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允舒浑身都汗淋淋的被喻锦淮抱在怀里, 他疼得脸色发白,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 左手死死的抓着喻锦淮的衣服, 右手揪着自己肚子上的衣服。
——痛。
从来都没有这么痛过,孟允舒疼得都睁不开眼。
喻锦淮低下头看到他的脸色,心疼的伸手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珠, 低下头安抚的亲了亲他的额头, 启唇轻声哄着他,“阿允,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了。”
赶车的喻锦岳听到他的声音心里的更加着急起来孟允舒的情况。
一行人坐着马车匆忙的赶到了最近的医馆。
“大夫。”喻锦淮抱着孟允舒正在下走,喻锦岳已经率先跳下车去医馆里喊人。
坐诊的大夫听到他着急的声音, 忙不迭的从诊台后面起身, 走了一步看到喻锦淮抱着人进来, 急忙引着他走到了后面的隔间。
“放在床上。”
等喻锦淮把人放下以后, 大夫见他手捂的地方, 又弯腰手指掀开他的眼皮看了一眼,接着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开始诊脉。
喻锦淮和喻锦岳站在一旁着急的望着大夫的动作,只见他伸手摸着自己的胡子, 眉头微微皱起, 接着又慢慢的舒展开来。
看着他的表情, 喻锦淮的心七上八下,眉头不自觉的拧起,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拳,眼眸里充满了担忧和紧张。
大夫放下自己的手, 并未起身, 而是对着身边的药童说:“去将我的针包拿来, 再去抓一副安胎药熬上, 等这位夫郎醒来让他喝了。”
“是,徐大夫。”药童快步给他拿过来针包,又转身去抓药。
拿到自己的针包,徐大夫解开针包展开放在身旁的位置上。
捏起一根针正要往下扎的时候,他忽然想起来屋子里还有两个汉子,转过头道:“这个夫郎的汉子留下来,剩下的便出去吧。”
喻锦岳临走前捏了捏喻锦淮的胳膊,沉默的离开。
门吱呀一声被关上,喻锦岳刚出去就看到屋檐底下站着喻锦平,听到声音倏地扭过头看他。
“哥夫呢?怎么样了?”
喻锦岳靠在柱子上,望了一眼院子里正在熬药的药童,鼻尖满是汤药的气息,他叹了口气道:“大夫的意思是哥夫动了胎气。”
“动了胎气?”喻锦平惊讶的问,显然没有料到会是这个答案。
喻锦岳点了点头,当时徐大夫的话一出他当场愣住了,哥夫有身子了?随即他看向身旁的喻锦淮,注意到他的眼中除过震惊以外只有愧疚和心疼,可见二哥也不知道哥夫有了身子,他估摸着估计哥夫自己也不知晓吧。
哥夫自从来到喻家他的身子一直算不大好,之前村里人还说过闲话说孟允舒是个短命的,生养艰难,他们也以为以哥夫的身子要等调养好之后才会有身子,没曾想……想到这里,喻锦岳摇了摇头。
“哥夫现在怎么样?”喻锦平急忙揪住他的胳膊,着急的问:“他没事吧?”
“我也不知道。”喻锦岳无奈的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脚面,“我出来的时候大夫正在给哥夫扎针,还让药童熬了安胎药。”
他说的一知半解,问什么都不知道,喻锦平更加着急了。
所幸里面的人并没有让他们等太久,一刻钟后门被人从里面推开,徐大夫手里拿着他的针包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还跟着表情严肃的喻锦淮。
见状,喻锦岳和喻锦平都围了上去,着急的追问:“大夫,我哥夫他怎么样了?”
徐大夫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等喻锦淮走到他的身边时才说:“如今已无大碍,他最近吃的寒凉之物过多,再加上他体寒,身体本就亏空着,一直没养回来,所以今日才会一齐爆发出来。”
听到他的话,喻锦岳和喻锦平都眉头紧皱,徐大夫瞅了一眼他们,又瞥了眼身边沉着脸不说话的喻锦淮,心道这三个人怕是兄弟吧。
“他肚子里的孩子月份尚浅,只有一个多月,安胎药要喝着,吃食上也要注意一些,寒凉的都不能吃,多吃一些温补的,切记不可补过头,万事都是适量。”
他说完就要走,喻锦淮一言不发的跟在他的身后,“大夫可否告知我吃食上注意的食物?”
徐大夫头也不回的说:“自然。”
留下来的喻锦岳和喻锦平面面相觑,等了一会儿喻锦岳才提议说:“你在这守着哥夫,我回家先把这件事告诉家里人,再取一件干净的衣服,等会让二哥给哥夫换上。”
“好。”喻锦平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此时医馆的病人不多,徐大夫说着需要顾忌的食物,喻锦淮拿着笔坐在一旁细细的极了下来,碰到自己不理解的还会多问上两句。
——
喻府里。
喻云正抱着抽抽噎噎的喻知宁,轻声的安抚着他的情绪,手一下一下的拍着喻知宁的背,方才孟允舒骤然晕倒,不止吓到了他们,喜欢小叔父的喻知宁也被吓得不轻,眼看着家里做主的大人都离开了,顾不上自己,即便是自己有心想要追也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他的小叔叔他们坐着马车跑的越来越远。
吃了没几口的西瓜被放在桌面上,用篓子扣了起来,防止蚊虫爬上去,有了孟允舒的例子,大家现在都不敢吃西瓜,就连起初吃到西瓜觉得好吃自己喜欢的喻知宁现下也不愿意看一眼,在他的心里,都怪这个西瓜,才会导致他的小叔父疼得晕倒了。
所幸喻锦岳从外面跑着回来了。
一听见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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