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们好狠的心。今儿个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得将你们告上公堂,让青天大老爷给我做主呦!”
郭氏爬起来,拽着大蛋儿就往外走。
那些被打趴下的人,突然间也能动了,他们帮着郭氏拖着大蛋儿走。
“走,咱们去见官!”
“我没有要害人,你们快放开我。”那些人的力气突然变大了,大蛋儿怎么挣扎也没摆脱掉他们的钳制。
阮蛮蛮等人过去帮忙,但终究是寡不敌众。
眼瞅着大蛋儿就要被他们给带走了,柳瑶突然嘶哑着嗓子大声呐喊了句,“啊……我愿意,我愿意嫁给徐员外做小妾还不成吗?”
柳瑶无力的跪坐在地上,淌着两行清泪认命道,“是我,是我不知廉耻跑来勾.引他。是我,是我痴心妄想着能够跟他白头到老。”
“他是无辜的,该死的那个人是我,你们放了他。”
“柳瑶!”大蛋儿没想到柳瑶会为了他,不惜牺牲名誉,把所有的错都背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用力甩开所有人,冲出层层包围,扑跪在了柳瑶的面前。
“你胡说什么?你没有,你什么没有做,你是最好的!”
“不,我就是那样的女人。恩公不必再为我说话了,我也配不上你。我们俩就此别过,往后无需再见了。”
柳瑶推开了大蛋儿,木讷的眼神中空洞无望。她如同行尸般来到了郭氏面前,机械的问道,“可满意了?”
郭氏捂着受伤的额头,不满的瞪了柳瑶一眼,略有不甘的说了句,“我们走!”
“柳瑶!”大蛋儿不甘心,他拼了命的想要留住柳瑶。
小蛋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给拦了下来,“哥,你先冷静下。”
“冷静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大蛋儿咆哮道,“你知不知道,她嫁给了徐员外,那就是进了火坑?!”
“嘁,说的自己有多好似的。你咋就知道,她嫁给你不是跳了另一个火坑?”
围观的人像唱双簧似的,一句比一句的难听,“就是。打从祖宗辈儿以来,婚姻大事都得是父母来定。你凭啥不让她娘把人带走?”
“再说了,徐员外有钱有势,做个富贵人家得小妾,比嫁给你一个穷鬼不强得多吗?”
“依我看,你就是图人家美.色,想要不花钱就把人给唬弄到手。结果没成,就对姑娘家人下黑手。现在好了,把人逼急了,人家要报官。你怂成了包子,把人家姑娘推了出去。”
这些人就是生怕火烧得不旺,每人往火堆上扔根柴,再不行泼上油,总有爆发的时候。
阮蛮蛮自问,她向来能隐忍。但是今儿个,她是越听越生气,恨不得提起砍刀来,抹了这些人的脖子,看看那张臭嘴还乱不乱说。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些都是天经地义的。你现在去了,也只能是给她添麻烦。”
苏祁尧的话就像是一盆子冷水,将愤怒中的大蛋儿浇得透心凉。
大蛋儿抱着脑袋边捶打边低吼着,“难道我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送死吗?”
“你先别急,夫君这样说,我猜他是有办法了。”阮蛮蛮并不是在安慰大蛋儿,她观察过,每次苏祁尧有想法的时候,那双星眸就会变得深邃,脸上写满了认真之色。
“难道你们就没有注意到吗?这就是一个破绽百出的预谋,处处都是疑点。”
阮蛮蛮摇了摇头,她的理智现在全被情绪牵着走,早就失去了判断的能力。
阮蛮蛮看了看大蛋儿和小蛋儿,发现他们同自己一样,眼巴巴的望着苏祁尧。
“你们试想一下,一个十几岁的柔弱女子,是怎么冲破数十个男人的层层包围,从隔壁村到咱们家来的?”
阮蛮蛮恍然大悟,忙不迭的点了点头,“不错。她一个弱女子,哪里来的力气反抗那么多男人?还有,柳瑶的模样是很狼狈,但是怎么看都像是在躲藏中留下的。”
苏祁尧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只是其中一点,你们再想想,柳瑶从未来过咱们家。她在慌张之中,是怎么准确无误的找上门的?”
“难道你们就没有感觉出,郭氏和那些人出来的速度太快了吗?就好像故意等着我们开门后,他们再找个合适的机会站出来。”
对哦!这个问题很明显,但是他们到现在都没有注意过。要不是有苏祁尧在,他们还沉浸在愤怒中,想着扑上去救人的事。
阮蛮蛮越想越觉得恐怖,她感觉在背后有只大手推动着大家往陷阱里跳。
“不,我不相信柳姑娘在骗我。她不是那样的人!”
阮蛮蛮见大蛋儿的情绪很激动,连最基本的危险判断力都没有了,她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
也许这就是敌人的厉害之处,无形之中,用冲动就把人给杀了。
“你先冷静一下,夫君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他是说,有人利用柳姑娘给我们下绊子。”
“这样吧,你俩去打听打听徐员外的事。切记,不许冲动,更不能擅自行事。”
别说苏祁尧担心大蛋儿会冲动了,就是阮蛮蛮也不放心。
现在大蛋儿就像是随时暴走的野兽,只知道扑上去撕咬,不晓得前面还有陷阱这回事。
“夫君,真的没有办法救救柳姑娘了吗?”
阮蛮蛮同苏祁尧来到了隔壁村里,守在柳家门外,观察着里面的动静。
她每每想到,柳瑶和大蛋儿分别时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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