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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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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王(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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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侯。”

    蝠听也托着伤躯,领人追去。

    如此,后有追兵,前有另一半城外驻军的城防营阻拦,这三十几人的小队倒是陷入险境。

    ……

    云中寺,一间清静的禅室中,少年在榻上睡得正熟,屋外的秋叶落了一地,纷纷扬扬的,甚至落在了盘坐在屋外石台上的独臂僧肩背上。

    那和尚听着再次响起的寺钟,默默一算,屋中的少年睡了四日,那人也去了四日,但至今还没有消息。

    “阿弥陀佛”

    和尚又闭上了眼,静静的坐着了。

    屋内,阿曈睡得不太安稳,很疲惫,梦中一直光怪陆离,不着天,也不着地。但自己明知道是虚无,却醒不过来,似乎一直有一股香气围绕在鼻尖,叫他头脑昏沉沉,再想不来其他。

    但是,越沉陷,心中却越不安,他野兽的直觉在告诫自己,仿佛有什么事情在发生。

    什么事情呢?不知道,阿曈迷迷糊糊的,下意识找宗朔。

    宗朔呢?自己有点冷,他怎么不抱着自己呢?

    沉睡的少年眉头紧皱,指尖微微颤动。

    瘦黄的落叶从窗外零零丁丁的飘在榻边,落在少年胸前明亮亮的嘎乌上,其中的舍利子温温的泛着柔光。

    到了七日一隔的僧众念诵经文的时候,全寺的僧人都聚集在高塔中,伴随着沉厚又飘忽的寺钟,缓缓的低声梵唱。

    睡着的少年不断动着耳朵,越来越不安稳,那些高僧的梵念仿佛就在耳边,“嗡嗡”不停,犹如一阵阵不息的海潮,他认真去听,却听不太懂。

    “ ……”

    阿曈只能分辨出音调来,“吽班札拉萨埵……”

    焦急难耐之间,阿曈只觉得自己像沉在水底,可他划不开水波,憋闷的叫人窒息,周围都是隐隐约约、迷迷糊糊的镜中世界,围绕着,挟裹着。

    只一会儿,在阵阵沉沉绵绵的梵语中,阿曈就见一道光越来越近。到了眼前一看,阿曈浑浑噩噩的喊了一句,“大和尚!”

    那样慈眉善目,一团和气的样子,不正是早已经坐化在山巅的圣僧?

    阿曈正纳闷,难道自己也化掉了,去陪大和尚了吗?这怎么行,他还有家人,还有宗朔呢,可怎么舍得。

    但宗朔不见了,他找不到。

    大和尚在梵音中缓缓的亮着,阿曈问,“大师傅,你见到宗朔了吗?我找他。”

    但大师傅却只笑着不说话,仿佛并不是真实存在一般,阿曈只觉身子越来越沉。最后,却见一身绒光的大和尚抬起了手臂,朝自己一指。

    而后,周遭的梵音由弱到强,一声,“吽”,骤响在耳边,阿曈浑身一冷,一个激灵,瞬间睁开了眼。

    但睁眼后,眼前并没有大和尚了,只有渐渐停息的梵音,僧众的一则金刚萨埵百字明咒,已经念到了结尾。

    阿曈一个鲤鱼打挺,只是头有些晕,顿了一会儿才好。

    “宗朔?宗朔!”

    没人应,禅室中空荡荡的,静悄悄,只有落叶的声音。抬眼望去,还有桌上半截还在燃着的紫香。

    阿曈猛得开门,刚要去找人,就见一个独臂的俊俏和尚盘坐在屋前,僧袍上拂了一身秋叶。

    阿曈没敢造次,也不知道该叫什么,便直接小声问,“那个,我,我找宗朔,你看见他了么。”

    和尚没说话,阿曈又抓耳挠腮的用自己贫乏的词汇来形容。

    “就是,一个门框那么高,男人,长得很好看的,又好结实的。”

    “阿弥陀佛,他走了。”

    “什么?”阿曈心中一紧,糟了,宗朔这是自己去皇宫里面了!那里那样危险,他怎么能自己去呢。

    阿曈一急,当下嘴皮子也遛起来了。

    “他走多久了?”

    “四天。”

    “!”阿曈不敢置信,耳朵尾巴瞬间应激而出,但他什么也不顾了,立刻要往山下奔。

    “且慢,”莲生和尚看了阿曈好一会儿,瞧了那一对狼耳与后腰的狼尾,才知道宗朔为什么要将少年放在云中寺,并嘱咐自己五日后送他回家。

    “你可要想好了,一去龙潭虎穴。”

    阿曈还哪管那些!僵着尾巴就要跑,但和尚却一把抓住了他,阿曈一怔,这和尚虽然独臂,力气却很大。

    阿曈眼眶有些红,“你松手,我得去找他。”自己要保护宗朔。

    和尚看着少年执着的眼睛,仿佛就像看到了当年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用命为天子平反的自己。

    最终,他叹了一口气,“去罢,出山后,界石出往北行,不远便到。”

    阿曈胡乱点头转身,却见僧人依旧没有松手,他皱眉看这和尚,就见他犹豫着说了一句。

    “你这身异象,暂且收一收。”

    阿曈这才恍悟,他真是急昏了头了。

    和尚只见少年抬手往脑袋上一按,便恢复了正常,而后脱开他拉着的手,从峭壁上一跃而下,几荡便不见影踪。

    莲生望着一眼看不到边的山涧,愣了半晌,最终,念了一句佛号。

    “阿弥陀佛,人世的因果,还要他个人去修行。”

    只是,雾气浓稠的山涧是望不到京都那风起云涌的。

    赫连韬跪在老皇帝脚下,连头都磕破了,顺着眉心往下淌血,这却直叫皇帝更加坚定了杀人的决心。

    他这个儿子妇人之仁,自己不为他除了宗朔这个后患,将来,那必遭倾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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