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婵领着人,急匆匆地在后院里面搜寻。
“砰”地一声,她一脚踢开了房门,惊吓到了在里头做女工的薛婷。
“哎呀。”薛婷捂着被针刺戳到的手指,蹙眉喊了一声。
春婵目光沉沉地打量了她一眼,快速仔细看过她有没有地方不同。
她半信半疑地走了过去,面上早变了情态,一转眼又是薛婷最为熟悉的侍女。
春婵挪到了薛婷的身边,凑近去去看薛婷出了血的手指,语气很是自责,“夫人,您没事吧。是奴婢粗心了,吓到了夫人了。夫人若是受惊了,便罚奴婢吧。”
薛婷叹了口气。
她将手指放到了嘴巴里含着,春婵立刻招呼旁人,“杵在这儿作甚,还不快去打盆干净的水来。府医呢?”
薛婷闻言抬起了头,府医已站在外头准备就绪,春婵一喊,他便快步低垂着头走了进来。
“夫人。”府医恭敬道,“还请夫人伸出手来让老夫瞧瞧看。”
薛婷瞥了一眼春婵,“也不是什么大事,反而是我这脚踝。可疼了。”
她说着弯腰,春婵见她的动作信了三分。
“夫人,让奴婢来就好。”春婵替薛婷撩起裤脚,露出了红肿的脚踝。
春婵一见,心下就有了些许的心虚。
府医不知她心中的弯弯绕绕。直接凑过去去细看,一看便惊叫了起来,“夫人这脚踝伤得着实厉害啊。”
薛婷点头,伸手扶住了额头,“是啊。”
“说来今日这身子不太爽利。这心里头一直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这便出去也没多逛逛。回来后这府中不见一个人影,想着去瞧瞧夫君可在。结果心中有事太着急了,没看着路,磕碰着了。”
说着,薛婷抬起头来,看了春婵一眼,“好在是有春婵,也不知是怎么知晓我受了伤的,这才劳烦大夫您走一趟。”
府医摆摆手,“不麻烦的。替夫人看看要紧。”
薛婷看医时,春婵与其他的人都出去了。
方才还在屋中同薛婷嬉笑的春婵一到外头脸上的神色就是一收。
几人在一处外人的角落。
春婵沉声问:“到底怎么回事儿。”
那两个看着薛婷的奴仆说不上来,“就是夫人摔了。”
“你们就让夫人一个人在那儿?”春婵气愤,“是想讨少爷的打嘛?”
那两人支支吾吾不知说些什么。
春婵瞪了他么一眼,“算了,好自为之吧。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侍寝都机灵点,别怪我没有提点你们。在这个家里,少爷是第一,两位小主子是第二,夫人虽是不受下面的人待见,但少爷是放在心上的,好在这次没让少爷撞上,要不然可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明白吗?”春婵拔高了声音。
“明白什么?”背后突然传来一道男声。
小角落里的三个人的身形顿时僵住了。春婵反应快一转身就又嬉皮笑脸了。
“少爷您来了。”
“嗯。”薛宗走了过来,他的眼睛上又蒙上了一层绸布。
“方才再说什么呢,老远就听到你在训斥他们。”
春婵笑容不变,“方才夫人回来了,奴婢去通报少爷一声,吩咐他们去看着夫人。只是平日里我陪着夫人一块儿走,今儿个奴婢不在,他们又是男子,男女授受不亲,这一不小心就让夫人摔着了。”
“我方才在教训他们呢。”
薛宗点点头,他伸手取下了蒙眼的绸布,将面前的三人都看在了眼底。
“你做的很好,只是有一个地方说错了。”
春婵笑着问:“奴婢有哪里做错了,还请少爷提点。”
薛宗的嘴角天生上扬,一瞧便让人觉得亲切。
“在这个家里,我是第一,夫人才是第二。孩子只是夫人的陪衬,我要是不想要孩子,他们就什么身份都没有,听明白了吗?”
春婵惊诧地抬眸望他。
“少爷……”她干巴巴地张着嘴,快速地组织自己的话,“夫人她是大齐的人,配不上您的身份。能为您诞下孩子已经是她的福气了。”
薛宗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这一眼教春婵立马闭上了嘴巴。
“再说一遍,这个家中,除了我,就要听夫人的。不论何事。听明白了吗?”
他又重复了一遍。
春婵干巴巴地回复,“明白了。”
那两个跟木头似的奴仆重复:“明白了。”
“好,今儿念在你是初犯,当然也是最后一次,你等下安排好了便去领罚,可要记住了。”
春婵压下了嘴唇,她笑起来的时候与薛宗是有些相同的,或者说是她在模仿薛宗笑起来的模样。
“是,奴婢知错了。”
等春婵下去了,薛宗的面上才流露出了疲惫,他的嘴角流出了一丝血迹。
他身边的人立刻上前扶住了他,“少爷!”
薛宗挥挥手,示意自己没有多大的事情。
“无事。”
“只是没想到裴辞的功夫竟然这般厉害。晋周武艺高强者其中一半都被我请了过来,只是众人对峙之下,也只是让他露出了疲态。”
他的手下愤恨不已,“裴辞确实是个障碍。那主子答应大齐太后的事情还做吗?”
薛宗伸手抹了一把嘴巴,将嘴巴边缘的血迹擦拭掉。
“顾家是裴辞的亲家,大家都是生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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