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一面说一面拧着眉头,表情十分痛苦。
苏晏知收回扇子,蹲下,看着他的左脚:“我用灵力给你治疗。”
“哎哎,别,你看,我是地下的你是天上的,咱们休息的术法都不一样,别乱用,我堂堂魔尊别被你们天族人胡乱治死了……不行……你别施法。”俞宁立刻组织,苏晏知要是施神力救了他,那他还怎么往后演啊?
苏晏知翻他一个白眼,眼中满是无奈:“那你说怎么办?疼着?”
“那怎么成啊,一直疼着我也难受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刚回来不多久,法力都不全的。”俞宁说着,嘴角下拉,声音也满是哀怨,好像他现在很无奈。
苏晏知叹口气:“然后呢?”
俞宁继续哀怨:“我现在想回去休息,最近老累了,脚又抽搐……”
苏晏知瞧他半天,最终,蹲下,背对着他:“嗯?”他用手势示意他——
俞宁嘴角上扬,过去,一把趴他背上,俞宁揽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声:“你不怕周围人看吗?”
苏晏知起身,背着他往前走,声音寡淡安然:“我不认识他们。”
那意思很明了,我不认识他们,所以不在乎他们什么眼神什么表情。
俞宁心中一阵开朗。
“我重吗?”他贴着他。
“不轻……”俞宁翻个白眼,他也太实在了。
“那就是重喽?”
“我没这么说。”
“我说我重不重,你回答不轻,那不就是我重的意思?”俞宁揪着嘴,声音哀怨。
“我没说,是你自己理解的。”苏晏知平静道。
“不轻,那不就是重的意思,哪里还需要理解?”俞宁摆弄着他的头发。
“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那我再问你一遍,苏晏知,我重不重?”
“重……”
卧槽,林子里响起一句俞宁的叫骂声,苏晏知唇边含笑又补了一句:“但我背的动。”
俞宁听了,唇角也跟着上扬,最后伏在他肩上,低声道:“其实我脚不怎么疼。”
苏晏知没有接话,依旧往前走着,早就看出来了,他一代尊神岂能连这个都看不出来?
路边有人经过看着他们,一个白衣俊俏的男人背着另一个五官妖媚的男人,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扯着,说说笑笑,好不惬意。
晚上,陈家。
陈初墨又在一个梦中惊醒,身后一片潮湿,他摸着后面流出的汗渍,心中就是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刚才,他的梦,同昨晚一样真实。
他梦见自己成了一个叫段风的男人,别人尊称他为皇子,那座王城里男风盛行,他亦是一位爱好者,他爱上一个人,承诺要永远对他好,他记得他喜欢的人叫:夜溟。
可是这个梦是零碎的,他转身又到了另外一个空间,邻国皇子来祭拜交好,住在东迁国的一段时间内他居然与那位皇子日益亲密起来,皇子告诉他,他身边的人不是人类,让他小心。
画面又变了,在一场盛大的节日典礼上,夜溟在他身侧,二人相视而笑,看着歌舞表演,这时邻国皇子突然来到,带着大巫师指责夜溟不是人类,是妖邪,然后巫师手中拿出一把短匕首,他对着匕首施了法术像夜溟扔去,夜溟在躲闪间受伤,倒在地上幻化为一条蓝尾扁头大蟒蛇。
但是梦境没有完结——
他们联合起来把受伤的夜溟用铁链锁起来,绑在粗壮的柱子上,放了一把火,将他活活烧死……
他能清楚的听见夜溟悲哀的呼救声,一声声喊着他的名字:段风,救我……救我……段风,你承诺要永远爱我,照顾我的……
他无动于衷,直直看着他在大火中焚烧针扎,表情痛苦……
然后他就惊醒了。
他从床上下来,毫无睡意,顺手倒了一杯水,昨天的梦也梦见了叫夜溟的人,今天的梦同昨天竟然有联系。
而且他可以清晰的回想起昨天梦中的点点滴滴,今晚的梦就好像昨晚梦境的延续,就像是在叙述一件发生的事。
陈初墨吐着气,自己怎么了,怎么老是做这种奇怪的梦,蓝尾大蟒蛇。
对,他的梦中出现了蓝尾扁头大蟒,蛇变成人在他身边跟他一起生活,他喜欢上了蛇?最后又活活烧死他?
他又想起之前树林见过的那位夜溟公子,他们长得竟然如此相似。
陈初墨是不信鬼神的,他觉得一定是自己太想猎杀蓝尾大蛇拿到第一名。
而那天见过的夜公子又莫名让他难以忘怀,最近老是若有若无的想起,所以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他苦笑一下,自己真是病了,对一件东西太执着了,以至于连梦境都如此变态了。
他不知道,就在他的面前,隐身的夜溟就站在那里,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就连他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曾经都是他心尖上最挂念的事……
现在他只是唇角含笑,满怀粉刺的看着面前的人。
他会通过梦境,让陈初墨慢慢看到自己前世是个多么虚伪,多么滥情,多么十恶不赦的人,还有这一世与之有关联的人。
他要把他们通通杀光,以泄心头多年之恨。
……
凉山树林,翌日。
薛安,缓缓睁开眼睛,全身疼痛难忍,他惊慌失措的挣扎爬起,蛇,蛇,他四周张望,昨天那条大蛇,蓝尾扁头灰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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