......
郁辞眉心微锁,内心有些懊恼:他昨天不该表现的那么明显的。
只是......
一想到前天晚上那个梦,他就忍不住的耳根发烫。
尤其在许潜说他这是红鸾心动之后,他一看到时矜就心慌,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话就出口了。
不过这逃避还是有意义的。
在经过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的思考,郁辞得出了一个结论——
他,可能、也许、大概率,
确实红鸾心动了。
“呼——”
郁辞吐出一口气,降下车窗,试图让窗外的冷风带走耳根的热意。
窗外的高树在不断倒退,在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泥泞的山路终于被水泥地取代。
前方是上高速的收费站。
郁辞调整心神,面色平静的上了高速。
阿秋说时矜是提前定了出租车,而这条高速是从青柳寨回春城的必经之路。
不过郁辞也没有打算在路上拦截。
又不是拍电视剧或者写小说,哪能那么巧的在路上就能碰上。
因此在察觉到自己有些疲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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