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
未烟醒来时, 祁燃还没醒,侧躺在他身边,手臂牢牢拥他腰, 脸颊埋在他颈窝旁,睡的很熟。
乖巧地像个无辜的犬类幼崽。
就是这只幼崽,昨晚偏偏用齿啮咬他, 在他身上留下斑驳难消的痕迹。
未烟一醒来就后悔了,觉得自己绝对是昏了头,干出这种事, 真他妈疯了!
浑身酸软疼痛到不像是他自己的身体, 光是抬起胳膊就费力,斑驳的吻痕从下颌脖颈一路延伸向下,就连手臂都不能幸免,他甚至怀疑昨晚的祁燃是恨不得把他给吃了, 咬得身上没有一处好肉。
昨晚那些破事,一幕幕往脑子里钻。
从进了浴室,被摁在墙壁上,被男孩从身后圈住他,抱坐在浴缸里, 再到压在大床上……
沐浴露被弄出绵密的泡沫, 溢满整个浴缸, 男孩又慌又怕, 问他怎么办,却又不肯停下来的样子……
一幕幕就像是车祸现场。
冷静了很久,他才从这场噩梦中缓过神来。
既然已经发生, 他也不想用大把时间去做无谓的悔恨。
昨晚确实是他昏了头。
或许是因为祁燃一遍遍示爱, 一遍遍剖白内心, 又哭得伤心,浑身难受得可怜。
又或许是因为少年为他付出良多,让他觉得心底亏欠,可怜这孩子的一片赤忱爱意,为了还他,才答应了这一场疯狂的造爱。
但既然什么都做了,也忍着浑身不适,满足了小年轻,未烟身上难受,心里却不由松了口气。
他转眸看了眼依偎在自己怀里的男孩,摸了摸小崽子额头,已经不烫了,大约是累着了,睡得比较沉,小心翼翼挪开男孩圈着他的手臂,忍着不适起身,却发现自己衣服被撕扯的不成样子,衬衫领口无法完全扣上,只能勉强套在里面,用西装外套去遮掩。
祁燃还睡着,也幸好他没醒,要不然未烟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只会相互尴尬。
他拿了祁燃的手机,开机后发现并没有未接来电,就好像这个生日宴的主角去哪儿了并没人关注一样。
这说明未阑离开后确实没多说什么,没引起什么风浪,但更奇怪的是,祁家人不在意祁燃昨晚去哪儿了吗?
未烟点了一支烟,夹着细烟的手轻揉着额颞,皱眉一思索,就觉得不太对。
回想起昨晚,祁烨与他交谈的时候,反应其实很奇怪。
再想到祁燃屋内的熏香……
未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他掐灭烟蒂,没打算等祁燃醒来,忍着难受强撑着精神往外走,每一步都带出异样感,双腿不自觉地打颤,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腰杆挺直。
除了身体不太舒服,精神上并未遭受太大打击。
未烟并不觉得自己被一个男孩睡了,就代表自己弯了,他不喜欢男人,也没喜欢过哪个女孩,感情这种事,他其实比较无所谓。
看了眼半盖着被子,还在睡梦中的男孩,他并未留恋,也没什么情绪。
推门出去。
整栋楼依旧没什么人,连个服务生都没有,应该是被祁家支开了,就像是预料到昨晚会发生的事情一样。
这一点,在他下楼后遇到祁烨时,得到佐证。
见他下楼,祁烨挑了挑眉:“挺早的,我以为……”
未烟:“你以为什么?”
未烟挺直了腰杆,除了行动缓慢,似乎看不出昨晚经历了什么,除了破损衣衫根本遮挡不住的吻痕还烙印在脖颈上,他看起来只像是一夜没睡好而已。
男人的脸很冷沉,并没有因为眼前的人是祁家大少爷,而给对方面子。
祁烨也不介意,直接说:“我以为小燃会缠着你,或者会陪你一起下来,我已经让人准备好早饭,不知你们什么时候起,一直在温着。”
他果然什么都知道。
未烟闭了闭眼,虽然一直暗示自己不要在意,但多少觉得难堪。
“我本来以为是未阑做的,我不过是误入,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祁烨点头:“你都知道了啊?他确实是意料之外,差点吓死我,要是让那小孩爬上小燃的床,我估计会被我弟弟恨死。”
果然是设计。
只是设计的人并不是未阑,也不是赵家。
想来也是,赵家哪有那个能耐,在祁家地盘上,周丽华又能做什么?
“给自己弟弟下药,祁大少爷还真是能耐。”未烟冷眼瞪他。
祁烨却并不在意,甚至斯文儒雅地笑笑。
“未先生误会我了,我怎么会下药呢?”
“熏香……”
“只是普通熏香,每间卧室燃的都是那种香料。”
未烟皱眉回想,当时屋里的熏香太浓郁了,很容易造成错觉,以为熏香有问题,但仔细想想,未阑比他先进屋子,却并没有被熏香影响。
他原本以为自己也被熏香影响了,才头脑混乱之下,情绪压过理智,和祁燃做了那样的事。
“是在酒里?”
“酒里下药?那么下作的事,我可做不来,小燃饮的酒只是有些烈而已,可能会出现浑身发烫,状似发烧的样子,加上他对你……”
未烟投来的眼神太冰,祁烨挑了挑眉,没继续说下去。
但是这样的回答,让未烟更头疼了。
如果不是熏香,也不是酒水有问题,那他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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