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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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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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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胭脂从未见过谢留这样的一面。

    她总以为傻子好糊弄,不傻了的谢留也好糊弄。

    可当她被摁在地上,正对着竹榻上的谢留时,她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只能被他摁着头卖力侍候。

    就连呛出了泪花,眼角透红,祈求地看着他,谢留都没有手软留情。

    他整张脸仿佛是被熏红的,乌黑幽邃的眼珠氤氲湿润,泛着一片水汽,因为此刻他好似神魂都不在位,嘴唇微张,头皮麻到有种到达穹顶云端的幻觉。

    甚至冲锋陷阵时的感觉都没这么利索过,曾经他想过,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看不到回来的希望。

    没人知道他在战场经历过什么,就像这可憎的女子在家安稳睡觉,与人莺声说笑的时候,他不知道在哪个阵地厮杀。

    刀剑无影,他又不是开始就什么都会。

    摸爬滚打,被人欺被人揍,当众羞辱得头破血流,只因他是个傻子,这些通通都是谢留不为人知的军营过往,也是导致他而今这般喜怒无常,内心充满阴鸷暴戾的缘由之一。

    后来受得伤,伤到了头颅,他便仿佛灵犀一开,七窍全通般什么都过目不忘,学什么都轻而易举,让人眼热羡慕。

    旁人都以为他次次的逢凶化吉,死里逃生是他运气好,殊不知那是他在抱着必须回去京都的信念才博得一线生机。

    谢留:“我受了那么多苦,每逢险境,到了生死关头,想得最多的就是你。”

    他闷哼着,摁着她的头,面容看起来略带痛苦,却又含着一丝隐秘的情动,让他睫毛轻颤,俊容宛如熟透的石榴,嗓音低沉隐忍而动人。

    “你猜是为何?”

    “不能活着见你一面,我怎能甘心。”

    谢留猛地护住胭脂的脸颊,捏得她皱眉痛哼,“想咬我?我对你太客气了是不是。”

    胭脂勉强地摇头,呜咽着反驳。

    她从没被这样粗鲁地对待过,哪怕年少时勾着谢留一起耳鬓厮磨,他对她都是极致小心温柔,带着少年人独有的爱慕呵护。

    不像现在,她真正意识到男女之间力量上的悬殊。

    作为成年男子许久的谢留,天性上对她有着压倒性的征服与克制,哪怕之前她从未想过要求饶,实际上,她已经被这样走火入魔般的谢留侵略到了内心深处。

    不止无处可逃,更是想要就此投降认输,说一句她错了。

    谢留为了不让她咬到自己,捏着她的腮帮自给自足,一边问:“我还没问你,之前在酒家见了你那‘义兄’都说了些什么。”

    “他叫盛云锦是不是?京都书院的学子,文质书生是吧!”

    “贱妇,你喜欢那样的?”

    还没说几句,谢留就像不高兴了,脸色难看起来,阴阳怪气地鄙夷,“在战场,这种读书人只会被吓得尿裤子,他能给你什么?”

    此时胭脂身处水深火热的境地,发声都艰难,更何况同他解释狡辩。

    她已被迫显露出半丝痴态,秋日气爽,人都添厚了一点衣裳,她却香肩半露,额头粘粘了不少湿漉漉的发丝,好像和谢留一样很热似的。

    谢留感觉到她的顺从软化,眸光阴晴不定地扫瞄几眼,难得怜香惜玉,半带柔情地摸了摸胭脂的脸颊。

    指头还在她下巴处,仿如抚猫般挠了挠。

    胭脂不由自主地抬着下巴往下凑,似乎想让他多挠几下。

    谢留富有兴趣,哑声而又玩味地道:“要不,你我就在这幕天席地把堂拜了吧,免得浪费这好光好景。怎么样?”

    他这样说,就跟真的要征询胭脂意见一样。

    只要她同意,谢留当下就不会让她走出这个院子半步。

    事实上,她早已为鱼肉,任其刀俎了。

    谢留初始在她那发泄了一回,眼神深沉,动作轻佻地抹掉她嘴边的痕迹,彼时胭脂已经褪去了鞋履,衣裳乱糟糟地不再整齐。

    她头发披散,半遮着上身谢留所说的好光好景,皮白得像新做出来的豆腐,碰一下既软又弹。

    胭脂脑子俨然成了一团浆糊,既怕挨打,又隐隐渴望一点点疼痛加之在身上。

    这种体验是新奇的,她没办法说,但是这样危险强势的谢留让她感到微微着迷。

    她对男子,向来是寻常无用的瞧不上,喜欢盛云锦那是因为有打小的情谊在,又见他衣着风光,有才学有前途,生得又一表人才。

    但谢留和他完全不一样,他有时说话带着军营里的放肆粗鲁,有时笑得风流多情,却始终流淌着一股纯粹浑然的雄性气概。

    他让胭脂在他完全的镇压之下不仅生不起一丝反抗之意,还想随他任意摆布。

    慕强乃是天性,只是她怎么会对着谢留想要服软呢。

    她出神太久,谢留不悦的皱起眉头猛然一把将她拖上竹榻,突然的腾空让胭脂惊讶地勾住他的脖颈,软绵地娇呼一声,“谢灵官。”

    谢留嗤弄地问:“你在想谁?想你那个义兄?想他这么搬弄你?”

    他力气有所收敛,却依旧很猛地拍了她一下。

    胭脂捂着被打处,嫣红着小脸说没有,由于声量小了,谢留没太听清,亦或是他觉得听错了,“什么。”

    “想……”

    “想的是你。”

    “唬我?”他根本不会信,只是睁眼警惕地瞪着她被绯色渲染的面庞。

    欲望之下人最诚实,胭脂忠于自我,脑子一片乱麻,却无比真实地急忙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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