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剧组放假的功夫,两人又去了趟民政局领证。
同性婚姻和异性婚姻没差,只是结婚证上那一栏会标注出两个人的第三性别。
因为没有提前准备好证件照,禾颂和莫轻染都穿着同样的白衬衫坐在专门的拍照区,两张并排的板凳,后面是红色的幕布。
给她俩拍照的工作人员是个爆炸头的阿姨,体型微胖,瞅每对进来的小情侣都是笑眯眯地,亲切温和。
“再凑近点,对,近点。”
“你们是我今天见过的颜值最高的一对了。”
“挨近点,肩膀碰上,既然都结婚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禾颂和莫轻染都有点拘谨和不好意思,明明就是拍个照,但对上阿姨耐人寻味的目光脸颊就火辣辣一片。
禾颂右手挠了挠眉心,左手绕到莫轻染背后,搭上她右边的肩膀往自己这边揽了揽。
莫轻染只觉得她的手心发烫,下一秒,那只手又知礼地撤了回去。
阿姨瞧着这对小情侣的情状,打趣道:“你们感情真好。”
感情好吗?莫轻染有点茫然,她和禾颂本来就是协议结婚,恋爱也没谈,更别说有感情了,但在别人看来,她们之间的相处这么暧昧吗?
“好了,你们笑一笑,我就拍了,右边的那位,多笑笑。”
禾颂大大方方露出甜美的笑容,可以说是信手拈来。但旁边的莫轻染僵硬的笑,嘴角上扬的弧度却微不可查,严肃地好像下一秒就要跟你谈工作。
莫轻染手心微湿,小声跟禾颂说,“我实在笑不出来,怎么笑怎么僵硬。”
禾颂想了想,凑近莫轻染耳边,用手轻轻捂住嘴,小声嘀咕了几句。
紧接着,爆炸头的阿姨就看到那位高冷的冰山美人笑出了声,冰雪般的消融,春日的暖意洋溢在莫轻染那双极好看的眼眸里。
一瞬,照片定格在两人笑容灿烂温馨的一幕。
回去的路上,禾颂小心翻开结婚证,看着照片和那个红亮亮的印章,又合上,然后再打开,如此反反复复的行为让边上开车的莫轻染觉得好笑。
她问禾颂刚刚拍照在她耳边说的,事是真事还是她临时编出来的笑话。
禾颂:“是千真万确的本人经历。真的黑历史了,我当时尴尬地要用脚趾抠出个大别墅了。”
禾颂跟莫轻染分享的是以前她拍戏发生的糗事。
当时一个剧组拍摄缺龙套充人头,找了五十来个人演打手小弟,拍大场面时当背景板,所以摄影棚里放眼望去乌泱泱一片都是穿着黑色中山装的寸头大汉。
她套了个假发套,画了个英气的装扮,个子高挑,长相深邃,还真是雌雄莫辨的感觉。
戏拍完后,汉子们聊着天还都活络了起来,商量着去附近的澡堂一起搓个澡。
禾颂在一边听得坐如针毡,直到他们强硬地也要拉禾颂去,就差没抬了,禾颂才一脸尴尬地把头上的假发套摘了下来。
秀美黑亮的长发披散下来,禾颂身上锋利阳刚的气息瞬间就发生了实质变化,英气又性感。
惊得一众大汉掉了下巴。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
好家伙,上演花木兰了。
这件事禾颂从来没跟别人说过,也没人知道。那时的她混在人堆里都看不见,叫什么名字,也没人记得。
莫轻染上下打量着她,“那说明你反串还挺成功的。”
禾颂笑开了眼:“是啊,但我可不想跟群臭烘烘的大老爷们一起搓澡。”
明明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但禾颂现在回想起来也算是人生的一次特殊的经历。
短暂的假期结束,于冬冬按时来剧组报道了,还为那天的事情向剧组的工作人员道了歉,请吃了饭。
而于冬冬对禾颂突然转变的态度也被众人看在眼里。
一下戏就忍不住和禾颂聊天对戏,买奶茶点外卖也不忘带上禾颂一份,连那个横看竖看都看禾颂不顺眼的助理梅姐也肉眼可见地对丽丽热情起来。
临时搭的遮阳棚里,禾颂坐在小板凳上念台词,丽丽喝着奶茶给她擦汗,大热天穿个闷死人的戏服,禾颂脸上沁出些细密的汗,要是把妆晕花了,又得重新上一层。
“禾姐,你说于冬冬……是不是看上你了?”丽丽问的相当直接。
禾颂抬头,将台词本放在腿上,拿过一边桌子上的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小半瓶,吓得丽丽直拍她腿。
“姐姐,慢着点喝,到时候上厕所又是个不方便。”禾颂这一身劲装,看着行动方便不累赘的样子,其实穿脱上厕所相当麻烦,又是裙子又是裤子的,腰间来来回回绑着好几根带子。
禾颂呼出一口气,把水放下,“你可别乱说,她就是感激我上次帮了她的忙。发生那样的事她也挺不容易的。”
“反正禾姐有了莫小姐,就不能再想别人了。”
禾颂乐了,“你是在帮莫轻染监督我?”
“莫小姐忙,没空儿,但我是不会让别人乘虚而入的。”
远处,严朝又开始喊人了,禾颂边笑边将腿上的台词本扔进丽丽怀里,站了起来,“那你可要好好监督,我一天24小时的行踪,跟谁说过了话,去了哪都要实时汇报过去。少了一条,我都跟你急。”
丽丽苦着脸,“禾姐……”
不知不觉,拍摄剧情已过半,陆离在蓬莱岛得知了八舆图背后的真相以及自己宗门惨遭屠戮的原因,她决定要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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