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胭脂总有预感成真,这是她自小就有的直觉。
一有机会见到盛云锦,胭脂便会向他打探谢家的消息,询问他是不是想拿她跟谢愠对付谢留。
可惜盛云锦半个字都不肯透露,然而胭脂未曾错过他面上偶然泄露的情绪,证实了她的猜想是对的。
但是利用谢愠威胁谢留,不是比她更起作用?
胭脂不见得自己在谢留那,有着与谢愠同样重要的地位。
她想看看谢愠此时处境,奈何盛云锦根本不应许,得了他的吩咐,院子里的护卫都对她平时的呼声恍若未闻。
这一下胭脂宛如困兽,日以继夜的开始感到焦躁不安。
从谢伯卿跟她在一起出事起,胭脂对这种事便有了一种阴影,说心头没有一丝后悔歉疚那是假的。
这回因绑他们的人是盛云锦,胭脂就更不想见到谢愠有事了。
好歹他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虽说她跟谢留和离了,那也是长嫂如母,她多少有责任看顾。
万一谢愠出了什么差错……胭脂不敢想到时谢留会是什么样子。
她没忘记他在牢里发过的疯,失去唯一的亲人的话,他还会对她手下留情么?
胭脂从呆坐的屋中清醒,她走到房门口大声呼唤,“来人,告诉你们郎君,我有事要见他。”
盛云锦实则就在这座私宅中,自从去年秋日夜里他被谢留安排的下属带走,隔了小数日,他便如烂泥一般被人丢弃在盛家府邸外。
京都的盛家是庐州那边过来的分支,盛云锦是其中一支里的嫡郎君,他也是被寄予厚望的年轻一辈。
只是与他舅伯那边的兄弟在一块,他多少算个外人,再亲也比不上亲儿孙。
为了博个好仕途,又要让舅伯把眼光放到自己身上,好叫他们更看重自己,盛云锦着实花费了不少力气。
好不容易进了京都书院,做了甲等第一的学子,足够叫盛家长辈脸上有光,挤掉了其他兄弟在他们心中最高看的位置,没成想让一个谢留,就将他打回原形。
庐州来的表郎君不知在外头惹了什么祸事,竟叫人废了一条腿抛尸在门外,要不是清早门房打开门巡视。
那晚来秋的凉意,早就在晨晚间将人冻傻了。
但少了一条腿,又被书院那送来山长亲笔写的驱逐退学的信函,以往风光霁月的表郎君在大郎君们心中的地位瞬间一落千丈。
护卫传话过来,在房里看到盛云锦酗酒的画面时并不意外。
侍候他的两三个婢女更是满面春.光的依偎在他身旁两边,“谁让你们进来的?没什么要事就别来扰我清净,听见了吗?”
护卫语气为难道:“不是属下有意打扰,是那边院里的女客,那位陈娘子说今日非要郎君去见她不可,不然她不会善罢甘休。”
对方看了看突然沉默的盛云锦。
护卫好似了然:“那属下这就回去推拒了。”
盛云锦带着少许微醺叫住他,“等等。让她等着,我过会就去见她。”
然而近乎日暮,胭脂才等来盛云锦的出现。
纵然他穿着一身干净新裳,胭脂还是隐隐约约嗅到他身上传来的花酒气。
显然在她找他的时候,他应当不是在忙正事,接着胭脂更是眼尖的看见盛云锦领口处的点点痕迹。
来之前他做了什么,简直一目了然。
盛云锦察觉到胭脂的目光,低头看了看,然后盯紧了她此刻的反应。
以为她会在意,然而曾经在他跟前流露过柔情妩媚的青梅,早已变了个人一样,浑不在意的挪开视线,“我有事与你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见见谢愠。”
重逢后,胭脂不仅对他没有以往那般表露出欢喜的姿态,更是将注意力都放在谢家人的身上。
盛云锦抽空过来见她一趟的心绪,免不了发生不悦的变化。
他沉下脸问道:“一个谢留也就罢了,连其他人你都如此关心?那谢愠与你有什么情意能令你这么看重。”
盛云锦话里有所偏颇,像是指责她除了谢留外,胭脂还跟自己的小叔有染一般。
这种有着羞辱意图的猜疑,让胭脂变了脸色,当场厌恶的瞪着盛云锦,她再不耻不检点,也不曾想过同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郎有什么。
再者她实实在在将从小看着光屁股长大的谢愠,当做过自己的弟弟,不然哪会对谢愠的脾气比对其他人要好些。
偏偏盛云锦搅乱是非,硬要说她与谢愠不清不楚,那岂不是侮辱她的为人。
“我记得伯母走后,云萝阿姐就如伯母那般照顾你,长姐如母,难道你与她也是那种令人误会的干系?”胭脂亲眼见到盛云锦如犯了禁忌般,面色黑沉,如同出了口恶气,悄悄松了口气。
然而下一刻,变的易怒的盛云锦拖着条折了的腿,慢悠悠的站起来一把将胭脂抓住,继而不由分说的抬起手。
巴掌的脆响声在室内出现片刻,便销声匿迹。
只有胭脂脸上火辣辣的痛觉,证明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面对胭脂不可置信的双眼,盛云锦从愤怒中回过神来,他清高的抬起下颔,冷冷的警告胭脂,“我阿姐岂是你能比的?”
明明是他先开口污蔑胭脂与谢愠之间有不可明说的奸情,现下却拿她与他亲姐做比较。
“你这般关心那个竖子,以为保住他,他兄就能对你上心了?嗤……”
盛云锦发出嘲弄的气音,“实话与你说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