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并没有什么恩怨,更不会是有什么往来了,且那姑娘好像也并不是真的想要害自己,这一切定然是有人刻意而为之。
想到这儿,江以桃不免有些懊恼,昨日光顾着和陆朝讲话了,怎么就忘了问一问他,这件事儿的来龙去脉。
江以桃明白,自己这一会儿定然是不能说话的。这世间的谎言,说了一个,后边便是要用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谎言来圆,说得越多,破绽便也会越多。
江以桃的视线轻轻扫过了太子殿下,然后装作是没事人一般,又说:“那南疆姑娘只说是与我有缘,只不过是见了我一面便觉得像是以前便熟识一般,我瞧着她十分热情,自然是不好拒绝的。”
官家好像并没有相信,但是这不妨碍他轻轻点了点头:“是这么一回事。”
“是,官家。”江以桃也跟着点了点头,好像是为了应证自己话中的可信度一般。
宋知云一直沉沉地盯着江以桃看,他自然知道这江以桃说的并不是假话,毕竟一切都是他与那位南疆公主串通好的,可最后那江以桃为何不在自己与那公主商量好的地方,他就不得而知了。
且那南疆公主……
宋知云愣了愣,南疆公主怎么了?自己还要那位公主做什么来着?
宋知云尚且还在发愣,官家便点了他的名,意有所指地说道:“江五姑娘,你或许不知道,太子寻你可是最焦急的那一个,昨夜更是一宿都不曾合眼呢。”
江以桃闻言去看,之间那宋知云的眼下果真是有一小片乌青,想来这官家说的也不是假话。
宋知云霎时间回了神,朝着江以桃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江五姑娘平安无事便好了,若是昨日江五姑娘真的出了什么事儿,我定然是要后悔一辈子的。”
不得不说,这宋知云装深情着实是有一手,饶是江以桃都看得一愣一愣的,连想好的要说的话都在那一瞬间忘了个干干净净。
只在心中感慨着,自己若是有太子殿下这演技,想来也不会这样早早地就被陆朝戳穿了身份罢?
宋知云看着江以桃发愣,一句话也不知道应,竟也不恼,还以为这江家的五姑娘这会儿是被自己给感动到了,一时间想不到说辞来表达感谢呢。
这么想着,宋知云面上的笑容登时更真切了一些。
“江五姑娘,若是你身子还有些不适,我待会就为江五姑娘备上一辆马车,让你先回了盛京城好好歇几日。”宋知云明显话里有话,他眯着眼,意有所指,“毕竟过上几日,我还要去江家叨扰江五姑娘你呢。”
什么叨扰。
江以桃轻轻地皱了皱眉,想到了在篝火之前,太子殿下那几句无异于是要将自己往火坑中推的话,不免心中有些烦躁了起来。
若是这太子殿下真的带上什么聘礼去江家,照着自己父亲母亲的心思,自然是会答应的。
甚至巴不得答应,毕竟,这是他们日思夜想也在谋划着的事儿。太子殿下这一举动,自然是正中自己父亲的下怀,到了那时,自己才是真的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江以桃正想着怎么斟酌语句来婉拒太子殿下,毕竟这是太子,将来的天下之主,更别说这一会儿面前还乐呵呵地坐着一个官家呢。
江以桃咬着下唇,正要说话,却被后边传来的一声冷哼打断了。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这声音冷得很,像是寒冬腊月时节湖面上的冰垛垛,让江以桃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但是这声音对于江以桃来说也极熟悉。
她回眸,果真瞧见了面色苍白得几近透明的十三王爷,正缓缓地朝着他们走来。
他的身上披了一件雪白的狐裘,乌发十分没有规矩地散着,更是趁得他的脸色苍白,连那紧紧抿着的薄唇也好像没有一点儿血色。
十三王爷路过江以桃身边的时候,轻轻地、轻轻地将视线放在了江以桃的身上。
只一瞬,可江以桃却察觉到了。
他看了自己一眼,他有话想对自己说。
作者有话说:
细想想,官家比较正确,你们就当两种都行吧,我改文太多会被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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