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见王松柏询问自己京中情况, 急忙回到:“皇后娘娘崩逝,今日刚刚葬入皇陵。”
“什么,皇后崩逝?”王松柏惊讶道。许大将军蒙冤至死,自己刚刚查清真相就要禀告圣上, 皇后怎么就崩逝了。
富贵点点头:“不错, 不仅如此,宫中新出现一位元妃, 据说宫人出身, 极得盛宠, 一直住在乾坤宫,已经怀有龙嗣。不少大臣都上书妃嫔居住在天子寝宫于理不合,只是圣上都一概不管, 不少人都在暗中议论, 这元妃乃是祸国妖姬。”
元妃?王松柏心中一颤:“元妃是何时晋封的?”
富贵一愣, 没有想到自家公子对元妃之事这么关心,还是说道:“是一个月前封妃, 不过听说这元妃是从花灯节那日就住在了乾坤宫。”
王松柏闭上了眼,果然, 时间完全对的上, 葬身火海的将军夫人, 出现的内监将士,宫中崛起的元妃, 无一不彰显著一个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实, 元妃就是神秘消失的邢文玉。
“她怎么样了?”王松柏问道。
她?富贵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指的是谁, 赶紧将怀中的信交给王松柏:“这是宫中给您传来的消息。”
宫中?王松柏接过信纸, 发现上面是陌生的笔迹, 禀告了最近日子发生的众多事情,越看,王松柏的眉头便皱得越紧。
没有想到宫中短短这些时日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也不知道文可在宫中可还好,不过想到那陌生的笔迹,王松柏还是问道:“她没有给我留下信吗?”
富贵挠挠头:“宫中给的就是这么多了。”
王松柏想到信中的内容,沉吟问道:“白贤妃的来历有查到什么新线索吗?”
富贵一脸苦色:“我们的人一直都在追查,都快把江南找了一个遍,都没有找到白贤妃待过的痕迹,不仅如此,便是把阳陵候的老家,族人都查过了,还是找不到。”
王松柏想到刚刚信纸最后的内容,开口吩咐道:“派人监视着那员外郎的府邸,无论她想要做什么,吩咐我们的人全力配合。”说完,便又坐在书桌前,提笔写了一封信,将它交给富贵,嘱咐他送到宫中。
娇台院中,邢文可刚刚将下一步的动作细细安排好,有福便从殿外走了进来,将一封信呈到了她的手中:“婕妤,您的信。”
邢文可心知这王松柏写给自己的信,挥退众人,一时间竟有些心慌,他会不会在信中谴责自己,为了对付白贤妃,不惜对无辜之人出手?他会不会对自己失望,自己并不是一个那么善良的女子?
纠结半晌,邢文可还是打开了那封信,信中王松柏安慰她不要因为皇后的逝世过于伤心,一定要注意身体。
“无论如何,我都会站在你的身边,一切安好,勿念。”邢文可忍不住默默读出这句话,这几日来的不安顿时烟消云散。将信纸放在胸前,邢文可忽然就有了勇气面对未来发生的一切。
这日天光大好,阴郁了好些日子的天终于放晴了,阳光撒到大地,带来了丝丝暖意。朝堂之上,却气氛紧张压抑。
王松柏正向皇帝及众位大臣禀明了北疆的情形,说到许大将军蒙冤而死,奸人杨展鹏自尽而亡时,不少人大臣都忍不住发出惊叹之声。
王大柱第一个跳出来,他双目怒睁,满脸都是恨意:“这杨展鹏害了大将军,害了北疆军这么多兄弟,只死他一个岂不是太过容易,依末将所见,应该诛九族!”
皇帝深深的看了一眼王松柏,又有些嫌弃的望向王大柱:“九族,朕也是他的九族,还要诛了朕吗?”
王大柱顿时语塞,这才想起杨展鹏的表妹正是宫中的白贤妃,口中讷讷到:“末将不是这个意思。”垂头丧气的回到了队伍之中,其余之人想起白贤妃,也均不再说要继续追究的话。
皇帝摆了摆手道:“好了,王卿辛苦了,既然查明了真相,罪魁祸首杨展鹏也已经伏诛,此事就此作罢吧。不过现下北疆军不能一日无帅,依诸位之见,谁可胜任?”
听闻此言,苏御史第一个站出来:“依微臣所见,周先虎周将军可担当此大任。”孟翰林也不甘示弱:“周将军年事已高,北疆环境恶劣,恐怕难以接任,微臣认为方怀将军可担此重任。”除此之外,又有不少重臣提出意见,一时间整个宣政殿如同菜市场一般吵吵嚷嚷,每个人都在说自己的提议人选好。
皇帝显然也被吵的心烦,看见王松柏安静站在原地,神色不明,遂开口问道:“王卿刚刚从北疆回来,不知爱卿有何看法?”
王松柏这才不慌不忙上前一步:“启禀圣上,微臣认为,北疆军副将邢文峰可以当此大任。
皇帝一愣,邢文峰,竟是文玉的兄长。
很快就有人跳出来反对。“邢副将年纪尚轻,经验不足,怎么能担得起如此大任?”苏御史率先反对道。其余众人也大都是因为这个原因反对。
见事情涉及自己的儿子,邢尚书一直默不作声,一来是没有想到王松柏竟然会举荐自己的儿子,二来则是为了避嫌,见众人纷纷反对,邢尚书也出列说道:“犬子年轻,恐怕比不了其余将军。”
等到众人纷纷说完反对意见,王松柏才继续说道:“我大雍一向太平,除了北疆,便再无战事,无论是周将军还是方将军都无实际领兵打战的经验,尤其是对战胡人,但邢副将一直以来都在北疆军,得到了许大将军的亲自教导,在数次征战中都立下赫赫战功,这个副将可是凭借着军功实打实升上去的,如今许大将军战死,杨展鹏伏诛,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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