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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臣的戏精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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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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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的账册却已被他偷梁换柱,整理成册,发回京城了。

    待皇帝看见了,冯家已然百口莫辩,不死也要脱层皮。

    谁知这些紧只是冰山一角。

    他们一路西进,发现冯凭以兵养匪,私下征兵。

    今日一趟,又发现这乌泥岭地底下,藏着偌大的地下兵械城,皇帝如何能忍?

    待他陈明皇帝,金吾卫一来,只消将那四方广场炸开,冯凭意图谋反的滔天大罪便彻底钉死。

    宋星然眸中藏着思虑与算计,暗藏汹涌。

    但清嘉等了许久,也听不见他一句解释,身体又实在是疲倦,便是马车颠簸,也渐渐阖上双眼,神志昏昏。

    但迷迷糊糊又听见身旁传来几声剧烈的咳嗽,她睁眼一看,竟是宋星然捂着胸口,苍白着一张脸。

    他掩唇又咳了几声,才缓声道:“抱歉,吵到你了。”

    清嘉迷迷糊糊坐起来,发现他胸口原来干涸的伤口竟裂开了,洇出一片暗色血痕,他一边咳嗽,那血渍便星星点点蔓延开,愈发深暗。

    怎会如此?分明刚才还好的呀,便是有伤,也不大严重,俱都干涸不再淌血了。

    清嘉却不知,刚才宋星然与黑衣人打斗时,是九死一生,伤痕累累。

    只是他强封住了几处大穴,才叫血液瘀滞,勉力撑了一夜,方才使了轻功,动了内力,便也将伤口牵扯着,又淅淅沥沥地流起血来。

    他最怕便是清嘉泪眼汪汪的模样,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清嘉着急道:“有金疮药么?我先与你包扎。”

    又低声,絮絮叨叨问:“疼么?”

    宋星然捏着她的手,摇了摇头。

    清嘉哽着喉咙,勉强叫自己不落下泪来,但已憋得眼圈泛酸。

    她从前,其实是个爱惜眼泪的人,眼泪于她更像是工具一类,协助她获得旁人的或可怜、或赞同的情绪价值。

    但或许是今夜遭遇太复杂,她竟产生与宋星然死生相依的错觉来,眼泪便也不受控制。

    宋星然无奈,原来伤口并没有十分痛,但她红着眼,忧心忡忡的模样,倒真叫他骨子里泛出酸疼来,只能低声哄她,也不敢咳嗽了,压着喉头痒意,嗓音哑得吓人:“好了……不哭了……清嘉。”

    他越温柔,清嘉便越忍不住眼泪,吧嗒吧嗒地落在他胸口。

    宋星然叹声,轻轻将她搂住:“我不疼,嘉嘉——你抱抱我,便不疼了……”

    清嘉面颊贴在他肩膀上,鼻端的血腥气就更浓,双手颤颤巍巍地环抱他,又不敢用力,生怕扯着碰着旁的伤口,只记得高声催促车外的宋谅:“快些!”

    宋谅早知道宋星然伤口裂了,已然加快速度,但清嘉带着哭腔的催促又将他吓了一跳,更是御马如飞。

    待回了别庄,宋星然被宋谅搀扶着下了车,清嘉跟在一侧,宋星然却说:“清嘉,你回房歇息,我无事的。”

    清嘉愣在原处,眨了眨眼。

    但宋星然已进了门,宋谅还在宋星然身边,小声叨叨:“爷,您为何不……”

    他一句话没说完全,就在房门闭合的瞬间,宋星然足下一软,狠狠往前栽了下去。

    宋谅心惊肉跳,将宋星然搀扶起来,才发现宋星然竟生生呕了一口血,他半跪着,虚弱地擦去唇边鲜血,叹息道:“叫她见了,又要难受。”

    宋谅微怔住。

    他总觉得宋星然变了。

    从前,宋星然人前也是温润谦和的,但骨子疏冷惫懒,不会为旁人思虑几分,仅有的耐心都给了郡主与蔚然。

    如今他对夫人的耐心用心,连情绪也常被牵着走。

    这个想法只在宋谅脑中过了一瞬,他便忙着替宋星然包扎伤口。

    清嘉在门外守着,脑子仍是乱的。

    她见到了宋星然跌入房门那一瞬了,但他又不愿让她在旁盯着,心里更是七上八下地打着鼓,哪里愿意回房歇息,只巴巴地在门口盯着,希望听见几声响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传来人声:“呀?小表弟?怎么在门边站着?”

    是窦轲。

    他背手走来,满脸堆着笑。

    清嘉不耐地扫窦轲他一眼,又生怕他贸然闯入,会打搅宋星然疗伤,便轻声说:“表哥说有事情,叫我在门口等着,莫去干扰他。”

    窦轲见她一身衣衫脏污破烂,头发也是蓬蓬散散,像是在野外打了几转似的。

    也不知做了什么坏事,才叫他表哥关在外头了。

    但清嘉乖乖巧巧地站着,一双手局促不安地交握于胸前,杏仁眼水水亮亮,温软可欺的模样。窦轲心中那点邪肆的念头便疯涨,一时将理智压住。

    他笑得诡异粘滑,肥胖的身躯猛然迈进一步,几乎要贴在清嘉身上,清嘉吓了一跳,整个人往后倒去,栽在地上。

    窦轲见清嘉仓惶害怕的模样,越发兴奋,便也蹲了下来,抓着清嘉的手,滑腻腻地磨蹭起来:“小表弟,不若跟了我罢,本官位高权重,比你那商户表哥不知强了多少。”

    清嘉方才不过被他猛烈的动作一吓,所以才落了下风,闻言狠狠翻了个白眼,一伸腿便踹在窦轲腿间,他“哎呀”一声,捂着要害在地上打转,仍不忘撂下狠话:“小贱人!你莫不是想死!”

    清嘉提起衣摆,嫌弃地远离窦轲。

    窦轲扶着栏杆,缓缓蠕动,艰难立稳,仍是弓着腰背,怒狠狠地指向清嘉:“你!”便是作势要来掐她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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