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的床头灯朦胧地照在纪屿熟睡的脸上, 静谧柔和的侧脸仿若一幅画卷,他呼吸平缓,显然有个好觉。
直到走廊上传来雌虫的粗狂声音, 并不隔音的房间让睡梦中的纪屿睫毛微颤, 下一秒,鸽宝石血的眸子睁开,带着一丝茫然。但很快, 纪屿就清醒过来, 红眸也恢复到往常的清冷,翻身下床。
怀表中的时针指向六, 现在是六点三十分, 按照往常纪屿的作息习惯, 早在三十分钟前就应该苏醒, 但无奈昨天晚上和叶鞘谈话谈得太晚。
沙发上,叶鞘手遮住亮起的光线,声音含糊困倦, “唔,几点了?”
他抓了抓炸毛的头发, 又翻身去够柜上的怀表,柜子离得有些远, 叶鞘微微撑起腰, 露出一截漂亮有力的腹肌, 两条分明的人鱼线隐没在束起的裤带中。
一看怀表上的六点三十, 叶鞘打了个哈欠, “这么早”。
他从沙发上半撑起身, 支着脑袋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完美, 朝着纪屿懒洋洋道:“再睡会儿呗。”
此时纪屿已经下床叠好了被子, “要睡回你房间睡。”
昨晚,本来谈话结束后,纪屿准备洗漱,一回来看见某位绿眸雌虫已经把被子褥子全部扔在了沙发上,看他出来立马上前带着笑上前帮他摁了摁肩膀,又卖萌又卖惨,说自己房间不好看、不方便、不隔音。
纪屿觉得他直说自己把钥匙弄丢了都比这些理由好,也不想再听叶鞘鬼扯,半推半就就答应某人睡在沙发上了。
“起吧起吧。”叶鞘掀开被子,两条大长腿懒散一跨,下了床。
水龙头哗啦啦地流着水。
穿着一件黑色背心的叶鞘懒洋洋地走进来。
纪屿正背对着他洗漱,雪白的脖颈修长纤细,如同上好的美玉。黑色的作战服勾勒得他身材十分高挑,黑色的长发如绸垂至腰间,干净的毛巾仔细地擦过每一根手指。
叶鞘脚步一顿,眯了眯绿眸,舌尖不由自主舔了下唇。
洗漱间的空间不算大,之前只有纪屿一个人还好,现如今进来一个成年雌虫,显得分外逼仄。
纪屿放下毛巾,给他腾地方,“我洗完了,你用吧。”
却在擦肩而过的时候身体不可避免地碰在一起。
冰凉的指尖碰到叶鞘垂下来的滚烫手臂,触碰间仿佛电流拂过,后者不可抑制地轻颤一下,呼吸倏地加重。
叶鞘绿眸深沉,早上因为某些原因过多的雌虫信息素此时格外浓烈起来。
纪屿显然也意识到了,狭小的空间中充满了幽香,有点类似于白兰地的味道,却更烈,更有侵略性,仿佛要在唇舌间狠狠烙上印记。
纪屿收回了自己的手,“......”
他突然想起在教科书上看见的一段话,据说早上的雌虫是一天当中最为活跃的阶段,任何一点雄虫的动作都可以刺激到他们。
纪屿有点后悔刚才自己动作怎么没小点。
四周空气仿佛都带上了滚烫的温度。
耳畔传来叶鞘极力压制的呼吸,他低声喑哑道:“你的精神力.....”
“怎么....”纪屿发现自己的精神力下意识地跑到叶鞘的精神海里,牢牢地抓住对方防止他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进入过叶鞘精神海太多次,精神力都熟门熟路了。
对本来就耐受不住的雌虫添上更刺激的折磨....
纪屿,你真是好样的。
纪屿动作迅速地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
“...你没事儿吧?”
叶鞘撩开眼皮看他一眼,声音有点哑,笑,“啧,再看你一眼,可能就要出事了。”
又低声道:“你先出去,好不好。”
纪屿耳朵都染上了一层绯色,被他这莫名奇妙的哄人语气,赶紧出去还顺道拉上了门。
不多久,里面就传来开到最大的淋浴水声,哗啦啦地砸在地板上。
不用看也知道里面的某个雌虫正在用物理法降温。
纪屿感觉自己耳畔的才消去的温度又有升高的趋势。
正好这个时候敲门声响起,纪屿打开门,是刚好从隔壁出来的小桃九和晨安。
小桃九为了掩人耳目,用灰尘将自己脸上拍得灰扑扑的,站在前面;晨安比他高一个头,立在后面。
两人同时开口。
“纪屿大人,早上好。”
“少将,早安。”
“早安。”
小桃九兴奋地说道:“纪屿大人,我们要下去吃早饭了,要一起吗。”
纪屿点点头,侧开身子让他们进屋,“嗯可以,但是恐怕要稍等一下。”
小桃九和晨安前脚接后脚地进了屋。
正好撞见洗完澡的叶鞘擦着头发出来,赤|裸着上半身,宽肩窄腰,峦起的肌肉线条完美流畅却又蕴藏着十足的力量,如同顶级狩猎者,分外赏心悦目。见是他们撩了下眼皮,径直走向沙发开始往身上套作战服。
晨安前进的步伐立马僵住,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用一种“为什么你俩住在一起”的眼神惊恐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纪屿在他眼里的滤镜有八百米厚,他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清冷又有洁癖的少将和人同居,不,是住在一间房。
晨安八卦得要死,但怂于两人的气场不敢开口问。
小桃九心思单纯,觉得两个人住在一起没什么好奇怪的,他还想着自己的早饭,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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