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霍家明就只喝了领罚的那一杯酒，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第二天一早醒了他就后悔了。
感觉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他就赶紧给弟弟打电话，结果果然不出所料，遭到弟弟一顿无情的怒怼。
“我说你是不是脑子缺根弦啊。就算日后你老婆真跟咱家里人发生冲突了，你当着咱爸咱妈的面狠狠扇她两个大耳瓜子都没问题。”
“但是你就算是这么想的，你也不能说出来啊！对待女人你得哄，你不能说实话，尤其是你现在还没得手的阶段，你瞎说什么实话你！”
霍家明挂了电话，心里非常忐忑，就立刻去找金蚕，结果被告知金蚕请假了。
他就在不安中度过了整整一天，好不容易等到金蚕晚上回来了，又没理他。
把他慌的啊，一晚上都没睡好。
“金蚕。”
霍家明直到今天中午吃饭这个时间才总算是得着机会了，赶紧试图挽回。
“那问题问的是‘你的另一半和你父母发生矛盾了，你会帮谁？’，我重新想过了。我帮你，真的，你相信我。”
“你说婚前还是婚后？”
叶桑早上说什么来着？说他要跟雷婷婷结婚？雷婷婷是谁？
“婚前婚后？”霍家明一愣，“金蚕，你是在跟我探讨跟我结婚之后的事吗？你愿意接受我了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霍家明真的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他已经追求了金蚕小半年了，霍乾坤教他的法子他统统试了个遍，结果在金蚕身上一点效果都看不出来。
【约会不就都是一个样，看电影吃饭逛街一条龙。大把大把的金钱和时间砸进去，然后再聊聊人生说说感想，感情不就出来了？】
老实说，他已经开始怀疑这句话的可信度了。
看电影，金蚕只肯跟他去了那么一次。
吃饭，他天天跟着金蚕，多数时间都跟他们队同事一起吃，偶尔也只有他们两个人，可是金蚕就是一副食不言寝不语的高冷样子。
逛街，金蚕只买过一块巧克力蛋糕，还是她自己掏钱。什么名包名表，他不管送出去多少，她都原路退还给他。
大把大把的金钱和时间已经全都砸进去了，可是金蚕根本无动于衷，她就一直无欲无求的，不管霍家明怎么折腾，连一点水花都没能翻腾起来。
然后提到聊聊人生说说感想。
这个还是有的，金蚕似乎对癌症的话题特别感兴趣，尤其是肺癌方面……
没想到一晃几个月过去了，今天突然有突破了，金蚕居然在跟他探讨婚后的安排。
霍家明喜上眉梢，赶紧趁热打铁。
“金蚕，所以，你愿意做我女朋友了是吗？”
他弟弟说了，欲速则不达，就算有了突破口，也要掌握节奏，慢慢一步一步来。
不能上来就说结婚那些的。还得是先当男女朋友处两天，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把女的吓跑。
“我们，试试吧。”金蚕低下头。
叶桑早上说什么来着，说他决定跟雷婷婷结婚了。
早上叶桑说话的时候也低着头，他为什么会低着头。
“哎呀，那太好了，那……”霍家明想站起来抱金蚕一下，可是食堂里人太多。他又有点不敢。
“那……吃青椒。”他赶紧给金蚕夹了一大块青椒。
金蚕想起来在叶桑看的那本书上写的一句话：
蚕的主要食物是植物的叶子，其中桑树的叶子是蚕最理想的食物。虽然有时随便吃些其他植物的叶子它也能生存，但是吃的不对了，蚕还是会死的。
金蚕看了看自己的碗。
比如青椒！
**
晚上的师徒教学如约而至。
叶桑没有回避。
金蚕也没有回避。
“100%的纯金并不存在。原因一是在于提炼技术上，二是由于黄金饰品或金条在加工的过程中或多或少都会参杂其他物质，含有少量的银、铜或锡……”
叶桑一直看着金蚕。
金蚕也一直看着叶桑。
是幻觉吗？叶桑讲课时的样子，真的是越来越像三千三百年前的那个人了。
讲完一节，叶桑停了停。
金蚕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了，奇怪到看得仿佛根本不是他。
“金蚕，你是在看我吗？”
嗯？这是什么鬼问题。金蚕没有移开视线。这屋里难道还有别人更可看的吗？
“当然。”她淡淡地答。
“别看了，看黑板。”叶桑这样说，自己的视线反而一刻也没离开金蚕。
他也不想这样，但他已经尽力了，他管不住自己。
“把黑板上的字擦了吧。”金蚕身体向后，身段优雅地靠在椅背上，视线依旧停留在叶桑脸上。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叶桑还是拿起板擦，转过身，只两下就把辛辛苦苦刚写好的板书擦掉了。
“噔噔噔”三声高低音，叶桑的手机传来一条微信提示。
金蚕抬起下巴，示意他打开看。
叶桑拿出手机，看到一条发自金蚕的微信。
手打的方式，把刚刚的黑板上的内容原封不动的放在那条微信信息里了。
然而金蚕根本就没有动，也没有拿出手机。她就一直坐在那，唯一能称得上是动作的动作，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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