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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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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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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上来的井水才用了半桶,荔枝大半胡乱躺在框里没有去枝,只有寥寥十多个被剪了枝清洗干净,红艳艳在木盆里滚做一团。

    但木盆边的小板凳已经空了。

    陆邀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案发地点”时,虞了就坐在楼梯上紧紧抱着水财,脸都埋在水财脖子和自己手臂之间,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哪只脚疼?”

    陆邀半跪在虞了前边,轻轻碰了碰他摆放姿势有些别扭的左腿:“这只是吗?”

    虞了闷闷嗯了一声,末了,瓮声瓮气补了一句:“脚踝痛。”

    赵小松哭唧唧跟在后面不敢说话,只是不停抹眼泪。

    虞了脚腕细,陆邀一只手就能轻松握住,捏着检查伤情时稍稍添些力气,虞了就疼得止不住抖一下。

    “还好,只是扭到,没有伤及骨头。”

    他松开手,就着这个姿势将虞了轻松抱起来:“我先送你回房间。”

    一离开大黄,虞了迅速抱住陆邀脖子,藏脸的地方从大黄的后背无缝衔接到陆邀脖子。

    煞白的一张脸从陆邀眼前一闪而过,眼尾鼻尖通红,睫毛黏成一缕一缕,被泪花打得湿透。

    陆邀哄似的拍拍他的背脊,刚走出一步,就被赵小松在后边拉了拉衣摆。

    小孩儿顶着哭花的一张脸抽抽嗒嗒问:“老大,了了哥哥没事吧?”

    这大概就是大男生和小男生的区别,知道哭得不让人看,一个嚎得叫人没眼看。

    “没事。”

    想到刚刚赵小松跑下来时跟自己说的话,陆邀很快又补了一句:“放心,你了了哥哥腿没断,不用砍了你的赔给他。”

    “噗。”被抱着的人没憋住,又哭又笑,在陆邀胸口的衣料上使劲擦了擦眼睛,眼泪全蹭上去了。

    陆邀抱着人回到房间,小心翼翼给放在床上:“等我一下,脚别乱动。”

    陆邀下楼又上楼,在虞了房间的浴室打了一小盆水,倒进冰块,再将毛巾扔进去,连盆一起端回房间,在就近的地上放好。

    虞了听话地躺在床上一动没动过,只是在陆邀没看见的时候默默拉了旁边的枕头盖在脸上。

    陆邀在床边坐下,将他受伤的那只脚放在自己腿上,拧干浸透了冰水的毛巾敷上去,才抬头去看他,伸手勾勾他的枕头:“有人在吗?”

    虞了:“没有。”

    陆邀:“还没哭完?”

    “……”虞了又默默拉下枕头,脸上被闷出红色,看起来显得气色挺好,就是声音还有点没缓过来:“这你也催啊。”

    陆邀把毛巾翻了个面:“主要你们一次哭两个,我哄不过来。”

    虞了郁闷地抓抓头发:“哄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儿。”

    陆邀就看着他,嘴上没说,但眼神带笑明晃晃传递着一句话:掉个眼泪还到处躲,不是小孩儿?

    虞了:“……我不要面子的吗?”

    陆邀随口:“你哭成什么样子我没见过?”

    “你什么时候见——”

    “……”

    “……”

    虞了在转瞬间安静如鸡。陆邀难得有这种嘴快过脑子的时候,说完自己也怔楞了。

    半晌,皱了皱眉想要道歉,而虞了已经再次鸵鸟上身,将枕头拉回自己脸上。

    “你本来就没见过。”

    他闷闷抓着枕头,手指节都泛着粉红:“别以为我不记得,那晚上房间就没开过灯。”

    …

    虞了腿脚不便,下午的饭都是陆邀盛好了给送上去的。

    晚上虞了刚靠坚定的意志单腿站立洗完澡,陆邀再次来到房间观察他的伤势,不过这会儿再敷就不是冰敷了,而是热敷。

    不过在此之前,陆邀先将一盘冰镇过的荔枝给虞了放在床头柜子上。

    接下来就是陆邀负责给他敷脚,而他负责靠在床头吃荔枝。

    冰冰凉凉,很甜,吃一颗就停不下来。

    “小松舅舅的果园在山上?”他问。

    “嗯。”陆邀先在自己腿上放了个枕头,然后才把虞了左腿放在枕头上:“不过是在离这里七十公里外的另一座山。”

    “那座山日照一定很好,养出来的果子这么甜。”虞了新剥了一个,递到陆邀嘴边:“尝尝?”

    陆邀将白生生的荔枝含进嘴里,虞了却没有立刻收回手,而是摊着手掌心放在他面前。

    陆邀用眼神表示询问。

    虞了说:“你吃荔枝不吐核?”

    陆邀只是捏了捏他的手,然后拿起垃圾桶把果核吐在里面。

    虞了皱着鼻子嘀咕:“干嘛,我又不嫌弃你。”

    陆邀笑了笑没回答,过了会儿拿掉毛巾,问他:“还疼不疼?”

    虞了:“一点点,不过还好。”

    陆邀:“能使上力气吗?”

    “应该能吧。”

    虞了也不清楚,他不敢动,怕一动就疼。

    不过陆邀这么问了,他就试着小心翼翼动了动,前脚掌不轻不重地在陆邀心口点了一下:“这样?”

    尾音上扬,询问透着一股诚恳。

    陆邀呼吸一窒,下意识握住他的脚腕,视线一抬便落在他身上。

    虞了刚洗完澡,头发半干,穿着最干净柔软的衣服不设防地靠坐在床边,右手攒了小一把的荔枝壳还没扔,从头到脚都轻飘飘地透着温顺和放松。

    他用最无杂念的心思,却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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