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爹爹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韩据慈蔼地笑了笑,望着那花开绚烂的梨花树,
“爹爹无事,只是有些想你娘了,过来坐坐”
是他负了她
转过头,温声问道“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可是刚回到家中有哪里不适”
韩依依垂眸,轻声道“没有,只是有些睡不着,出来走走。”
想起什么,韩据苍老的脸庞上透露出了无尽的苦涩。
“是爹爹不好,从前对不起你娘。现在,你受欺负了,还没本事为你撑腰”
望着那两鬓斑白憔悴不堪的男人,韩依依目光复杂沉重,心中终是不忍。
“爹爹要多加保重身体,无需为女儿的事情操劳。”
娘,你看到了吗
这个男人后悔了。
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娘亲去世之时,韩依依心中充满了怨恨。这些年来,宁愿远走他乡独自闯荡,也不愿意回来向她这位薄幸的父亲求助半分。
如今,看着从前意气风发的男人此刻满头白发苍苍,心中百般滋味难以言说。
高兴吗
不
或是想起了年幼时他对自己的慈爱;又或许是身体里的血脉亲情终是割断不了
韩依依跟自己和解了,选择原谅了眼前这个男人。
她缓缓抬起头,望着悬挂在天上那高高的一轮明月。
不知道她的阿离现在在哪里
虽说血缘天性无法断绝,但韩依依想起了阿离那决绝果断的性子,心中不确定。
她会原谅她吗
“不可能”
稚气的小奶声响起在安静的海上。
大船上,四周紧紧围了一圈的人,头戴黑巾的水贼们全部都一动不动,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立在船头上的小娃娃。
陪陪坦然自若地看着眼前跪趴在地上的水贼头子,手中的锤子拍了拍他的脸,可爱地笑了笑。
“你是在骗小孩子吗”
“放开你重新再比过你长这么大难道都没有人告诉你失败者就要乖乖听话,作为胜利者的我为什么要答应这种弱智的要求”
“赢了就是赢了,你管我是不是偷袭。难道呼你脑袋之前我还要问你一声可不可以吗”
看见眼前人那不服气的目光,陪陪轻笑了一声,扬起手中的锤子又呼了过去。
“我服气了服气了”水贼头子紧抱着自己的头,连忙大声喊道。
锤头猛地在他脑袋边刹住停下。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吗。”陪陪的小脸上不耐烦道。
白浪费了她那么多时间。
一锤子就能解决的事儿,还要折腾那么久
水贼头子低下了头,面色惨白,不敢再反驳什么。
直到现在他脑壳都是懵隆隆的。
也不知道这狠娃儿是从哪个地方冒出来的
二话不说,上来就给了他一锤子。
那晕乎乎的滋味儿,此生他都不想再尝试第二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