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弯弯,又把视线移回到书上。
秦晚晚看着她的血条,她可能活不长了耶,难道要带着妈妈这个称呼死掉吗?
那她绝对死不瞑目!
她下定决心,用手敲了敲墙,发出清脆的咚咚声,重新吸引了两个孩子的注意。
“这屋子是我的,你们吃的好吃的也是我的,所以你们是不是应该听我的话?”
顾洋咬着绿豆糕点头,顾溪的视线也重新看了过来。
秦晚晚满意的点点头,
“那我说你们不能管我叫妈了,你们答不答应?”
“不叫妈妈...那叫啥啊?”
秦晚晚看了眼那刺目的血条,决定剩下的日子放飞自我,愿意干啥就干啥。
于是她理所当然道,
“叫姐姐啊!怎么,我不年轻吗?”
顾溪终于说话了,“可是,叔叔...”
“我俩各论各的!你们还可以管他叫叔叔,但我是你们唯一的姐!”
秦晚晚霸气宣布。
自秦晚晚醒来后,聂家就大变样了。
全家人都围着秦晚晚转,生怕她再有个三长两短。
就连秦晚晚要走去主屋吃饭,聂婆子都不同意,生怕出屋进屋的,再让秦晚晚冻着,坚持让秦晚晚在自己屋里吃病号饭。
万一再嘎嘣一声倒下了,那她岂不是还要挨抢子儿?
而且领导们这几天就要过来了,她一定要撑到领导们来,好好地把老二媳妇照顾好喽!
为了给秦晚晚补身体,聂婆子还拿钱,让聂铭去镇上的时候,稍些大骨头回来。
聂婆子抠搜地拿了两块钱出来,说少买点借借味儿就好。
聂铭直接从他妈那布包里,抢了五块。
回头到镇上的时候也不小气,把这五块钱都买了骨头和肉。
他都多久没吃肉了?全家人都馋肉腥味儿了!
等聂婆子看到聂铭带回来那些骨头和肉,再一问钱一分没剩下,给聂婆子心疼的呦,抬手就打聂铭。
聂铭边躲边说:“妈,供销社的肉得凭票买,咱哪有票啊?这是我在黑市买的,五块钱都不够,我又添了一块五,你啥时候把那一块五还给我?”
聂婆子气的手直哆嗦,
“我还?我还你奶奶个腿儿!”
“这个败家子儿!能花六块五买肉,你是馋王八托生的啊?”
聂铭跑老远还喊呢,
“我要是王八,你也跑不了,你可得想清楚再骂!”
秦晚晚听着屋外的动静,着急地想起身看热闹,被顾溪一把按了下去。
“婶婶,你要好好养病。”
秦晚晚看着她那坚持的小脸儿,叹了口气。
嘿,这丫头是怎么变成跟小老太太一样的?真没劲!
她突然想到什么,扬眉问顾溪,
“溪溪,不是让你管我叫姐吗,怎么又管我叫婶儿了!”
婶婶,婶婶...听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大岁数了呢!
顾溪小脸一红,她...她叫不出口呀!
秦晚晚又是一叹,她们两个比起来,好像顾溪更像个靠谱的大人。
还是顾洋好玩儿,她给点好吃的就收服了。
刚刚他们还玩儿叫人的游戏呢,一口江米条,叫一声姐姐。
秦晚晚喂了顾洋十几个江米条,小家伙就养成管她叫姐姐的习惯了!
聂婆子单腿蹦,把扔出去砸聂铭的鞋捡回来,刚套脚上,就见有个小孩儿,跑着钻到她家院子里来了。
小孩儿跑得气都上不来了,见到聂婆子就喊,
“我奶让我来报个信,领导们已经到村口了,说话就过来了!”
“我奶还说,我爷说了,这关过去了,你才是英雄的妈,这关要是过不去,直接把你逮公安局去!”
说完,小孩儿就哒哒地跑了。
临走往后瞅聂婆子一眼,眼神里都透着鄙视。
这就是聂婆子现在在青山村的地位。
聂婆子一听,连忙往家跑,边跑边喊,
“快点儿!都紧喽点儿,领导要来了!”
然后又带着姜玉珍,再看看秦晚晚屋里,还有什么要收拾的。
这几天,她们俩已经把屋里屋外全都收拾了几遍,不说锃光瓦亮吧,反正哪哪儿都摸不到灰儿。
暖壶、脸盆、茶杯、瓷缸,都是家里最好的,全都送到这西屋来了。
连被子,都放了几床新棉花做的,又软又厚,看着就暖和。
就是这家具...聂婆子皱眉,要不把老大屋里的给搬过来?
姜玉珍不愧是最了解聂婆子的,立马说:
“够用了,妈!这样显得弟妹勤俭持家,人家不是来慰问的嘛,太招眼了反而不好!”
聂婆子一想也是,而且也确实没时间折腾了,便做罢了。
只是有些局促地挨到秦晚晚身边,小心翼翼地卖着好脸色,
“老二...晚啊,那啥,妈跟你商量个事!”
“一会儿领导来了,你能不能给妈美言几句,不美言也行,只要不告状就行!”
“妈从前有不对的地儿,妈都知道错了,你看妈最近的表现,妈不是那知错不改的人!”
秦晚晚轻轻掀了掀眼皮,见聂婆子紧张的直搓手,看了她半晌,直看到聂婆子舔嘴皮,才虚弱地用气声说:
“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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