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神谷的四师姐爱憎分明,觉得何相知性格好能相处,便与她互换了传讯法器的联系方式。
两日之后,何相知带着太衍仙门的赔礼、越神谷的赠礼以及柳扶鹤的赔偿,心满意足地踏上了回程。
太衍仙门与剑宗之间相距四千三百余里,若是全速御剑飞行,加上中途休息恢复真元,需要最起码两天两夜的时间。
不过那些赔礼里面正好有一艘穿云梭。
穿云梭是当今修仙界兼具速度与舒适感的头号交通工具,在灵气越充裕的地方能够飞行得越快,何相知一路循着下方土地的大小灵脉前进,在翌日正午便成功抵达了剑宗。
那些在山间练剑的外门弟子全都看直了眼。
剑宗的资源力量不比三大宗门,虽然也备有穿云梭,却只有在某些重要场合才会用上,平日里弟子大多御剑出行,不能御剑便乘坐各类凡间车马,或者用脚步丈量大地。
正因如此,这些入门不久的年轻人绝大多数还没在如此之近的距离下见过穿云梭降落的场景。
感受着猎猎狂风扑面而来,庞大的梭体遮天蔽日落下阴影,他们由衷感到好生气派,暗暗猜测是哪门哪派的仙家道友来访。
直到何相知从门口走出,那一瞬间,弟子们再次惊得目瞪口呆,心想这人是谁?为什么长得那么像四师姐?
何相知在万众瞩目下收起穿云梭,便有一人从天而降,径直落到她的面前:“师妹啊师妹,你可终于回来了!”
何相知叫了声大师兄。
君问天好奇道:“太衍仙门何时变得这般客气,竟然出动穿云梭送你一程?”
何相知:“这是我的。”
“我知道这是你的,所以我才奇怪……等等,你方才说什么?”君问天瞪圆了眼,“那艘穿云梭是你的!?”
何相知点点头。
“苍天在上,我敢保证,此物的造价绝对不下五百万灵石。”君问天看向何相知的眼神发生了变化,隐隐透着服气,“看来师妹此行收获颇丰。”
何相知谦虚道:“还好还好。”
“倘若这也只算还好,师兄便不得不怀疑你的家底如今有多深厚了。”君问天摇了摇头,忽然想起正事儿,“对了,师父让你回来后去他洞府一趟。”
何相知愣了一愣。
她与君问天是同出一脉的亲师兄妹,两人的师父便是剑宗掌门相庐一,十数年前于后山闭关冲击渡劫期,然后再也没出来过。
“莫非他老人家破境成功了?”她有些惊喜。
君问天:“哦,那没有,他只是中场休息。”
何相知:“……好吧。”
她还记得师父在闭关前曾说过,将来进入渡劫期以后,必定有办法解决她的修行问题,如今看来,也许到天一寺去求助会更为实际。
“师兄,你与佛修关系如何?”
君问天闻言,一侧眉毛扬起:“自然是不错的,我前些年到雷光寺听了一段时间的佛经,恰逢他们组织佛法大会,结识了好些有趣的和尚。”
何相知心道果然没问错人,朋友布天下指的就是大师兄:“那你可知天一寺在何处,我想去拜见苦灯僧人。”
君问天:“……”
君问天:“为何如此突然?”
何相知:“有些事情想请教一下,我相信以师兄的人脉关系,必然能为师妹牵桥搭线。”
君问天听得很是受用,也没管自己根本不认识什么天一寺的和尚,拍胸口保证道:“包在我身上!”
何相知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
去往相庐一的洞府之前,何相知先回了趟住处,简单收拾东西,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又把那枚果核形法器取出,放在桌面上。
早在回山途中她便发现,落千重已经不在这里面了,除非对方一直隐匿身形跟在自己身边,否则就意味着限制他们之间百米距离的约束力量已经失效。
她的心情却有些难以形容。
原本落千重自行离开是好事,无论是因为腻味了还是其他原因,起码她不用再与这个大麻烦绑定。
可此时此刻,果核形法器里却躺着另外几样东西——正正是落千重从太衍仙门凌霄殿上带走的物件。
缩小版的仙府宫殿。
三块云初木制作而成的牌位。
更有甚者,牌位内部残留的些许怨魂碎片也已经消失无踪,俨然成了随时随地可以拿去拍卖的珍贵材料。
何相知直勾勾盯了半晌,总不至于是随手落下的吧?
若是要让她清理垃圾,当时根本没有必要把它们带走,带走以后又留在这里……莫非他感念自己几日的照顾,因此用来做报酬?
这样的念头一浮现在脑海,便令她感到满心惊悚,诡异非常。
她觉得不能再思考下去了。
否则也许真会得出某些难以置信的结论,譬如这位身处修真界之巅的魔君殿下或许是在帮她出气……诸如此类。
将几样宝物扫入袖中乾坤,何相知清了清脑子,朝相庐一的洞府御剑飞去。
片刻后,她落在一处紧闭的石门外,四周环绕翠绿植被,十分静谧。
“师父,我来了。”她朗声道。
一道略显苍老的中年男声飘然而出,落入何相知的耳畔,带着些感慨的轻叹:“你此番似乎整出了大动静。”
何相知认真纠正:“不是我整出大动静,是我被卷入了大动静。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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