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国庄园。
“阿及哥,查过了,警方那里没有动静,他们应该没有查到。”
阿及坐在窗边的藤椅上,桌上摆着套精致的白瓷茶具,桌边放着个老旧的皮质枪套,助手说话的时候,他一边听一边擦拭着手里的左轮枪。
“小沂她们怎么样了?”
“大小姐已经差不多完成了股权重整,现在是重石的实际掌权者,最近和蒋家的蒋翰走的比较近。二小姐一切如常,已经顺利升入高中。”
“蒋翰?”
阿及看了助手一眼,将擦拭过的枪装入皮套中。
“那个楚燃,最近在做什么?”
“除了正常上下班,我们查不到她有什么别的动作,您也知道,现在不好跟的太紧。”
阿及没再说什么,只起身离开时扔下句:“盯好蒋家,随时向我汇报。”
重石集团。
“童总,这是您要的资料。还有张律师已经到了,现在要见一下他吗?”
从文件海中抬起头的人,按按眉心,拿过报告打开翻看,“五分钟后我过去。”
“好的。”
开庭的时间迫在眉睫,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尽全力替父亲减轻量刑。
“童总。”
会客室中,张律师见到童浴沂起身问候。
“张律师,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不太乐观,老董事长的罪名已成事实,现在能做的就是找其他诱因,比如公职权力施压……”说到这,他瞥了眼旁边的颜知微,压低声音道:“如果能出具童董身体状况方面的健康证明,我们还可以争取到缓刑或者短长期的保外就医。”
童浴沂没说话,全程一直在看他拿来的案件报告书。
“我父亲身体现在怎么样?”
自从那日童伯远和阿及离开起,她就没再见过父亲。不是没想过办法,案子还没开庭审理之前,除了律师外,其他人本就不能见,况且又是严打的当口。而父亲的意思,居然是让自己不要再管他,专心于公司就好。
“董事长的精神状态还可以,不过他不是一直有高血压吗,年纪又大了,监狱的环境毕竟太恶劣,所以我才说如果能保外就医……”
“就按你说的办吧。”
“是,童总。”
待人离开,童浴沂再次一个人窝回自己的办公室里。公司的股价暂时稳定了下来,虽然还是走低状态,但也不像前段时间那样一落到底再到底。
“唉~”
深吸口气,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昨晚几乎又是一夜难眠,上次睡了安稳觉的时候还是楚燃在的那天晚上……
想到那天晚上,童浴沂便不由自主的开始出神……
这还是她第一次,要一个女孩子。
手指残余的温度,仿佛停刻于记忆深处,只要想起,那种感觉还清晰到让她忍不住蜷起手指。
那夜之后,她便没再见过楚燃。自己自然是不会去找她的,可楚燃,竟也像蒸发了一般消失在她的世界里。没人会在她面前提起那个人的名字,除了第二天和妹妹争论时的三言两语,这个人消失的如同从没有来过一般。而妹妹,也在那天之后不再对她的事情多问一句。
她自以为的以发泄为目的,报复在楚燃身上的种种,现在想来却更像是在惩罚自己。
楚燃现在,应该已经心安理得了吧。人在极端低谷压抑时,总忍不住想要将世界放在自己的对立面。正如此时的童浴沂,她忍不住想念更恨这种想念,仿佛是对父亲甚至对自己的一种背叛。楚燃背叛了她欺骗了她,而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又像是连自己也背叛了自己。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濛濛细雨,天色逐渐变暗,突兀的敲门声打断独自神游的人。
“童总,蒋副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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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石案开庭当日,江城各路媒体悉数出动。一贯庄严肃穆的人民法院外,被一众长枪大炮的记者围了个水泄不通。等着一手消息的法治新闻,观察股市波动的经济频道,还有不少八卦娱乐狗仔,等着一睹一贯神秘的重石新当家的尊容。
市局的警车驶过大门口,八卦记者出于职业习惯,不少人举起了相机开始拍照。
好在法警和保安围在前面,及时制止了某些不长脑子的过激行为。
吕卫国亲自驾临,虽然还是暂代局长,但也代表了江城公安界的一把手,这足以见得政法口对此案的态度和关注。
王智带着楚燃跟在吕卫国的身后,几个人经过大门口,楚燃望了眼围在那的一堆记者,微微皱眉。一行人拾阶而上,刚走了一半,就听身后突然一片哗然,紧接着快门狂闪人声鼎沸。
楚燃站在半高的台阶向下望去,只见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了法院大门口,没一会儿前排下来了一个年轻男人撑伞隔开了围堵在车前的记者。楚燃仔细瞧了瞧,就见一身黑西装的小赵,虎着一张脸冷眼看着面前不断涌上来的人,直到法警再次围好,小赵才打开车门。下一秒,楚燃只觉眼前一花,突然加快的闪光灯频率着实让人觉得刺眼。
童浴沂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出场的,墨镜挡住了她大半张脸,但仍有离得近的记者看清了她遮挡下的半张容颜。
“哇哦,好漂亮!”
人群中有感叹声发出,继而是更加猛烈的快门声。
“童总你对你父亲的案子有什么看法?”
“童小姐,听说你已经全权接管了重石,这样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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