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你跟他没出意外,嗯?”
刃白的话问得随意,冷静的语调却让周遭的氛围瞬间冻结起来。
东方不败从惊讶中反应过来,脸上漠然的神态撞进那对多情的灰眼。
喉咙似乎梗了一下,东方不败撇开脸,“我只重复一遍,没有。”
男人刀削斧凿的俊颜靠得东方不败极近,少年每一分表情变化都无法逃过刃白的利眸。
“你心慌了东方,”刃白的声音很沉,直入人心,接着又补充,“就在刚刚。”
有力的手臂横过东方不败胸口,刃白说完,灵活的手指兀自挑开少年领子,严厉的目光往下,想要窥探一二。
优美的脖颈与性感的锁骨渐渐暴露在外,刃白灼人的气息吞吐间,拂过东方不败敏感的肌肤,激起了他小小的颤栗。
入眼的一小片胸膛,白皙如玉,没有一分碍眼的红痕淤青,终于,刃白放下一桩心事,“看来,你们没有干架。”
对于刃白向来无礼的举动,东方不败这次不过冷冷的睨了一眼,嘴角涌现出怜悯,“刃白,你真可悲。”
“!”被少年啐了一句的刃白倏地抬头,单手攥着东方不败手腕的力气稍稍使劲。
原先勾开领子的手指转而一把托起少年的头,刃白恶狠狠的凑近,色厉内荏,“你胡说什么?再说一次!”
东方不败内心嗤笑不已,口气却是越发不耐起来,“哼,分明在意曲少宸,见不得他对别人好,于是便把猜忌心转移到我这边来了。”
一瞬间,定格。
趁着刃白僵住的片刻,机不可失,东方不败内力一震,从男人的束缚中溜走。
“但是……借此置气于我,这种做法,委实愚蠢可笑!”
待退到安全距离,东方不败这才抽空系好被扒开的盘扣,遥望远处的眼神中眨动着极致而刺目的光彩。
这样的感情懦夫,不叫可悲是什么?
而这种懦弱,正巧犯了东方不败的忌讳!
对于东方不败来讲,热爱的便要极力去争取,花费心思去经营。
《葵花宝典》是如此,一统江湖是如此,令狐冲……同样如此!
众叛亲离算什么,被世人所不齿又如何!
任性而活,恣肆而行,就算被天下人诟骂,可他却活出了无人知晓的精彩。
与令狐冲相识相知,一度让东方不败认为是生命中最耀眼的颜色。
自由自在,放荡不羁,行侠仗义却不迂腐为人,带点市井的小无赖可又不失大侠风范。
为了那抹生命中的阳光,他将魔教教主的名号暂且压下。
为了留住那颗心的热度,他裹上一袭红妆,在令狐冲面前不惜放下属于男子的尊严,以女儿身自居。
是啊,这些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当令狐冲这个名字慢慢淡出脑海,蜕变成陌生人的冷漠,再世为人的东方不败心中无恨,反而泛起浅浅的惆怅。
东方不败,邪魔歪道,大可不必顾忌纲常礼教礼仪廉耻,只为追逐心头那抹灿烂。
可他独独忘记了,令狐冲活得比表面上不自在的多。
说过喜欢他的男人,说过要同他仗剑江湖的男人,说过要与他一壶酒一盏茶隐退尘世的男人……
“刃白,”眼梢微挑的凤眸闪过一丝迷惑,右手指尖搭在心口处,东方不败轻轻问道,“人的心,真的容得下两个人吗?”
如果无法容下两个人,那么为何说过喜欢他的令狐冲,转眼却娶了别家女子?
刃白站在对面,心里那股难受不知为什么越来越严重,木楞的张张嘴,最后一腔话还是苦逼的憋回肚子里。
平时充满戏谑的灰眸,此时仿佛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霜。
有时,戏言说多了,想要说回实话的刃白,别人却已经不相信他了。
得不到刃白答案的东方不败,贴在身侧的手竟微微颤抖起来。
是了是了……当初他在悬崖边质问令狐冲时,对方不也是这番迷惘的神情,支吾暧昧不清了半会也给不了他回答。
东方不败一贯清明的瞳冰冷一片,时至今日,他才终于想通,前世与令狐冲为何那般有始无终。
只因,他们曾相知相识,却又不曾真正的相爱……
所以,东方不败,请你不用再想也不必再问了。
眼前,令狐冲的模样渐渐模糊起来,最后化成一道袅袅轻烟,飘散空中,消逝的无影无踪。
“小鬼!”突然,刃白双手疼惜的环抱东方不败腰际,将他一下拉到身边,接着一屁股坐到摇椅上。
恍惚中磕上刃白的额际,男人刚毅有型的下巴处,蓄着清晨还来不及剔去的胡渣,扎的东方不败又痒又痛,但也让他恍惚在外的思绪悄然回归。
“怎么,大爷我不过是试探你一声,你就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刃白粗声粗气的低吼着,一边却用粗糙的手掌温柔的覆上东方不败眼睛。
“能不能容纳两个人我不清楚,”少年挺翘的睫毛一根根,毛羽般轻盈的扫过宽厚的掌心,在东方不败看不见的视野中,刃白的笑容变得柔软,“但是!东方,你绝对是个值得拥有全部的人。”
刃白的声音在房间响起。
缭绕在耳际……
没有人愿意倾听你的哭泣。
没有人甘心伴随你的左右。
“我会陪着你……”
这句话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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