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宝晨被很多人叫“宝宝”, 家中亲戚长辈不说,相熟的发小朋友几乎都这么喊,还有上学后一些关系不错的同学。
但这里面不包括顾晔。
江宝晨曾经明示过顾晔也可以这么叫自己,记得当时顾晔眉头一皱, 并没有说话。
那之后顾晔依旧连名带姓的叫他, 有时候不耐烦了就喊“江少爷”、“小少爷”。
顾晔不耐烦的时候不多, 但也不少。
如果问班里其他同学班长顾晔的脾气怎么样, 一定能收获一致的“好脾气”“有耐心”“温柔”等很好的评价。
除了江宝晨。
在江宝晨看来, 顾晔有情绪, 会不耐烦, 会讽刺人, 会露出轻蔑的眼神, 但他总是嘴硬心软。
顾晔很优秀, 但他是一个很优秀的Alpha, 而不是什么神仙。
只要是人就没有完美的。
顾晔不懂得浪漫,也不解风情, 不会说好听的动人的情话。
但没关系。
只要顾晔也喜欢他……江宝晨告诉自己,只要那样, 哪怕顾晔喊他笨蛋、骂他傻子,天天带贬义的喊他小少爷都可以。
宝宝不宝宝的根本不重要。
可江宝晨心里也曾经幻想过顾晔抱着自己喊自己宝宝的样子啊。
尽管Alpha性格严肃认真,但声音低低的非常好听, 用那个嗓音喊一声宝宝,一定温柔到能让人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Omega。
然而顾晔喊了他一年多的江宝晨。
包括那天给出回应,握住了他的手, 喊得也是“江宝晨”。
当年江宝晨没有机会听到, 现在十年过去, 顾晔突然喊了。
他只觉得陌生。
江宝晨甚至在想:顾晔在喊谁?
十年前, 顾晔从来没有松口喊过他一声,然后就是异国他乡的十年闯荡,这十年时间,沧海桑田,久得足够顾晔再认识十个八个“宝宝”。
江宝晨怔愣间想了很多,但其实转瞬即逝。
他被后颈腺体上传来疼痛拉回神志。
一开始像是被扎针,然后像是往里头钉铁钉,再是一榔头一榔头的捶,锤得他两眼发黑,恨不得伸手掀了自己的后颈皮,把里面人人工腺体生生抠出来。
这次的疼痛,比以往任何一次发情期都要更加严重。
江宝晨痛得整个人都在痉挛,惊起的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他一把推开顾晔,想要往后仰又想弓起来。
疼痛让他浑身僵硬。
芋艿味的Omega信息素更是失了控一样的在车内横冲直撞。
顾晔脸色突兀一变,只来得及吼司机下车,就抓住Omega那要伸去抓后颈的双手,他失控的吼:“江宝晨!”
所有的气味只有保持在适度才好闻。
只信息素不一样。
特别是在一个再次被诱发了易感期的Alpha来说,发情期Oemga产生的浓烈信息素,就像是一剂最猛烈的春.药直接对静脉注射,顾晔的身体第一时间起了最直白最猛烈的反应。
在这种时刻,再坚定的意志力都显得薄弱的不堪一击。
顾晔高估了自己。
他原本想先控制江宝晨别做出任何自我伤害的行为,再给他注射抑制剂,然而双臂在再次箍住Omega的那一刻,失而复得的和“这人就是我的”的Alpha占有欲意识,让他双手技如铁钳一样紧紧的锁住了江宝晨。
怀中纤细娇小的身躯,被散发着致命的诱惑气味,还有那被薄汗湿漉漉的沁着的腺体……
顾晔就像个在沙漠里迷失的旅人、烈日曝晒十天半个月滴水未沾,在即将渴死的时候突然天降一泓清泉,这时候大脑里求生的欲.望会支使身体做出本能却不够理智的反应。
他想要一头扎进去,就算溺死都心甘情愿。
多漂亮的腺体。
细腻,洁白。
一条细细的短横在那微微凸起的皮肤上,随着呼吸剧烈起伏波动的,就像是在叫嚣着:来咬我啊!你光看看怎么回事,你咬下来,你舒服,我也能舒服。
——只要你咬下来,就能结束我的痛苦了。
顾晔的呼吸变得粗重,他意识模糊,连视线都不太清晰了,眼睛只盯着眼下Omega腺体上那寸在颤抖的白皙皮肤,亮盈盈的汗,他的牙在颤抖,大脑像是有烟花炸开!
低头就噙住了那寸柔软也最敏感、最脆弱的皮肉。
江宝晨狠狠一颤!腺体上的疼痛让他痛得要死要活快要失去意识,偏偏Alpha汹涌的烈酒信息素让他清醒,他清醒的感受着骨头缝被一点点撬开似得疼痛,也清醒的感觉到有柔软的薄唇贴了上来。
后颈上全是汗,皮肤温度被冷汗沁着要低很多。
更显得Alpha贴上来的唇火热。
不,不能咬……
会死的!!
人工纳米腺体根本承受不了Alpha在失控情况下的咬合力,到时候,人工腺体会在神经系统丰富又敏锐的原生腺体里碎裂开,碎片扎进腺体,做那样精细的清除手术不能打麻药,会像死一样疼!!
然而,十年来,从来没有体会过Omega正常的发情期反应的江宝晨,这次却在疼痛中,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本能。
这让他明明心中畏惧,身体却战栗着将后颈跟贴向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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