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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狗血虐文女配我反虐了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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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阿皎(六)(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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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毗颉之忆后, 他一路看下来,终是知道了许多从前毗颉不肯和他言说的秘密。

    裴既明当年也不明白,毗颉为何突然和他离心。大开杀戒。如今想来最后几面他已显异常, 只是他当时不曾发现。

    昔年宛渠之人都以为他两次下凡同他缠斗, 实则, 他自始至终不过只这一次出世。可所有人都见到过他。

    裴既明一直确信, 那次有人假扮为他的模样暗中作乱。可能重伤毗颉的,普天之下寻不出几个。能寻出来的都毫无作乱动机。

    …那时的毗颉本就已是强弩之末,从前他不解。如今一看,废了半身修为炼化本为杀器的征血炉为筑魂炉,寻遍奇珍异宝养育他只剩一缕残魂的女儿, 早已消耗地他身心俱疲。

    裴既明静静感受着这具身体里波涛汹涌到已经全然无法稳定的气息。忆起那些他兀自尘封不愿回想的过去。

    世人鲜少知道,毗颉身为最强夜叉,实则有三相。最初与他在岐山交手,裴既明用尽手段才逼出他化出另外两相,一相生六臂。两只实臂, 四只虚形。三相各为红衣之杀,白衣之谋, 玄衣之本。

    玄黑为本源之相, 余下两相一齐现身, 煞气掩虹, 强悍地足以扭转天地。

    他们那时都是几万岁的桀骜少年, 谁也不服谁。见毗颉居然有这样的本事,裴既明喜逢对手,下定决心要收他当部下。

    那是他此生打过最长的一场架, 照磐最后一刺, 削开毗颉玄衣本相的一缕发。

    毗颉定定盯了他许久, 忽地收回法相沉沉张口:

    “愿赌服输,毗颉甘为奴者。”

    裴既明俯视他,昂头迎风笑一声,一把拉他起身。说不出的春风得意,畅快淋漓:

    “险胜一招。我名既明,你我以后兄弟相称。”

    后来他们结伴四处征战,毗颉鲜少被逼地化出法相,至多祭出十八般法器。天上地下便都传他长了十八只手。

    裴既明的印象却不能再深刻。

    他在毗颉第一次重伤后进入毗蓝净释天,被阵灵暗中推入毗颉的躯壳,静观一切。

    毗颉方才化相,只有两相。那最为多谋善断的白衣法相无影无踪。

    裴既明慢慢抵了抵碧合珠,凤眸微垂。

    真相…似乎不远了。

    毗颉和这个女子的纠葛他并不好奇,也不想管束。他是上位者,唯我独尊霸道行事惯了,于他而言,那女子初初就是个侍妾。他想做什么,自然就做什么。无需顾忌谁的感受。

    旁人无权置喙。

    他不知毗颉对那女子的态度到底算什么。若真在意,给她区区一个人族重铸肉身不过眨眼功夫。若不在意,又何必锁住她的游魂在心口悬着。

    不过,兴许再如何也比不上他的女儿。毗颉很是看重她。

    实则他若想,可以再生无数个。

    他瞥一眼悬在鼎中的筑魂炉,万千血肉也无法助那残魂壮大。

    是个极难养的孩子。

    而当时那由虚风促使化生的妄念带出来的筑魂炉里,也有极为微小的一点光。

    不过,与现下的这个相差甚远。这个残魂还有机会筑起,那个不过星点,权当个慰藉罢了。

    裴既明极有耐心地继续看。

    毗颉又杀了一批人,取了许多能肉白骨的瑶草回来并在一起投入鼎中。

    筑魂炉终于绕了几圈,里头的小白团跳了跳,竟然涨大了一半。开始晃荡起来,挣扎着要出去。

    毗颉阴鸷邪佞的脸上终于微缓,眸子柔了柔,他轻勾唇角:

    “和光,不可乱动。”

    他不知什么时候取好了名字。

    小白团子笃笃地撞炉壁,并不能理解父亲在说什么,只是觉得难受。

    为何关着她?

    似是知道她心声,毗颉将所有的东西都加紧炼化,待她吞吃干净后取出筑魂炉,勾出她在掌心细细端详。

    白花花巴掌大一个。四肢都不曾长出来,眼鼻口都无。靠吸纳父亲每日输来的东西过活 ,不死便很是好了。

    她神智也不曾开,懵里懵懂,好奇地绕着大手转了两圈。

    软地似朵云,拂过手面,一阵难言的松软。毗颉第一次体会到为人父的奇妙,却是个已死的孩子。

    他面色渐冷。

    昧琅不知从哪冒出来,见状语重心长:

    “将军,您有那么多侍妾,再挑几个顺眼的生了不就好了?从前您采遍万花,嫔妃数都数不清。属下几次劝您顺势生几个小少主,您不乐意。挑来挑去挑了个最孱弱的人族母体,这小少主哪怕重新活过来也不是个强大的,难担重任啊。”

    “月疏夫人虽心存恶意,却也对您一片真心。您一刀劈了她实乃可惜,实在不行送属下玩一玩也好啊。”他长叹,瞧着那傻傻的游魂叹口气,摇头。

    这样好的血脉便被人族玷污,生成个高不成低不就的。

    夜叉一族未来果然如那人所说,很是堪忧。

    毗颉不曾理他,拇指抚了抚滚来滚去的小团子,勾她回炉里放进鼎中。继续搜寻新鲜的供养。

    太阿宫外立了仙障,不再允许旁人进入。

    昧琅劝不得,灰溜溜跑了。

    一日复一日,那小团子被父亲喂养地大了两倍,渐渐长出了一张五官模糊的小脸。一只小手。被放出来时常揪着毗颉的发玩。

    滑溜的一段发被她握着从上到下,呲溜一下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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