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顿了顿开口说道:“常嬷嬷说了, 皇后娘娘乃是许大将军的亲妹,许大将军手下三十万边军,便是圣上也要畏惧三分,若是许大将军愿意, 这江山都可以改性许, 圣上自然要给皇后面子。”
“够了!”李钧闻言顿时暴怒,从座位上站起, 望着跪在地上的莺儿像是一头暴怒的雄狮, 面容都似乎有些扭曲:“杀了她!”
侍卫首领刚想上前抓住莺儿, 邢文可迅速站了起来挡在前面:“且慢,圣上,既然这莺儿说是常嬷嬷告诉她的, 不如就让常嬷嬷与她对质。”
说完, 邢文可不等皇帝反应, 便从皇后身后拉出一个嬷嬷说道:“常嬷嬷,你真的见过这个莺儿, 并且说了那些话吗?”说完,又望着莺儿:“常嬷嬷是何时何地找你, 又有哪些人可以作证。”
莺儿连忙对着那嬷嬷说道:“常嬷嬷, 你忘了, 上月初三,我去椒房殿领东西, 您将我叫住, 告诉我这些话的,奴婢本来不愿意, 是您一直劝我, 还说, 还说若是我不同意,皇后娘娘就会寻个错处将我赐死。”说完,便掩面哭泣起来。
邢文可闻言,淡淡一笑,转身望着皇帝:“圣上,这莺儿连常嬷嬷都不认识,还满口胡言是常嬷嬷指使她的,分明是胡乱攀咬,栽赃陷害!”又转身重新看向莺儿,神色严厉:“这个嬷嬷不是常嬷嬷,那位还站在皇后娘娘身后的嬷嬷才是常嬷嬷,说,是谁让你下毒谋害周美人,陷害皇后!”
莺儿的哀哀哭泣声顿时停了下来,忽然浑身一僵。
“不好,她服毒了!”一直站在身后的侍卫首领经验丰富,顿时发现了不对,莺儿的口中竟早已藏好了毒药,此时竟用牙咬破了毒药。
侍卫首领迅速上前,掐住莺儿的脖子,卸掉了她的下颌,把手伸进嘴里,想要掏出毒药,可是已经晚了,莺儿很快便面色发青,嘴里吐出几口黑血,倒下地上不动了。
皇帝望着眼前的一切,神色越发莫测,望了一眼侍卫首领:“除了这个香囊,还发现了什么?”
侍卫首领有些犹豫,但还是说道:“莺儿的床底下埋着一个盒子,盒子里有一些珍贵的首饰,这些......”
“拿上来,通通给朕拿上来!”皇帝大声说道。
侍卫首领赶紧命人将那个盒子拿了出来,亲手端到皇帝身边的小桌子上,打开盒子,里面果然是一些贵重的首饰,
许梦娇这才缓缓回过神来,定下心神,看向那盒首饰:“这首饰如此贵重,一个小宫娥哪里来的这么多。”说着,似乎发现了什么,走上去从盒子中拿出一支宝蓝点翠珠钗:“这怎么好像是上次圣上赏给白婕妤的,还有其余这些,不少好像都是宫中呈送给白婕妤的,以前好像也在白婕妤身上见到过。”
白婕妤本来正幽幽看戏,没想到事情又到了自己身上,赶紧说道:“什么珠钗,妾身不知道啊。”待看到那盒首饰,神色忽然微变:“圣上,这分明是谁偷了妾身的珠宝首饰。”显然是承认了那盒中的首饰都是自己的。
皇帝看了看皇后,又看了看白婕妤,不再说话,一时间整个屋内只有外面的大雨声,雷鸣声,以及隔壁寝殿内,周美人的痛苦哀嚎声。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周美人的的声音终于弱了下去,几不可闻,接生的嬷嬷一脸惊慌的跑了出来,向众人禀报道:“不好了,孩子出来了,只是......”鼓了鼓勇气,接生嬷嬷才继续说道:“孩子在周美人腹中时间太长,出来时,已经没了气息。”
皇帝坐到了座位上,脸色漆黑,仿佛即将要喷发的岩浆。
“周美人呢,周美人如何了?”邢文可急忙问道。
接生嬷嬷一愣,没反应过来还有人关心周美人的身体,这才说道:“美人大出血,也不大好了。”
邢文可闭上了双眼,想到了那个眼睛清澈,喜爱回忆家乡,爱吃莲蓬的小娘子。
屋内的血水一盆接着一盆被端了出来,不多时,那接生嬷嬷又走了出来,对着邢文可以及众人说道:“邢婕妤,美人她想要见你一面。”
邢文可有些惊讶,自从周美人怀孕后,便奉圣命安心养胎,再也没有来找过自己,而自己为了避嫌也没有再找过她,没想到这时候,周美人居然是想见见自己,而不是皇帝。
虽然惊讶,邢文可还是看向皇帝,只见皇帝仍旧坐在原地,似乎在为孩子离世而愤怒懊恼,对周美人的安危毫不关心,对周美人想要找自己说话之事也没有任何反应。
邢文可也不再做声,起身正要离开,却被许梦娇拉住了衣袖:“邢姐姐,产房不详,你......”
邢文可知道许梦娇是关心自己,朝着她安慰的笑了笑:“无事,周美人想必是有什么话对我说,能在深宫之中相遇也是缘分一场,我去去就来。”
许梦娇也想到了周美人曾经明媚的样子,神情有些黯淡,松开了抓住邢文可衣袖。
“邢婕妤倒是心善,没想到邢婕妤久病不出,却与周美人关系匪浅。”白贤妃见状在一旁长叹一口气,意味深长的说道:“倒是妾身,多次想关心关心周美人,都被周美人拒之门外。”
听到白贤妃这话,皇帝沉思的目光放到了邢文可的身上。
这白贤妃心机果然深沉,几句话便隐隐将矛头指向了自己与周美人交好居心不良,邢文可心中暗叹,开口说道:“当初偶遇周美人,周美人喜欢吃家乡的莲蓬,妾身也喜欢吃,因此便时常交流些民间的小吃食,自从周美人有孕,妾身也有好些时日未曾见过她了,想必周美人是想念家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