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肖闻言语速快了几分, 他道:“小明子说了什么?”
李长明道:“静观其变。”
楚肖:“……”
他咬牙道:“这不是和你方才说的差不多吗?”
李长明听出来了,楚肖是从方才到现在都没有相信他说的话,李长明无奈道:“这你可真的冤枉我了, 长苏的确是这么跟我说的。”
他又道:“在牢外我跟你说的话一半一半吧, 事先声明, 去救你的确是长苏的意思,我们对长苏担忧的心思是一样的,但他的确只留给我这几个字, 并未交代清楚接下来的事情。想来,这一天他是一早便料到的。”
楚肖抬头, 李长明道:“因为渊王违反陛下圣旨,不与齐麟主结婚,而在他身侧的我,还有鹤行他们,定然会受到牵连,换句话说, 我现在的身份, 和你相比也好不到哪里去。或许陛下会念在渊王的身份上面对长苏网开一面,他不会对长苏动手,但我就不一样了,长苏定然是考虑到这一点。”
楚肖闷闷道:“所以你们昨晚出走, 也是小明子的安排。”
李长明道:“不错。”
闷在被子里的齐麟主出声道:“我便知晓他们不会这么轻易放过长苏。”
李长明默然一会儿, 又道:“齐麟主手握重兵,此次被召回京便是为了同渊王成婚,一个是大将, 一个是皇子, 陛下将你们撮合在一起, 什么心思昭然若揭。”
齐麟主没回话,楚肖听着云里雾里,他微微皱眉,道:“什么意思?”
李长明道:“楚公子好歹也是楚国前帝王,宫中这些明里暗里的小心思定然参与过不少,竟会不知晓?”
楚肖闻言眉头皱的更深。李长明方才岁说的小心思他开始有些疑惑,仔细一想便明白了几分。但原文之中原主上位并未参与很大的宫斗,前期的竞争是在全文开始的时候已经结束了,只有一笔带过,并未说的很清楚。
李长明见他未说话,又道:“一个将军手握重兵权,一个又是渊王,在朝政之上占据半壁江山,陛下的心思,你说是什么?”
楚肖道:“你的意思是说,蜀国帝王有心思让小明子继任太子位?”
李长明“哼”了声道:“当然之前我们所说的也是真的,这次的成亲礼是给长苏的考验,也是一个机会。”
听李长明解释,楚肖想起了当初婉莹告知他的事情,他又明白了几分,道:“所以蜀国帝王一面给小明子下下毒来攻打楚国,另一面却又让齐麟主赶过来,赶在小明子毒发身亡之前成婚,这样拿了解药就都相安无事。”
这样想想便觉得有些许恐怖,细思极恐,这样的安排之下,明长苏处于的地位永远都是被动,自己的性命被人拿捏在手中,被逼着自己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被人牵着鼻子走。
这样的抉择是最为极端的,明长苏若是选择与齐麟主成亲,那么就是双赢的局面,既能够保下性命,又能够得到蜀国帝王的信赖,说不定蜀国的江山接下去都是他的。单若是明长苏拒绝,那么只有死路一条。
在想到明长苏前段时日抵抗的做法,楚肖脊背彻底僵硬,他苍白着一张脸,明长苏就这样与死神擦肩而过,一想到此,楚肖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楚肖道:“原来是如此。”
他抬头又道:“你为何突然间和我说这些?”
闻言李长明神色有些诧异,他道:“不是你一直追着我问长苏的状况吗?那般咄咄逼人的气势令人实在难以招架,你若不是长苏的心上人,敢在本大人眼皮子底下叫嚣,本大人早就将你叉下去了。”
这话题转的有些快,楚肖的情绪和思绪都还在方才的后怕中,一时间没有缓过来,他道:“那么我不是长苏的心上人你便将我叉下去了?”
“当……”李长明开口一个字,立刻闭了嘴,他道:“不敢不敢,若是让长苏知晓我对你动手,我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不敢不敢。”
陶歌原本在一旁研究药性,闻言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李长明脸色变得太快,从方才神色严肃到现在语气之间多了几分轻松调侃,变脸跟翻书似的,明显不想和楚肖在这件事情上面多聊。这样子倒是和楚肖发现明长苏和陶歌的关系时陶歌的反应有些像。
李长明道:“行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就别问了。我都知晓的事情,长苏深陷其中不可能不知晓其中的利弊,他定然有他的考量,他不会亏待自己的,你也不用担心。他现在有了你这个牵挂,定然会活着出来。”
最后半句话,楚肖回想到了那个夜晚,婉莹同他谈话的场景,婉莹也是说了和李长明相似的话,说明长苏因为他开始惜命,这都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眼见楚肖眼眶泛红,李长明又道:“诶你别哭啊!这有什么好哭的,我服了真的,你们有谁来哄哄他啊!”
齐麟主自蒙在被褥中就说了一句话,睡前赶人走,躺下后其他人站在她床跟前叽叽喳喳说了半天也没有动静,摆明了不想参与他们的聊天之中。鹤行自方才起便站在窗前,仿佛与世隔绝般,只有陶歌,听了话后过来,顺带将药拿过来。
陶歌道:“看过了,这药没问题。”
李长明如见救星,就差上前扑上去,道:“这么快检查完了?”
陶歌点头,楚肖的注意力也被带过去,他道:“多谢陶大夫了。”
陶歌道:“楚公子客气了。”
他语气平淡,细听之下还有些疲惫感,全然没了之前那般活泼跳梁的样子,楚肖听了一时间突然间觉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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