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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嫁给鲜卑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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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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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放之坐上马车, 吩咐道:“去如是观。”

    车夫应了一声,随后马车动了起来。

    马车里,倪放之想起昨日发生的事儿, 捏了捏眉心, 向来镇定自若的脸上也不免现出一丝疲态来。

    自从长沙王死后, 王爷就变得有些独断专行起来, 很有些听不进劝,或者说是听不进他的劝。

    还有那个兰名扬, 他志大才疏,偏偏极会逢迎, 以往王爷对这样的人是不假辞色的, 没想到这半年来他却成为了王爷面前第一红人儿。

    这人小人得志,尤为喜欢在王爷面前编排自己, 倪放之自问自己行的端,坐得正,不屑与之计较,可没想到这人愈发变本加厉了,更让人心寒的是,王爷似乎真的相信了对方。

    昨日, 王爷召集众谋士商议接下来的谋划, 虽然王爷与蜀州迟早要有一战, 可绝不是现在。

    如今中原疲敝, 土地荒芜, 人口十不存一,如若不趁着现在休养生息, 怕是打下了蜀州, 最终这河山也是满目疮痍。

    可王爷却执意要一鼓作气, 其他人要么缄默无言,要么随声附和,尤其是兰名扬,按照他的说法,好似只要大军抵达蜀州边境,成都王就会束手投降一般,实在是太过天真。

    蜀州地形复杂,占据着地利,而他们既没有天时,也没有人和,如果正要以兵力压制,那王爷自是能够得偿所愿,只是,得不偿失!

    只可惜,王爷被他想象中的愿景眯了眼!

    他本以为能够劝得王爷回转,可没想到,王爷却说:畏手畏脚是干不了大事的!

    这话,仿佛将他过往的心血全部都抵消了。

    府中的谋士原本是以他为首,如今王爷明显是有些恶了他,风向变了,其他人也相继转了态度,想到这些糟心事儿,倪放之神情不免有些郁郁。

    他是鹿鸣山出来的,入世所求就是辅佐一代明主,司马越是他为自己择定要追随的主公,曾经他们也是彼此相得,可随着对方手中的权利日盛,他似乎显得有些多余了。

    上位者,偏听偏信,好大喜功,乃是大忌!倪放之第一次对自己的坚持有了怀疑。

    这样的人,真的能成为他所期待的明主吗?

    可若要就此放弃,他却又着实不甘,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想想都觉得呕得慌。

    倪放之习惯性地抚着心口,惊讶地发现心头并没有以往的烦闷。

    他是自小的心疾,遇事不快心口就会不舒服,这次却没有出现以往的情况。

    他细细感受一番,这才发现,马车内有一股极为浅淡的药香,因为味道太淡,之前他才没有察觉。

    马车内诸物一览无遗,最后他将目光投向被自己随手放置在小几上的木盒上。

    木盒雕工精美,却也绝不是什么极品,就是普通的盒子。

    倪放之将盒子打开,顿时一股苦辛的药香钻入鼻腔。

    他来了兴致,没想到香韵居的那位掌柜却有这般玲珑心思,定睛一瞧,顿时笑了。

    只见盒子里摆着三排龙眼大小的蜡丸,最中间是个葫芦式样的双层镂空香薰球,整个物件儿严丝合缝,浑然天成,看不出可以从哪里打开。

    这个香薰球还有一个十分俗气的名字,就叫百福。

    倪放之有些怀念地将百福球从盒子里取出来,熟练地在几处轻按几下,香薰球随之打开,里面躺着一枚褐色香丸,香丸下面还有一块绢布。

    倪放之心知这才是李掌柜真正想要送过来的东西,他将绢布取出,展开来才发现,原本只有指甲大的一小块绢布展开后竟有两个巴掌大,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小字,正是师弟严际中的笔迹。

    还未看信上内容,倪放之清俊的脸上就已经挂上了笑,自从父亲去世,他们师兄弟六人相继离开了鹿鸣山,如今他与严师弟已有八年未见,当初知道师弟择定了一个毛头小子时,他并不看好。

    燕北梧虽有汉族血脉,可说到底还是鲜卑人,胡人不通礼法,就算侥幸得了天下,怕是也难以守住。

    当初他知道的时候还特意卜了一卦,卦象显示,燕北并无雄主,师弟最终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只是,这两年局势发生了变化,燕北逐渐成势,倒是与他之前占卜的结果大相径庭了。

    倪放之收回思绪,看向绢布上的文字。

    严际中先是在信中吹嘘一番如今的燕北有多好,将军有多英明神武,随即就直奔主题。

    他分析着当前的局势,言明司马越枉顾百姓死活,一心争权弄势,早非昔日明主,如今也不过是占着身份的优势,如若再如此前一般内耗,怕是现有的基业也会消耗殆尽。

    待到他颓势渐显,师兄届时危矣!

    如若事情不妙,师兄可去香韵居寻李掌柜,亦可东去上党,紫竹坞乃将军夫人的陪嫁庄子,那里亦有人可提供帮助。

    ……

    绢书的最后,严际中写的是:师兄,良禽折木而栖,来燕北吧!军师的位置让给你。

    书信的落款时间已是半年之前了,看来李掌柜是瞅准了时机才将东西送到他的面前的。

    倪放之有些感动,严师弟虽然性子一如既往的狂妄跳脱,可待他之心甚诚,想到已经殒命的岳师兄和江师弟,倪放之叹了一口气。

    如果是半年前,他看到这封信只会付之一笑,那时王爷虽也对他有些微辞,可对他到底还是倚重的,如今看来,他还没有严师弟见事快。

    他也不是没有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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