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矜扣上最后一颗纽扣:“发生了一点事。”
他不愿意详说, 这会让他想起他那本被撞进水坑的书。
那是他跑了好几家书店才找到的珍藏版。
时矜抿了抿唇,脸上的表情有些恹恹:“也快好了, 没什么事。”
郁辞看出他不愿多说:“吃饭吧。”
他将桌上摆的东西收到抽屉, 又从一侧拿出那些打包的盒子:“上来的时候买了点吃的,你看看你想吃什么。”
时矜的视线落在桌上。
清淡的小米粥,浓香的皮蛋瘦肉粥和飘着浅浅黄色油点的清鸡汤, 还有几样炒的鲜嫩的小炒。
他的目光在小米粥前多停留了两秒。
下一秒,一只手将那碗粥推到面前:“想要小米粥?”
时矜抬眼, 就看进了男人含笑的眼底。
郁辞的心情格外的好。
他把这归结于是因为彻底确认了时矜的性别,从而侧面推证了他不是钟灵派来的人, 毕竟钟灵之前给他介绍的一直都是女生。
他勾着唇,潋滟的桃花眼里含着笑意, 是一副懒散张扬的模样,语调里也带了些调侃的意味:“时哥哥,要我喂你吗?”
他又开始用这个乱七八糟的称呼了。
时矜垂下眼皮, 避开他过于直接的视线。
他将放在面前的小米粥打开, 取出勺子, 用实际行动表示无声的拒绝。
郁辞挑了挑左侧的眉梢,眼尾扬起, 意味深长的:“真是可惜呢——”
一旁围观的小黑甩了甩尾巴,嫌弃的背过身去。
时矜伸手摸了摸小黑的脑袋, 眼底浮上清浅的笑意:“做的好。”
小黑得意的昂了昂脑袋。
郁辞支着下巴, 懒洋洋的看着这一大一小:“你们两个,联合起来欺负我很好玩?”
时矜垂下眼皮, 唇角微弯:“还行。”
“对了。”郁辞突然想起了什么:“今天秦家宴会上那个谢时璋, 跟你是什么关系?”
他一开始以为时矜是秦家的外孙女, 这才没觉得那个谢时璋有什么问题。
可他现在知道时矜不是女的, 也就是说时矜才应该是秦家的那个外孙,那么那个突然冒出来的谢时璋是......
“他是秦家的外孙。”时矜舀了舀碗里的粥,金黄色的粥水顺着勺子的边缘滑下:“是秦筝和谢意的儿子。”
郁辞眉梢微动:“那你不是......?”
“如果从血缘关系来看。”时矜垂着眼皮,表情平静:“我也是。”
“至于谢时璋。”
“他应该算是我弟弟,比我小五岁的亲弟弟。”
说这话的时候,时矜始终垂着眼帘,他怕自己如果抬眼,眼底的讽刺就会控制不住的流溢出来。
五岁,呵。
秦筝和谢意出国的时候,他刚好五岁。
也就是说,在他们定居国外的第一年,就生下了谢时璋。
多可笑。
抛下两个年幼的孩子出国寻找自由的夫妻,在到达他们向往的国度第一年就孕育了新的生命。
他难过吗?
似乎并不。
失望坠破了口袋,自然攒不下情绪。
至于秦家?
想必谢时璋会很乐意接下这个重任。
——
成年人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
在夏日被阳光炙烤的微卷的绿叶中,时间转瞬就到了八月。
在这一个月里发生的事很多。
譬如成家大少和和钟家二小姐联姻,举办的婚礼全城瞩目。
又譬如秦家找回的外孙入职了秦氏,却似乎不太受董事会待见,还被拍到整日流连酒吧寻欢作乐,花丛沉醉。
再譬如成家三少爷和四少爷不知做了什么触怒了成家家主,二人双双被关了禁闭,就连请些日子成老夫人的寿宴也没能出席。
但这一个月的时间发生的事情也很少。
至少出版社在很久之前就开始筹办的签售会,也才将将赶着时间筹办出来。
签售会举办的这天是个大晴天。
炽热的骄阳挂在天上,毫无保留的挥洒着自己的热情。
懒倦的风许是也惧了这热度,索性窝在家里拒不出门,于是大街上便连一丝风也没有,只有空气中被蒸烤的似乎有些变形的因子在扭曲着宣扬存在。
廖枝站在国贸世纪大厦的门口,借着玻璃门内透出的空调凉气勉强维持着耐心。
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踮着脚在人群中张望,秀气的眉毛皱成一团:“团子这家伙怎么回事?这都几点了还没来。”
“嘿。”娇俏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吱吱,你找我吗?”
廖枝转过头去,果然看到了阮团那张白嫩嫩的脸蛋,她松了口气,笑了:“我还以为你又睡过头了。”
阮团鼓了鼓圆乎乎的腮帮子,佯装不满:“你这是看不起我,今天这可是我最喜欢的时黔老师的签售会,我怎么可能会睡过头?”
白嫩嫩的包子脸实在可爱,廖枝没忍住,上手轻轻掐了一把。
阮团这回是真怒了,她伸手就要挠廖枝腰间,却被廖枝笑着跑开了:“哈哈哈不跟你闹了,咱们快去排队吧。”
“签售会十点开始,咱们再不去待会排队要排很久。”
阮团眨巴眨巴眼睛,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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