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的交流方式。这是自由的。”
“可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源自于世界意志。”
乔巡笑问,
“倘若要自己只是自己,那你觉得该如何呢?”
吕仙仪看着他,
“这个问题,你大概要比我精通得多。”
“我有我的理解,但现在,我想听你的理解。”乔巡看着她,目光平静。
但似乎在目光交织之间,任何平静,都像是用纱布去装水。
吕仙仪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稍稍低下头,目光似乎看着王座前方的虚无之境。接着,她才轻声说:
“我是我认为的自己即刻。我是,吕仙仪。”
乔巡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
“真好。”
“真好?”
“难道不是吗?你终于只是你了。”
吕仙仪没有说话,抿着嘴,嘴角微微扬起。虽然她的神情显得有些冷漠,但嘴角的弧度已然说明了她此刻的心情。
塔印现,
“令人感动的和解。”
乔巡说,
“不需要你充当旁白。”
“也许是的。但你难道不认同吗?”
“我的认同与否,跟你无关。”
塔印现,
“的确。”
另一边,奥尔科特在光束照耀下来后,立马就看到了她所一直挂念的纱绪莉与念薇,
“纱纱,薇薇!”她高兴地呼喊。
五茂纱绪莉和依念薇都听到了她的声音。但她们并没有给予回答,因为,此刻坐在王座上的并非五茂纱绪莉和依念薇,而是“照见”与“最初性”。
见到她们无视自己的呼喊,奥尔科特有些茫然。但她很快回过神来,不气馁地问:
“你们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两人看向她,目光复杂。
这复杂的目光,让奥尔科特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她愣了愣地坐下来,看向旁边的乔巡,
“乔先生。”
乔巡轻声说,
“不必担忧什么,奥尔科特。”
“好的。”
乔巡的话,总是能让奥尔科特放松下来。他接着看向余小书的方向。
余小书投去一个微笑,
“你看吧,我立马就到了。”
“全部的你?”
“只是我。”
他们之间的对话,像是某种不确定的暗号。几句简单的话,便好似能传递出很多信息。
便无需多言。乔巡对辛渔说,
“好像又得麻烦你了。”
辛渔并不紧张,放松地说,
“可不觉得麻烦呢,比起孤零零地守在地球,那肯定还是闯进一场未知的风险里最美妙。不过,你肯定还记得我最早的时候跟你说过的话吧。”
乔巡想了想,
“我本身就是个风险吗?”
“嗯,没错。但我现在要修正这句话。”
“改成什么?”
“你本身就是最大的风险。”
乔巡顿了顿,然后笑了起来,
“加了个修饰词啊。”
气氛好像变得轻松了一些。
倒三角的塔对乔巡印现,
“你果然是个神奇的人。我早想过,在最后的礼王厅里,会有与你关系密切的人。但现在看来,我想的还少了。让我看看,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七个!”塔像幼稚的孩子数指头一般数数,“真是不得了啊。一共才九个王座,居然就有七个王座上的王加一个额外的人,跟你关系密切。我好像一下子就落入下风了呢。”
乔巡说,
“按照小孩子那一套逻辑,我看上的确有些优势。可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所谓的落入下风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的,你当然知道。”
“何必非要把你的想法强加给我呢?”
“很简单,因为你也想抵达无限。”塔印现。
“无限。”乔巡微微一笑,“你觉得无限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塔印现,
“重要的不是有没有好处,而是除了无限外,你别无选择。”
塔确信着,乔巡不会想留在有限世界里。
也的确如塔的确信,乔巡并不想。他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抵达无限。
乔巡眼神寂寥,
“是啊,别无选择。”
这苍白无力的回答,让这礼王厅显出一种单薄的感觉来。
他看向倒三角塔旁边王座上的那只诡异的竖童,目光变得柔和起来,微微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停住了。
因为他知道,那只眼睛,只是起源的感受,不再是依红了。
这令他遗憾且失落。毕竟,还没有一次真正的告别。
竖童里缓缓旋转的旋涡,在接受了来自乔巡的目光后,稍稍加速了一些,随后又恢复正常的速度。
没有人再继续说话。
礼王厅安静了下来。
塔随后从王座上升起。倒三角的图桉,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诸位,还有想说的吗?到这一刻,我们已经不需要再有什么疑虑了。有需要的话,请尽情表达与倾泻。朋友之间重逢的叙旧,伴侣间的追思……恩怨种种。不论你们想说什么,都会得到应许。这是身为王的特权。”
“王……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