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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沅见状不由轻哼了下,然后扭头离去。
霁华被留了下来,他对这位年轻的祁老爷感官算不得差,却也有种微妙的戒备,几番交涉下来,除了模糊的狐妖处理过程,他们都再没有说出什么其他信息。
而且……青年某种闪过一丝忧虑,今日白师妹病了,虽然与幼时相比,他这些年因为修炼跟对方疏远了不少,但到底有情谊在,如今少女突然卧病在床,他还是颇为担忧。
他只知道白乐妩是被狐妖暗算,可究竟是怎么暗算的
“具体过程我也记不清了,我还是承了那位小道长的情,才侥幸逃脱,您若是有什么想知道的,我这边怕也说不出什么了。”祁言温和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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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醒来,我是哪哪都痛。”姜槐伸了个懒腰,揉着脖子抱怨。
他也是听不惯,也学不来那些弯弯绕绕的客套废话的,因此在小伙伴冲他使眼色时,便想也不想跟了出来。
而且不知怎么的,他看那位祁老爷倒是没来由的不顺眼。
“尤其是脖子跟头,就跟被打了一样。”
可不是被打了吗?
风沅想起对方的两次晕倒,从袖中掏出扇子,摇晃起来,来回晃动的扇面恰巧遮掩住她不停上弯的唇角。
顺便她的目光往小伙伴腰上绕了那么一圈。
“你那是什么眼神?”姜槐瞬间炸毛。
“你该不会趁我醉酒打了我一顿吧。”他狐疑道。
“没有。”风沅义正言辞,语气诚恳无比,“你和我是什么关系,我是会落井下石的人吗?”
我只是看你失眠,好心帮你睡着而已
“……”
难道不是吗?
姜槐顿时更加怀疑了,可过了会,他看着对方一眨不眨,真挚无比的目光,不由也动摇起来。
说来也怪,他现在只记得自己昨晚被带进花楼,喝了很多酒,等到再睁眼时,就又回到了祁府。
不对,他还记得他遇见了……
“是不重要的人,不用在意啦。”风沅瞥了他一眼,将昨晚的事情三言两语一笔带过。
“与其关心这个,你还不如担心等会霁师兄来问我们有关白乐妩的事情。”
“……”
“不对,明明是你把她带回来的,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你是师兄,师兄要关心师妹,而且知情不报那就是共犯。”风沅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心不在焉回答。
她等会还要去对付晏芝那个小鬼头呢。
“白师妹她应该……没有事吧。”
幼时那点朦胧的心动在日复一日的修炼和愈加强烈的复仇信念中消失殆尽,而且他那个师父又是出了名的古板,将徒弟看得死死的,这么多年下来,除去必要交流,姜槐跟这位白师妹也就没什么多余交流。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每次看见他都丧气着脸,动不动就会哭出来,让他怪不自在的。
“没事,就是吸了点狐妖的药,再缓几天就没事了。”
“那就好。”姜槐挠了挠头,“对了,我昨晚应该没说什么胡话吧。”
他这些年睡觉仍旧被那个噩梦萦绕,火光与哭喊如影随形,因此他有点担心自己有没有在醉酒后也失态。
“……”
姜槐眼尖发现了小伙伴的停顿。
“我说了什么?!”
“你说了——”风沅笑了起来,瞧着有几分咬牙切齿,但又掺杂着说不出的复杂,她在对方惴惴不安的神情中一字一顿道:“让我不要断袖。”
“哈?”
“多——谢——提——醒。”
“……”
祁府到处都是祁言的耳目,除去用法术,否则被他找到那是理所当然的事。
在被对方堵住时,风沅也没有什么奇怪,只是将喝了一半的酒放下,抬头望向夜空明月,没说从屋檐上下来,更没想打招呼。
祁言也不觉生气,只是冲身后侍从摆了摆手,然后轻盈一跃,同样跳上房顶。
“好身手。”
“过奖了。”
短短两句话后,气氛重新陷入沉默,仿佛刚刚的交谈只是错觉。
“……”
又过了段时间,最后还是风沅先忍不住,问道:“你来干什么。”
“只是看道长赏景,便也想来凑个热闹,好——”
“说重点。”
“道长看来不喜欢我。”
祁言微笑道,丝毫不见初见时的冰冷。
“不是不喜欢。”风沅拖长声音,在对方没什么波动的目光中挑了挑眉,“而是单纯气场不和。”
“哦?”
“我不喜欢说废话。”风沅单手撑脸,语气幽幽,“但我现在想问你个问题。”
“道长请讲。”
祁言的视线不仅毫不避让,反而带有某种侵略性在对方脸上打量,不过等到两人目光彻底相遇后,他又忍不住微微皱眉。
这位小道长似乎在透过自己看……其他人。
这点想法让青年颇为不虞。
“你未来想做什么?”
“阿言,你未来想做什么?”
一晃神,似乎重回那场劫数,兜兜转转,风沅的问题从来都没有变。
“道长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阿沅可否说得再直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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