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熟练的海员上前救人, 不多时,黑发男人吐了两口水,醒过来了。
这里离岸边太远了, 特丽莎压根没往对方是游过来的这方面想。
三副也是这么想的。
船员劝围观的人群散开,三副扶起黑发的青年, “先生, 您住哪间房?需要我们帮您通知家人吗?”
溺水的感觉并不好受,扎克利晕乎乎的抬头, 冥冥之中下意识的看向二楼甲板。
红发的女士小臂交叠压在栏杆上,正在看着他们这个方向。
扎克利的肌肉条件反射的绷紧。
只是她的目光平静, 既没有激动的抽剑冲向自己, 也没急着回头试图带伊薇特走。
她看着他, 就像从来没有见过他一样。
得不到回应的三副不得不又重新问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扎克利倏的回神, “啊,我……”
他根本没有船票也没有自己的房间啊!
情急之下, 扎克利随手指向最高层的一间房间, “我住那。”
他这话一出, 不光三副, 周围所有船员神色一凛,他们互相交换过一个眼神后,几乎是同时向扎克利扑过来。
最高层是娱乐室,供船上旅客打牌、运动, 上面甚至还有个小型的宴会厅, 但就是没有休息间。
他这么说一定是说谎!
如果是普通的偷渡者就算了, 他们怕的是这人是个极端分子, 出海航行不是儿戏, 若是出了什么事故, 这一船的人都要葬身大海!
出于谨慎,他们决定先行制服这来历不明的人。
身上堆叠了好几个人的重量,扎克利下意识的就想推开,他手臂肌肉鼓起,然而只微微抬了抬身子,眼角余光就看到二楼的红发勇者手指搭在了自己的戒指上,似乎下一刻就要抽出她那把赤红的大剑。
扎克利挣扎的动作当即停住了。
训练有素的船员将他扭倒在地,三副则快速在他身上搜过一遍。
没有明显的杀伤性武器,手臂和脖颈、耳后也没有通常纹刻邪神图腾的刺青。就连手上带的储物戒指也没有特别古怪的魔力拨动,似乎只是装了一些常用物。
看起来不像是恐怖分子。
然而三副没有放松警惕,他盯着问道:“你是偷渡上船的吗?有什么目的?”
扎克利:……
二楼似有似无的目光仍在,扎克利不敢妄动,他憋了半天,“我有急事去百花大陆。我没办法。”
这还算个正当理由。
三副稍稍松了口气,他们的船票总是卖得最快的,许多临时的急客甚至只能高价从票贩子手里买,他买不到票也实属正常。
不过……既然他有急事……
三副转了转眼珠,示意船员放开他。
扎克利身下的甲板上被海水洇湿一片,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体上显出他漂亮的肌肉。
他揉着手腕从甲板上坐起来,周围响起似有若无的调笑声,有女士的目光不时流连过他的身体。
那种目光不像猎龙人那样□□嗜杀,也不像试图坑票他钱的成衣店老板那样贪婪,更像是什么黏腻的软体动物缠在身上似的。
同样贪婪,但更加隐秘。
扎克利顺着落在身体上的视线狠狠瞪回去,那绾发的女士不仅没害怕,甚至还以扇掩唇,笑着冲扎克利抛了个媚眼。
扎克利顿时想吃了什么难吃的东西一样。
三副沉着脸,打断面前黑发男人和某位夫人的调情,“你不光需要补交船票,还要缴纳罚款。”
周围露骨的目光让扎克利不太自在,他倏的转过头来,问道:“要多少?”
三副上下打量他一下,“十枚金币。”
扎克利下意识的,“新客能打折吗?”
三副:?
三副都快气笑了。偷渡还和他讨价还价?他知不知道如果他不缴纳的话,他们完全可以找个机会把他再从船上扔下去啊?
三副失了耐性,他一挥手,示意船员把他带下去。
船员虎视眈眈的围上来,眼看扎克利就要被带走,特丽莎单手撑杆越过栏杆跳到了甲板上。
她一边拦住船员,一边对三副道:“我记得补票和罚款加在一起顶格也不过五枚金币吧?三副你是不是记错了?”
三副看着搅局的女子面露不豫,粗声粗气道:“您可能听错了,我没有要他补交。这位先生身份可疑,为了大家的安全,我要先将他带下去审讯。”
这里人多眼杂确实不合适。自己带下去,没有什么捞不到的外快,甚至船票那部分也可以吞掉。
特丽莎顺着他的意思点点头,“我记得加布尔船长的船上以规矩严格著称,看来我还是直接去问下船长比较好。问下他私自扣押乘客、索贿以及侵占公款按船上的规矩要受到什么惩罚。”
三副飞快的在心中权衡了利弊,脸上神色当即阴转晴,笑着道:“您开玩笑了。船长大人一向很忙,就不要拿这个去打扰他了。”
随即转向黑发青年,“请您补交船票及罚款,一共五枚金币。”
特丽莎站在身边,扎克利连呼吸都忍不住放轻了,这次完全没有犹豫,直接掏出五枚金币。
这下他确认了。
伊薇特的姐姐是真的没认出自己的人形。
想必她也是像猎龙者一样靠着什么仪器辨认龙的方向,有树木的掩映加上自己反应快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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