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夹击溃不成军◎
夏国的军队来得突然, 没叫齐国有半点反应的机会。他们从颍州往北,一路打到了归德府,几乎所向披靡。
若再往西北进, 就快打到了开封府。
而开封府, 便是齐国的都城。
齐国的都城原先在济南,但是为了统治中原,旧年间将都城搬到了开封府, 一直未曾变过。齐国国力强盛,所以开封府一直稳稳当当, 从未出过乱子,要真被人带兵打到了自家府城,只怕齐国列祖列宗的棺材板都盖不住了。
齐皇猛然慌了, 连忙调兵前去迎敌。他是百思不得其解,原本不是他对夏国先起了心思吗, 怎么他都还没有动手,夏国反而先他一步了?这同他料想的可谓是天差之别。
齐皇不解:“这些夏国人怎么敢如此嚣张的?”
方丞相原也觉得奇怪,可想了半日后才陡然惊醒,他也顾不得与齐皇的恩怨了, 连忙进宫让齐皇分出一半的兵力前去北疆镇守。
齐皇在他开口的那瞬间, 就已经明白对方在担心什么。齐皇也是后怕不已, 但他嘴硬,宁愿相信是方丞相杞人忧天, 所以道:“怎么可能呢, 朕之前还同燕国示好过。”
甚至还允诺, 若是燕国他们一起攻打夏国, 愿意分出夏国大半领土给燕国。他都已经如此让步了, 燕国怎么还能不知好歹?
齐皇自欺欺人地觉得这件事情不可能发生。
方丞相真想敲开他的脑袋, 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浆糊:“事情都摆在眼前了,您怎么还是迟迟不愿醒悟?若无人相助,夏国会如此嚣张么?只怕他们前脚攻进归德府,后脚燕国的铁骑便会南下!倘若此时不拦着,到时候他们前后加击,咱们那还会有半点后退的余地?”
齐皇忽得丧气起来。
齐皇不愿意相信,但最后他还是没抵过心头的担忧,仍旧派人前去守着了。
如今只希望方丞相方才所言皆是胡说八道,燕国跟夏国从来就没私下商议过。
然而有时候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齐皇如今最怕的就是这两国联手,前有狼,后有虎,打得他措手不及。
可事实的确就是如此,一切都按照最糟糕的预想在发展。齐国的军队还没抵达北境,边关那儿就已经传了消息回来,道燕国忽然率兵南下,直接破了他们的关口。
燕国人一向都是骁勇善战,齐国哪怕在最鼎盛的时期,同燕国打仗也没讨到好,更何况如今了。如今的齐国要将没将,要兵没兵,唯一能够威慑燕国的袁家军已经被齐皇撵去鸟不生蛋的鬼地方了,他们拿什么来阻挡燕国?
士气这种东西,一旦丢了就再也没有了。
一开始他们若跟燕国人死战到底,兴许还有一线希望。可他们未战先降,还没开打就已经预料到自己会大败,这样的心态,如何翻身?
直到朝廷的兵马前来援助时,北境这边依旧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干劲。
而援军来了也的确没什么用处,不管打了多少仗,齐国都是连连溃败。
此番燕国国君司徒恭亲自指挥军队作战。他也是许久没有来战场了,本想着痛痛快快地打一场,谁想到这齐国竟然一点都不经打,窝窝囊囊的跟一群废物似的,叫司徒恭很是看不上。
司徒恭坐在营帐中,同部下回忆自己从前当皇子时听到的那些事:“朕七岁时曾听父皇说,中原里住着一只猛虎,不可小觑。朕为此蛰伏多年,生恐自己狂妄自大着了对方的道,却原来,他们也不过如此,这么多年的小心谨慎都是一场笑话。”
窝囊如齐国,哪里用得着他这么费心费力地提防呢?要是早知道齐国如此不堪一击,他又何必等这么多年?
然而贺辞却道:“早些年齐国的确四国之首,先皇有此一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这几年因为齐皇失了分寸,才把齐国带累成如今这番模样的。”
当下帐中便有人附和:“齐国从前确实不是这样子。”
贺辞又说:“他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夏国功不可没。”
说完,贺辞又看向司徒恭:“主上千万瞧了夏国。夏国虽偏于一隅,但是朝中人才济济,比之我燕国亦不遑多让。那夏国皇帝更是了得,不说别的,单就是将朝廷上下收服得服服帖帖便已经很了不得了。光着一点,就难有人做得到。”
这已经不是贺词头一次夸萧瑾了。
他旁边的韩将军更提醒道:“听闻此次夏国之所以能拿下归德府,还是因为那火炮。火炮所炸之处非死即伤。齐国人一开始还敢跟夏国比划比划,可一瞧见这火炮便顿时没了斗志,如今能降的都降了。”
贺辞再三感慨:“也不知这火炮究竟如何制得,可惜我当初进临安的时候未曾打听出来。”
司徒恭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有没有那火炮,于朕而言都是一样的。”
火炮虽好,却不能像他手中的长刀□□一样灵活,想杀谁就杀谁。且司徒恭也不觉得,夏国当真能凭借着火炮那样的死物赢得了他。
战场上,并不是区区几架火炮就能定胜负的。
只是贺辞对夏国忌惮已深,仍然时时提醒,唯恐司徒恭轻慢大意,小瞧对方。
司徒恭没有见过这位只活在别人嘴中的夏国皇帝,不过他对萧瑾却产生了浓浓的兴趣。这也是他此次随南下的原因之一。
司徒恭想见一见萧瑾。
听得再多不如亲眼一见,若不见面,他实在拿捏不准用什么态度对待萧瑾。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