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吗?”
没等顾晰开口,那对运动健将就从场地的另一边走了过来。
这俩哥们儿比邹天昊和卷发男要有风度得多,蹲在跟前和他俩握了个手,接着就是一通商业互吹,虽然都是些客套话,但听着却让人感觉挺舒服的。
后勤部把冠亚季军拉到一起拍了张合影,说是要刊登在公司下一期的文化刊物上。
所有竞技项目里最简单的大概就是两人三足了。
组委会选了一块略微平整的沙地,直线距离为30米,参赛人员从起点出发,抵达终点后拔出代表各自颜色的小旗子再返回。
每组五队同时进行,没有预赛和决赛之分,以用时长短来决定排名。
高中体育课的时候他们班就经常做这个游戏,他和穆雪的配合简直可以用「天衣只有一条缝」来形容,那条缝就是速度不够快。
严谨和顾晰被安排在了第二组第一跑道,用织带把腿绑紧后,顾晰贴在他耳边小声说:“你把胳膊搭在我肩膀上。”
“为什么?”严谨一脸诧异地看着他,“你比我高,我搭着你不是更费劲吗?”
“你搂我腰上我会怕痒……”顾晰啧了一声,“到时候还没开跑就得摔。”
“你怎么这么多事儿……”严谨说,“真难伺候。”
他倒不是因为没机会占点小便宜就不高兴了,虽然他的确有过这样的念头,主要原因是这个姿势看着格外别扭,而且还不好使力。
“闭嘴,我跟你说,一会儿你右腿只管跳……”顾晰往他腰上一楼,“要是跳不动了你就架着我的肩膀让自己悬空,我怕你跟不上我的步子。”
严谨身子一下绷紧了,他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这样能行吗,会不会被叛犯规啊,再说我也没你想的那么身轻如燕。”
“不会,我刚仔细看了一下规则,反正没说不行……”顾晰收紧胳膊,“就你这小身板,我扛两个都没问题。”
严谨还沉浸在这种正大光明混迹在人群中却只有他才能感受到的小暧昧里无法自拔,场边的裁判已经把秒表拿了起来。
哨声一响,他顿时被顾晰抱着腰举了起来,双脚离地向前蹿了出去,为了稳住身子不往下滑,他左胳膊死死箍住了顾晰的肩膀。
操,太他妈丢人了。
严谨感觉自己仿佛一个独腿木偶被顾晰拎在手里一路狂奔,眼前晃出了一片重影,根本看不清其余跑道的情况,耳朵里全是四个八度以上的尖叫声。
“快,拿旗子!”晃动停止的瞬间,顾晰偏过头吼了一嗓子。
严谨努力对焦了一秒钟,没等重影完全聚拢,他果断地伸手握住了面前那团绿油油的色块用力一拔,刚看清旗杆,视线立刻调转了方向。
就在他濒临呕吐的边缘,顾晰的奔跑终于在一片呐喊声中停了下来,脚踏实地后他赶紧蹲在了地上,好一阵才缓过劲儿。
“怎么样,飞得爽吗?”顾晰笑着扶了他一把。
“爽你妹啊……”严谨捂着嘴含糊不清地骂了句,“你要是敢告诉我咱们不是第一,我现在就抽死你。”
“不好意思,你没这个机会了……”顾晰得意地挑了挑眉毛,“至少是小组第一。”
“你力气也太大了吧……”严谨把绑在他俩腿上的织带解下来放在了跑道边,“折腾了一天你都不觉得累吗?”
“不累,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持久……”顾晰顿了顿,又改口了,“什么叫耐力。”
“说话含蓄点……”严谨的视线移了下去,“你裤子还没干呢。”
“操,你完了……”顾晰笑了起来,“等晚上老子再收拾你。”
所有队伍都完成比赛后,严谨走到后勤部看了眼成绩汇总,他俩排在第三,运动健将组合不负盛名地再次拿下了首位。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前十名里有一半是女同事,不过从后面几组男同胞刚跑出去几步就摔了个狗啃屎的糟糕表现来看,这个结果倒也合情合理。
吃过晚饭,大多数人都回房间歇着了。
白天出了汗又糊了一身沙子,这会儿感觉毛孔都给堵了个严实,冲完澡换了套干净衣服,他刚躺床上又被顾晰给拉了起来:“陪我出去走走。”
“行吧。”明天就要返程了,严谨也觉得有些意犹未尽,非常爽快地就答应了。
进了电梯以后他才想起了顾晰下午的那句玩笑话。
现在就是晚上。
这是要找地方收拾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