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比如将搜查的范围扩大至整个燕京城。”
傅吟惜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回道:“不,这般兴师动众,并不符合他的风格,况且他也不会因为我做到这个地步。”
“小惜……”顾卿允想告诉她不要这般看清自己,可话到嘴边却又觉得不对。
难道他要说宫里那个人未必不会因为她做这些事?这对小惜而言,除了多一份困扰外,没有任何帮助。
幸而这个时候早膳送了过来,顾卿允索性扯开话题,让她先用膳。
是夜,太辰宫。
“回禀陛下,府里所有下人都已经接受审问,目前为止,还无人在昨日傍晚到子时之间见过王妃还有她身边的云珠丫头。”
内侍立在大殿之上,语气多少有些虚。
裴衍之后背抵在椅背上,右手摁着额穴轻轻揉.捏,一夜未眠,再加上今天一整日操持丧礼,他的眼下已然泛着些许青色。
听完内侍的话,原本低沉的脸色愈发黑得能拧出水。
“出去!”他哑着嗓子喝道。
内侍心里一抖,不敢久留,赶忙躬身退出去,谁知刚跑到门边,迎面又撞上另一位主子。
“太、太妃娘娘!”
奚鸢看着内侍仓皇的脸,不由抬眸朝着殿内那道身影望去。
“退下吧。”她低低地说着,而后走进殿内。
内侍如蒙大赦,如飞一般跑下了台阶。
崇林意外奚鸢会在这个时辰过来太辰宫,恭敬地唤了一声,也好提醒宝椅上垂头坐着的男人。
果然,听到声响,裴衍之才缓缓抬头。他看着几步之外站着的人,眉心一拧,便开口:“崇林,将椅子搬过来。”
奚鸢制止住崇林,说:“不必麻烦,我说几句话便走。”
裴衍之沉默地看着她,神色间的疲累无从遮掩。
“王妃的事,我听说了一些,本想过来问问情况,但方才那人……想来结果并不太好。”奚鸢目光里带着点担忧之意,“我知道我这么说或许没有任何作用,但我想王妃心善,上苍总是愿意多眷顾一些。就像上次围猎,王妃安然度过,这一回也同样如此。”
裴衍之无意识拧起的眉微微舒展开来,看着她浅浅隆起的小腹,语气总算有所和缓:“姐姐所言……甚是,但这些事不该由姐姐操心,如今对你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安心养胎才对。”
奚鸢莞尔一笑:“你放心,我心中有数,只是你也一样,忙完了事情记得休息。我可是听说你昨晚一夜未眠,加上今日又忙了一天,再这么下去,身体该吃不消了。”
裴衍之一顿,到底还是松口应下:“知道了,过会儿我便去休息。”
奚鸢满意离开,一边崇林暗自感叹,果然还是这位主子的话有用。
“陛下,可是现在歇息?”崇林问道。
“嗯。”
裴衍之洗漱后躺在龙榻上,陌生的床榻让他即便身心困乏,也一时无法轻易入眠。
一闭上眼,那道熟悉的紫色身影便浮现在脑海里。可他没有任何抗拒,甚至无意识得放任自己继续想着。
他担心的其实并不仅仅是傅吟惜失踪,而是在她失踪的背后,她到底在想什么。
如果这一场大火只是她离开王府的障眼法,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这段时日相处得并不差,他甚至还答应她,她会是他唯一的妻子。
这个念头并非是成婚开始便有,他是慢慢,一点点地接受了她的存在。直至今日,当发现她突然不见,心里会如此烦躁。
他其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改变,但他清楚,它并不排斥。
还有,那日她似乎换了士兵的打扮,她进宫了?可为什么不去找他?
各种疑惑与不解压得裴衍之第一次觉得喘不过气。他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这么不安,但当他独自躺在这张冰冷的床榻上时,他忽然下意识朝床里侧的位置看了眼,原本,这里应该还躺着一个人。
次日一早,傅桓征与温容玉进宫面见裴衍之。
一进大殿,多年气势凌厉的大将军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陛下,臣想问一句,臣的女儿吟惜如今身在何处,还有,前日于太极殿前,陛下与先帝后妃搂抱在一起,又是何意?臣希望陛下能给臣,还有臣的女儿一个交代!”
一连串话问下来,大殿内忽而一片静默。
裴衍之抬手让殿中侍人退下,开口先回答了后一个问题。
“将军问的第二个问题,朕可以回答。不瞒将军,朕与奚太妃确实是旧识,先帝也知道这一点,因此临终前托付朕照顾奚太妃与其腹中孩子。这件事,将军若是不信,或许可以同许相求证。”
傅桓征半信半疑,温容玉则皱眉道:“若只是旧识,她为何要在那个时候与陛下抱在一起?”
“这件事确实不妥,但那是奚太妃因先帝崩逝伤心过度,情不自禁抱住朕的,等她回过神,我们也便立刻放开了手。”
裴衍之答得很是坦然,饶是傅桓征提前想了数种质问的法子,也一时无法继续。
温容玉心里记着傅吟惜,索性不再纠结奚鸢的问题,问道:“陛下,据说翊王府突然被重兵把守,这是为何,惜儿呢,惜儿在何处?”
裴衍之脸色微变,在傅桓征与温容玉质问他时,他同时也在观察他们二人。他需要判断出傅吟惜突然失踪是不是与他们有关,今天这一出质问的戏码,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刻意安排。
他心里期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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