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菱心头一跳,猛地抓住了温施佑的手臂。
温施佑打量了白倾辞几眼。
他低头,将容菱的手紧紧地握住,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
容菱缓缓反应过来白倾辞在说什么,她眨了眨眼,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
没有表情意味着没有将对方看在眼里,白倾辞心头一股气涌上来。
容菱倒是没想那么多,她只是单纯地不想和白倾辞待在一个空间里,于是只淡淡地“哦”了一声。
所幸,程康年很快便将白倾辞带走了……
这么些天过去了,那些认为容菱和温施佑在一起只是为了报复程康年的人们现在也不得不承认——人家两个是真的在谈恋爱。
比如秦安明。
他实打实地认识到发小真的被人拐走了,而且相识二十年,他对容菱的了解竟然还不如温施佑。
秦安明对于误会了容菱这件事,颇有些郁闷,他郁闷的时候就喜欢飙车,但由于心里郁闷,飙车的时候不小心翻车了。
一条腿断掉,秦安明人现在在医院里面躺着。
容菱站在一旁看着他鬼哭狼嚎,“活该”两个字直接写在了脸上。
秦安明看着她冷漠的神色,苦恼地挠了挠头,赔笑:“菱菱?理理我,看我都受伤了,多可怜……”
容菱不为所动,重重地冷哼一声:“报应!活该!”
“菱菱——”
“书本作业我顺道给你送来了,不用谢,这学期小心别再挂科了啊。”
容菱拿起带过来的一个水果篮子,摆了摆手,已经对他这个发小做到了仁至义尽。
秦安明看着她毫不犹豫离去的背影:“诶,什么叫顺道来的?你不是专门来看我的?水果也不是给我的??”
容菱关上病房的门,将秦安明的质问堵在了门后面。
她提着一个水果篮子,小声哼着歌,坐着电梯上了楼,来到兰秀雅所在的楼层。
容菱走出电梯,拐了一个弯儿,兰秀雅的病房在这条走廊的尽头。
她一抬头,就看见四五个黑衣墨镜,身材高大的保镖,站在兰秀雅的病房门前。
气势很足,看起来很不好惹。
来找麻烦的?
容菱皱了皱眉,快步走上前去。
然后她看到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双鬓花白,看起来和她的爸爸差不多大,但面容凛冽,周身透着一股压迫感。
不过这样一位中年男人,正在隔着病房门上嵌着的玻璃往里面看,踟蹰着不敢进去。
容菱看了看病房号,没错,是阿姨的病房。
“大叔,你怎么不进去?”容菱忍不住问。
中年男人看了她一眼,刚刚要说话,房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菱菱来了?快进来。”兰秀雅一如既往地温柔。
中年男人却只感受到了彻骨的冰冷。
他看着兰秀雅熟悉的面容,至少想打声招呼,嗓子里面却像被什么卡住了一样,到底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兰秀雅毕竟看了他一眼,眼神很平静。
良久,他叹了口气,离开了。
容菱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问。
“阿姨,你这些天身体怎么样?”
容菱从果篮里面拿出个苹果,又找了个水果刀。
兰秀雅说:“我这两天感觉挺好的,过不了几天就能出院了——”
“诶呀!”容菱突然哀嚎一声。
“怎么了?”
容菱伸出被水果刀割破的手指,一小股血流出来,疼得容菱直皱眉。
兰秀雅看她委屈的模样,有些无奈,连忙找了纸巾:“诶哟,怎么笨手笨脚的?削个苹果也会把手割破。”
容菱撇着嘴:“那我以后再也不削苹果了。”
兰秀雅失笑。
温施佑来的时候,与中年男人擦肩而过。
他推开房门,正好听见容菱这句话:“怎么了?”
容菱一见他就眼泪汪汪,将破了皮的手指伸给他看:“流血了……”
温施佑果真心疼,接过兰秀雅递来的纸巾,小心翼翼地将血给她擦干净了,末了又轻轻地吹着气:“还疼不疼?”
容菱感觉手指疼丝丝,又痒丝丝的。
兰秀雅又在一旁含笑着看着她和温施佑,容菱抽了抽手指,感觉特别不好意思。
“好啦。”她小着声,“阿姨看着呢。”
温施佑却不理她,找来酒精和棉签,消了毒,又给她贴上创可贴。
容菱红着脸将被包扎好的手指藏起来,低着头。
兰秀雅一直看着他俩,心下熨帖,又嘱托:“少碰水,不要感染了。”
容菱脸蛋红红的,乖乖点了点头,跟着附和,没话找话一样:“我知道这个,伤口不能沾水的嘛,感染就不好了……”
温施佑将水果刀冲洗干净了,拿起被容菱削了一半的苹果,嘴上说着:“你还得知道,没有金刚钻不要揽瓷器活。”
容菱不服气:“不就是削个苹果吗!”
温施佑削苹果的手艺也很好,一只手托住苹果,一只手握着水果刀柄转动,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简直赏心悦目。
一口气下来,一长条完整的果皮□□干净净削下。
“不就是削个苹果吗?嗯?”温施佑笑着向她展示。
容菱鼓了鼓嘴巴:“……就你最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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