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见到这位姐夫她都有这种感觉,也不知是怎么了,心里头毛毛的。
“我送你去前面吧!”记东源把胳膊亮了出去。
刘娇四下看了一眼,陪自己来换衣的伴娘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她不好意思拒绝,把手伸了过去,轻轻地搭在记东源的胳膊上。
“待会儿有荣幸请新娘子跳支舞吗?”记东源彬彬有礼地问道。
刘娇迟疑了一会儿。按理说这是个很平常的请求,请新郎新娘跳舞也是西式婚礼中主要的一部分。不过,刘娇对记东源有一种本能的抗拒感。
“音乐正好!请——!”记东源带着刘娇重新返回时正好切换到一首合适的音乐上,记东源做了个标准的邀舞动作。
刘娇骑虎难下,只好陪着记东源跳了起来。
付星宇满场找新娘,看到新娘子和一位陌生男士在跳舞,扬着脖子细细地看了一会儿,拉过来一位刘家人问道:“那是谁?”
“那是娇娇姐姐的老公,也是个经商的,平时不怎么露面,难怪你不知道。”
付星宇越看越觉得和他老婆跳舞的那个男人有点眼熟,“经商的?叫什么?”
这位刘家亲戚对刘清的丈夫了解也不多,“姓记吧!好像是这个,家里在凤城做生意的。”
凤城?记?
付星宇赶紧把自己的手下叫过来,指着记东源让人马上去查他的底细。
凤城只有一家姓记的,想当年他还和对方间接地打过交道,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一个。
在付星宇分心去做这件事的时候,记东源带着刘娇跳完了舞,把人给送到了付星宇的身边。
“新郎官,我把新娘子还回来了。”
付星宇转过身来,和记东源四目交接,怔忪片刻后,笑着把刘娇给接了过来,“姐夫是吧!这两天光顾着忙了,还没来得及和你聊聊呢。”
记东源彬彬有礼地颔首,“总有机会聊的。咱们如今也算是兄弟了。”
付星宇还想试探一下记东源,被付铭派人给叫了过去,又有家中长辈想单独见见这两位新人。
记东源目送他俩离开,神色有些黯淡。不过他很快就打起精神来,端着一杯酒状似不经意地往盛杰所在的区域靠过去。
盛杰身边围着的付家人见他刚刚是和付星宇在说话的,高看了他一眼,再一问具体身份,原来是付星宇的连襟,这身份也不算一般亲人,便由着他在附近晃悠。
付星宇的手下来回报后,他一脸吃惊,特意在人群里寻找了一遍记东源的身影,轻轻地啧了啧嘴。
“五叔公叫你呢。”刘娇推推他。
付星宇回过神来,陪了一会儿笑,把刘娇拉到一旁,“你姐什么时候结婚的?”
“快一年了啊!”刘娇道,“我妈还担心她嫁不出去呢?没想到找了个比她年龄还小两岁的。就是那个姐夫……”
“怎么了?他欺负你?”付星宇横眉冷竖,道。
“倒也不是欺负我。反正我觉得他看起来怪怪的,感觉不舒服。”
付星宇真心笑了,“你这直觉还是瞒厉害的。以后离他远一点儿。不是什么好东西。”
“怎么这么说?你认识他吗?”刘娇有点儿为她那个没什么头脑的姐姐担心。
“你听我的没错!”付星宇拍拍她的手背。
刘娇答应了。反正她也不喜欢记东源。
记东源终于逮着个机会挤进了盛杰的圈子,从口袋里掏出烫金名片,礼貌地递给了盛杰,“我是记东源。新郎官儿的连襟。”
十五年前,他们曾经打过一次交道的。只是当时的记东源一直没弄清楚,到底是谁在X市那种小地方压制过他。那之后不知怎么搞的,记家在国内的生意遇到诸多瓶颈,他不得不把生
意的重心转移到了国外,也是六年前,国外环境越发不好,这位又重新把重心转移回了国内。
他一直想认识付家本家的人,奈何……这十几年来,除了媒体上曝光的几张模糊照片,并没有真正看清过付家人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