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锐利,不管要他杀多少人挖多少颗心,他都愿意。
就算舍去半身修为他也没有半点怨言,亦不会后悔,不为别的,就为他这一世可以跟眼前人平安喜乐,暖情常在……
两日后。
陈桥村发生一起命案。
一个年轻男子横尸在自己家头,死法蹊跷。
官府带差役过去时,只看到那个男子躺在地上,橘黄色粗布衣服上带着血迹,眼睛闭着,其他也没查出什么伤痕,那些血迹是怎么来的,差役们都很纳闷。
因他的身上完好无损没有一处破损,他上衣却沾了大半血水,那些血水已经融进了衣服里干巴巴的发硬。
这时一位年迈的法医背着箱子走过来验尸,看了大半天,他颤巍巍的起身对着差役道:“这位公子的头部有血块淤积,他可能是摔倒之际撞到了某样东西,导致他头部充血没有得到及时救治而亡的。”
“那这些血迹只怎么回事?”官差问他,撞到头为什么衣服上会有血而头发上却干干净净?
这不应该啊。
那殓尸官看了半天也是不解,他的身上没有一丝伤痕,只有头部有淤血,可是衣服上为什么会有血呢?
“我殓尸这么多年,从没有见过如此稀奇古怪之事,我也解释不清楚啊。”他摸着白花花的胡子一脸不可置信。
“会不会是当时有别人在场,然后那血是别的人的血?”这时官差中有一个提出来。
其他人左顾右看,觉得目前这种解释可能性最大,那对方是谁呢?他留下的血又去哪里找他呢?
“难道是死者跟对方起了争执,然后他们扭头打了起来,死者将对方打伤,身上沾了他的血。
而死者又因为扭打过程中意外撞到了柜子一类的东西导致后脑淤血而昏死过去,最后因为错过了最佳救治时间而亡?”
大家分分猜测各自说出其中的看法。
到最后也没有一个定论。
那位死去的男子被差役盖上白布抬了出去
当俞宁跟苏晏知得知此事赶过去时,那个死去男子被安置在衙门的偏房里,案子没有破尸体也不能处理,那死去男子的家已经被官府贴上了封条。
俞宁看着全身僵硬脸色发灰的尸体:“唉,还真没有什么伤痕呐,奇了怪了。”
苏晏知看着尸体,过了一会,沉声道:“不奇怪,他伤不在表皮,在内里。”
俞宁睁大眼睛。
苏晏知抬手在男子的胸口处一挥,一道金色光芒闪现又消失。随即男子的胸口一道四寸长的伤痕显现出来,伤口处已经被人用线缝合完毕,外部又被人施了法所以寻常官差根本看不出来。
这根本不是人为所能做到的。
那些官差恐怕查到死也是查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的。
俞宁看着伤口,惊叹道:“好缜密的作案手法。”
“他的心已经不在他的身体里了。”苏晏知淡淡道。
“挖心?”俞宁扬扬眉头,对方真有意思,做这么多就为了挖人心。
“是的,你看他的伤口正对着的就是心脏的位置,他的目的就是这个人的心,他头部的伤痕根本不至死,他是剜心而亡。”苏晏知平静的解释。
对方真够心细的,还做了一个摔倒受伤头部淤血的假象,引导官府去往别的方向上追。
这个人做了这么多就为了一颗心脏。
俞宁不解:“他要心脏干嘛?”
“这个人的死跟之前镇子上丢失的那些人有关系吗?”俞宁又问。镇子上丢了那么多的人,难道也是被……
这一切只是猜测,目前没有任何证据指明这一宗案件与之前的丢失人口有关。
“这个死者有家人吗?他身前都是干什么的?都需要查清楚。俞宁又道。”
“嗯,我们先离开这里,找找他生前都做了什么。”苏晏知看着他。
他们知道这宗杀人案件并非人为,那隐藏伤口的法术人类是做不出来的。
二人离开官府,一转眼便消失在偏房。
隔日……
小茶馆内。
俞宁喝着茶一边磕着瓜子,他一身红色纱衣,格外抢眼,有路过的女子都不自来由的向这里多看两眼,不过他显然并不在意这个。
他道:“查到这名死者名叫王六,是这一片街头有名的混混,他没有父母,自己一人被奶奶带大,几年前他的奶奶意外去世,他就变成了一个人。”俞宁喝了口水。
“这个人就在前几天还早大街上调戏一名良家妇女,后来跟人又起了争执,最后他技不如人,被人狠狠教训了一顿,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俞宁瞧着苏晏知又抓了一把盘子里的瓜子。
“奥,对了,那天跟他起争执的人好像是一个男子。”俞宁又补充道。
“那名男子知道是谁吗?”苏晏知剥了几粒放到他面前,俞宁接过冲他笑的甜:“谢谢圣主。”
“不知道,问了好几个当时在场的人愣是没人认识那个男的。”
“听说一身白衣,长相俊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俞宁又冲他笑笑。
苏晏知不语,他在那里慢慢的剥着瓜子壳。
一盘瓜子后面都是苏晏知在给他剥,俞宁接过顿也不打的就吃了。
剥完最后一粒后,苏晏知拿出帕子掸掸手手上的碎末,重复一遍道:“白衣,俊美。”
俞宁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瞪大眼睛看着他表情夸张:“苏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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