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走去。
多亏了陆朝的福,江以桃到的时候这篝火宴会果真是已经过了好一会儿了,更气人的还是江以桃刚一落座时,一抬眸就瞧见了那坐在高处的十三王爷。
江以桃冷漠地扯了扯唇角,他心安理得地耽误了自个的时间,自己倒是不慌不忙得比她先到。
好歹是赶上了,江以桃瞧着那一群围着篝火起舞南疆姑娘,砸了砸嘴感慨道:“这些姑娘可真是好看。”
两个小丫鬟站得有些远,并没有听清自家姑娘说了些什么。
那些南疆姑娘穿的应当是她们当地的衣裳,与盛京城中姑娘穿的衫裙并不一样,她们的衫裙大多是靛蓝色,颜色很深,更是衬得那些绣在袖口与裙摆上的刺绣更加繁杂艳丽。
她们身上戴了不少的银饰,那些在火光之下熠熠生辉的银饰随着她们的动作相互碰撞,发出一阵又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来。
南疆并不属于盛京城的国土,南疆是个边境之外的小国,传闻南疆的人民都擅长用蛊与毒,对于江以桃来说,南疆是个十分神秘又陌生的地方,对于南疆的所有认识,都来自于闲时读的一本又一本书。
南疆的姑娘也并不像盛京城的姑娘这般守规矩,她们活得十分率性,在南疆,若是姑娘家看上了谁家的郎君,也可以带着聘礼去上门。若是婚后妇人并不满意,也可带着一纸和离书去休夫。
那是一个十分自由的地方。
一曲结束,那些南疆姑娘便停下了脚步,在篝火前站了一排,说着自己对于盛京城圣上的各种赞美与祝福,脸上的笑意亦真亦假,好像方才点燃篝火时渐渐飘散的烟雾。
从她们或虚假或真诚的话中,江以桃倒是听明白了,这南疆的国主好像有意与盛京城结盟,这些献舞的姑娘便是第一份礼物。
江以桃皱了皱眉,在心中慢慢地收回了方才“南疆是个十分自由的地方”这样的评价,原来不管到了哪儿,都是有好几只被豢养的金丝雀的,她们并不自由。
就像盛京城一般,不管这是个再不自由的地方,也还是有姑娘能像乔二姑娘那样活得率性张扬。
那为首的南疆姑娘在忽然之间露出一个十分鄙夷的笑意来,指着太子殿下扬声说道:“我可不是献给你们盛京城的礼物,我来盛京城是为了嫁给你们的太子殿下,只为缔结两国最好的友谊。”
这姑娘话音刚落,全场便陷入了诡异的沉寂。
江以桃却感受到了太子殿下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好像带着温度一样,要将自己的身体烧穿出一个洞来。
那姑娘又说:“我名阿芙,芙蕖的芙,是南疆国最小的小公主。”
阿芙姑娘的话音刚落,便有一声带着怒意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阿芙!”
江以桃同这场中所有人一起,朝着那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穿着南疆衣衫的少年郎正怒气冲冲地盯着她,又扬声喊了一句:“南疆可没有要将自己的小公主献给盛京城,别胡闹。”
江以桃眨了眨眼,这难道便是传说中的,现场看小道消息的有趣之处么。
不过这有趣也只维持了一会儿,江以桃随即有察觉到了十三王爷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她抬眸去看,在陆朝的眼中瞧见了一点儿真切的恳求。
在下一秒,江以桃有些狼狈地移开了视线,自己方才竟生出了一点儿不合时宜的怜惜,只因为陆朝这像是一只落水小狗一般的可怜兮兮的视线。
阿芙姑娘扬声笑了,又说:“那只当是我对盛京城的太子殿下情根深种,不顾一切地想要嫁给这位太子殿下罢。”
全场都沉默着,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撞了个措手不及,连圣上都怔怔地瞧着那阿芙姑娘好半晌,又十分不解地瞧了瞧宋知云。
也不怪圣上疑惑,毕竟这盛京城与南疆国距离十分远,想来也是没有什么机会能认识的。
阿芙又问:“太子殿下,您意下如何?”
宋知云笑了笑,十分委婉地拒绝:“多谢阿芙姑娘的好意了,只可惜孤对于太子妃的人选……早已有了定夺,怕是要让阿芙姑娘伤心了。”
宋知云说这句话的时候,视线直愣愣地落在江以桃的身上。
十三王爷在一旁黑了脸。
作者有话说:
是谁在九点更新了??!!
是我,是你们勤劳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