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缨许是真的受不了了, 终于把事情跟她说了。原来这些天,她无论是睡觉还是打盹,甚至是出个神, 总会梦见霓霞。
“那个梦竟然还像话本似的连着出现,昨天我都梦见大婚了,还是姑姑亲自主持的。我这么讨厌他,怎么能在梦里和他成婚呢, 醒来时是洞房花烛夜, 今天说什么也不能睡!”
墨凌闻言也惊了。
敖缨又诧异困惑, “姑姑,你说他是不是入魔了, 我之前欺负过他, 他便用梦魇害我?”
这话墨凌赶紧给她打住, “这些天他都和灵君在一起,若有异常,灵君肯定会发现。”
而且霓霞也没必要这么做, 他本人都回避着不见,又何须入梦。
但大婚这事……墨凌心里一动,琢磨还是仔细问问, “梦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你给我说说。”
敖缨一听小脸都揪起来了, 在难为情和睡不了之间终于取舍, 把梦里的情境大概与墨凌说了, “就是上回那个梦之后,我只有那天下午在小海边睡了个好觉, 从当天晚上开始, 一直梦见很离谱的事。”
有多离谱呢?就是霓霞帮她解完毒后, 第二天霓霞本来表示要照顾她,结果敖缨毒解了清醒了发现他是自己讨厌的人,果断不要他负责,并且把他赶走了,还要求他不准向任何人提及此事。霓霞起初还在她周围遮遮掩掩地跟随保护,后来被她凶狠绝情地赶了几次,便伤心离开了。结果他走了之后,敖缨又念起他的好来,开始了追夫火葬场。
敖缨真是好气,一脸姑姑你评评理的表情,“他有什么好,我还能想着倒追他?还火葬场?火葬场是什么?”
墨凌:“……人间有些地方会在人死之后将其火葬,话本里大概是形容非常困难的局面。”
敖缨表示她懂,她只是不理解,小脸可气了,“这种人,白送给我都不要。还有这剧情,姑姑您看,显得他多好,我狼心狗肺恩将仇报的,只能是他自己造出来的梦魇。就是想凭空污我清白,还害我睡不好,不能修炼,神思忧虑。”
又恨恨,“今天我想去后殿找他问个清楚,结果被他察觉到,趁我不注意就跑了。”
再叹息,“我那位道友最近又开始忙,没有时间见面,只能晚上说几句话,不然有他陪着,我也没那么难熬。”
墨凌:“……”
上次回来之后,她心里觉得事儿凉了,但也不敢直接伤害敖缨,而且想着说不定本尊相处一下,能有转机。便说觉得气氛还挺和谐,但是对方很正人君子没有逾越的行为,所以也不好判断,还是得正经请来家里做客问问。然后“那位道友”一直没有时间,敖缨没能把他约到云华宫来。
这……肯定没时间啊,正常时间都在后殿忙着。也不能大晚上的来拜访。
但先不说别的,梦是古怪了点。按理说梦是偶然而至,像这种连续的故事,确实有点蹊跷。
墨凌答应去查查,搂着丫头温柔安抚,“我觉得他最近那么忙,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样子。”
敖缨不信,还认为他不同意留住云华宫就是蹊跷,天天来回跑多麻烦。
墨凌赶紧拿出有力证据,“就他那个榆木脑袋,编不出这样的故事。”
这话一出,敖缨愣住了,想了半天竟然觉得很有道理,立马改变了怀疑方向,“姑姑说得也是,可……我也没有其他仇人了啊?”
墨凌想了想,假设道,“你刚才说昨天梦见大婚,醒来时是洞房花烛夜,如果你不讨厌霓霞,这些天是不是应该还挺甜蜜的?”
敖缨被这个假设问傻了,仿佛那是她从未设想过的道路。眨巴着眼睛琢磨了许久,才点了点头,“如果是我那位道友,那我真是做梦都要笑醒的地步,梦里就好像一切都是真的,我连他的睫毛和眼里的星辰都能看清楚。”
又憧憬着,“如果是那位道友,我大概会想长梦不醒,一直到给他生娃娃。”
墨凌无语,可不就是“那位道友”本人吗?
但从这个反应可以判断,敖缨会痛苦到不能睡其实不是因为梦有多可怕,而是因为主角是霓霞。那恶意用梦魇害人的可能性不大,听起来反而像是在撮合他们。
常言道日久生情,梦境既然这么真实,便也如同相处了。墨凌初步判断,这事即便有人为,多半也是个友军。
有了这层判断,墨凌心里便有了些底,轻轻抚着敖缨的背,舒缓她的精神,与她闲聊,“那梦里这个霓霞,你觉得和真人相像吗?”
敖缨歪着头想了想,“像不像我也说不好,因为梦里也没有魔族或者他行事不妥的内容。而其他方面,我又不清楚真人是怎样。”
又有点无奈道,“单说梦里这个的话,那……那确实没的说,要不然梦里的我也不会觉得他好,还去倒追了。”
墨凌心下大概有数了,不过当务之急是让丫头能安心睡觉,其他事都可以再说,便道,“其实梦就像镜花水月一般,有大部分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杂糅在一起的,梦境可能就是我们纷乱的思绪。”
这话高深起来了,敖缨认真聆听。
墨凌道,“我有个猜测,其实这个梦可能是你想要与你喜欢的那位道友发生的故事,我觉得你肯定愿意倒追他,对不对?”
敖缨立刻点头,“他比较木讷,又太过君子,加上我勉强算身份比他高些,我若不直说,他多半是不敢的。”
墨凌继续往下说,“但可能因为讨厌的感情比喜欢更强烈,或者霓霞的容貌比他更有记忆点,所以梦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