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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虐黑莲花后我死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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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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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却没看她,始终盯着穆君桐。

    穆君桐抬头,面色苍白,眼神聚焦,落在他面上,扯了扯嘴角。

    “你不曾与我讲得分明,是不是知晓,总会有这一日。”他提醒过她,但却没有很严肃地为她讲解,无非就是作为一个事不关己的看客,哪儿能听得进去,非得跌撞地走一遭,才能明白。

    一击即中,彻底摧毁,才是他的风格。

    气氛凝滞,刁玉听不明白,只觉得她的语气听得人心酸。

    秦玦避而不答,终于开口:“岳言山严亲是县尉,游家那边可以摆平。”

    穆君桐还未说话,刁玉已惊喜地看向他,虽不知他的身份,但大抵是与穆君桐相熟,于是赶忙道谢,拎着裙摆跑出去找刁器了。

    屋内只剩下两人,有了谈话的空间。

    但穆君桐却觉得无话可说。游家若是打杀恶奴还不够泄愤,怎么也得追究她,又是好一番周旋。自以为身手了得,一身武器,但若是遵着此时的规则做事,真是步步艰难。

    所以她开口:“多谢。”

    秦玦沉默地看着她,就在穆君桐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他却突然问:“为什么要让他给你一刀?”穆君桐是绝对不会被这些人伤到的,所以,必定是她甘愿受这伤。

    穆君桐笑了:“你说的呀,一个女人,必定是被轻视的。我若受了重伤,谁还会怀疑我。再说了,我伤得重些,刁家姐弟也容易逃脱嫌疑,被伤及的说法也更容易让人信服。”

    又是片刻的沉默,秦玦平静地说:“原来你都记住了。”

    他说完,刁玉从屋外进来,发愁地问:“大夫怎么还不来?”

    秦玦侧头,这下终于看了她一眼:“去买些烈酒来。”

    刁玉连忙应是,再次提着裙摆跑了。

    秦玦在穆君桐面前单膝跪下,瞧着她的左肩:“你的药呢?”

    她的药止血止疼,怎么不用,难道是用完了?

    秦玦胸口沉闷闷的——大抵是不愉吧,毕竟他还惦记着药片,所以才会有这般感受,否则,怎会不愉呢?

    穆君桐歪了歪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似笑非笑,叹道:“为了吃透教训。”

    秦玦浑身一僵,有种古怪的感觉一瞬溢满了他的心口,酸、涩,短暂地夺走了胸腔的空气——这是一种名叫悔意的情绪。

    他道不分明,只觉得那一瞬间抬头的动作有些艰难。

    他咬了咬牙,那种奇怪的感受很快散去。

    是的,穆君桐,你总是要这样经历一遭,才能同我一般,见我所见,闻我所闻,然后站在我身边,维持着如今我们惺惺作态的短暂和谐。

    他这么想着,却笑不出来。

    穆君桐把目光落到他的脸上,看向他黑沉沉的眸子。那里面的光亮有些令人心悸,映着她的倒影,剥了皮,拆了骨,剩下的内里瞧得真真切切。

    “秦玦,我是个蠢货。”她苦笑道,“想当然,自视甚高,莽撞。其实大多数的事情,我都看不分明,但总有被敲醒的时候,不是这一回,总有下一回,所以我想把这个教训吃透,痛了,就能一点点改过来。”

    要想改,总得吃点苦头,狠狠地痛一回。

    但有时候,人的骨头很贱,痛了,很快就忘了。所以要一个巴掌接一个巴掌打在脸上,直到彻底清醒。

    秦玦感觉半张脸发麻,细细密密如同针扎,似被人挥了一耳光,他的牙根咬得更紧了。

    一定是恚怒,否则为何有这种错觉。再说了,他的人生除了麻木,便只有这一种情绪,所以,一定是她的话让他动了怒火。

    他强行剥离这种感受,讥诮地道:“行了,赶快处理伤口吧。”

    穆君桐也没有顾影自怜的意思,她摇摇头,很坦然:“等大夫来,现在失血过多,有些无力。”

    当然,只是针对全盛状态下的她显得无力,她仍可以制服秦玦。

    哪怕前一刻还在交心,她也始终在防备着秦玦。若是秦玦见她虚弱,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果然,秦玦忽然动作,看上去像是要接近她。

    穆君桐立刻格挡,他却闪开,按住了她。

    此时她的匕首已经抵到了他的腹部。

    乌云又密了一些,屋外光线如同薄雾凌晨,更别说屋内了。

    黑暗如墨,浓稠地晕染在二人之间。

    他的手放在她肩膀上,丝毫没有在意抵在腹部的匕首,他的神色在黑暗中看不清,只能听到细微的呼吸声。

    他的语调死板,毫无波澜:“是挺蠢的,伤不想好了是么?”

    穆君桐抬头,咫尺之间,她的头顶擦过他的下颌,古怪的距离让她浑身紧绷。

    因为只能看到一个虚影,所以刁玉进来时,只见秦玦的背影遮住了穆君桐半边身子,没有见到剑拔弩张的画面,喘着气把烈酒放到秦玦身旁的桌面上。

    “买到了。”她没有多注意,将干净的干布搭在桌面上,“我去烧点热水。”

    说完就走了,穆君桐的目光落在酒坛上,一个错神,秦玦已经扯开了她的衣领。

    因为看不清,所以她也没有什么反抗的必要。或者说,他们都太了解对方了,这种时刻更多的还是防备,没有什么避嫌的别扭的心思。

    他用酒打湿干布,把她伤口周围的血擦掉。

    明明十分黑暗,她的肩头却白得晃人眼。平滑的肌肤上,刀伤触目惊心,更别提周围的陈年旧伤,疤痕错落,丑陋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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