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她不曾过问此事,他一直只是安安稳稳地读书,所谓心无旁骛。而这些日子她频频给他准备宵夜,会不会就让他不一样了?
还有,上辈子这会儿他一直是闷在学塾里,每每用晚膳都是自己在那里闷着头吃,用完就看书,用的时候搞不好也还可以看看书。可如今他几乎每天都是回正院来用,用完还不免跟她聊聊天说说话,加起来好像也耽误了不少读书的时间?
楚沁躺在那里胡思乱想,硬生生地把自己给想慌了。她盯着幔帐顶子直喘气,边喘边在心里自言自语:没事,没事,没事,一定没事……
马车之中,裴砚闭上眼睛小睡了一会儿,借此平心静气。马车停下时,驭马的王宇唤了两声他才醒过来,下车随口就问裴烽:“哥,几点了?”
裴烽摸出怀表看了看:“七点半。”跟着就皱眉,“你的表呢?丢了?”
说话间胡大娘子恰好走到身边,闻言眉心跳了跳,但没说什么。
裴砚当没看见,笑道:“给我娘子用了。”
“……你可真行。”裴烽神情有些复杂。西洋钟表到底还是稀罕物件,京里能用的人家没有几户,就连宫里也不是人人都用,身份不够尊贵的嫔妃都见不着这些东西,都还是拿沙漏日晷计时。
所以即便在定国公府里,座钟和怀表也都很珍贵。裴烽这块是父亲给的,裴煜那块是胡大娘子着人专门给他置办的,裴砚这快是老夫人卢氏在他成婚时作为贺礼送他的。
然后他就这么给楚娘子了?
裴烽想起七夕那会儿外出过节的事,吃一堑长一智,压音跟他说:“别让你嫂子知道,算我求你行吗?”
裴砚一怔,声音哑哑:“我给她的时候,嫂嫂在啊。”
作者有话说:
感觉我的文每天就是在冲大家喊:饿了吗?饿了吗?饿了吗?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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