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成要是真喜欢, 正经让家里过来说媒就好了,干嘛要做这种私会的事情。
云之蚩蚩,抱菜会友。匪来会友, 来即我谋。
呵, 好一个大胆狂徒!
方瑜回到饭桌上, 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云氓,心里思量着该怎么无害化处理这件事。
好不容易等到这顿糟心的饭吃完,云天成和谷慧思都走了,方瑜就直接回正屋找老太太说这件事。
“什么?好个五妮,居然敢做这么糊涂的事, 看我不打断她的狗腿!”老太太一拍大腿,气得双眼通红, “这个云天成, 亏他还是个读书人,我呸!来咱们家勾搭姑娘,真不要脸!亏我还好肉好菜的招待他, 有这么白眼狼的人嘛!”
方瑜扶住激动的老太太,劝道:“奶, 这事不能张扬, 先安排好五姐,云天成这东西过两天再收拾也赶趟, 他跑不了。”
老太太像失了浑身的力气,靠在墙边坐着, 呵呲呵呲地喘着气, 用颤抖着手指向后院女孩们住的方向, 咬牙道:“快去把那孽障压过来!”
“让二姐也过来吧, 奶你平时也不能总看着五姐, 让二姐来看她正好。”方瑜说:“我们吓唬五姐,让二姐装好人多安慰她,这样事情的原委就能问清楚了。”
老太太点头,说:“也行,你大姐和二姐最懂事了,也能替我分担些家事。”
方瑜去了后院,先进方宜文单独居住东耳房,和她把这事原委小声嘀咕一番,方宜文也是被亲妹妹气够呛,把儿子抱到她爹娘屋里,就去把方佳丽给骗了出来,直接提溜到老太太屋里。
方老太太将门窗锁死,回身找到一根结实的鸡毛掸子,看五孙女进来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冲上去照着后背抽了十多下。
方佳丽知道东窗事发了,已经是慌得手脚发软,挨打了也不敢叫唤,就捂着嘴小声哭。
“闭嘴!”方老太太原本就最烦哭声,现在就更烦了。“给我张口说人话!我问你,你和那流氓是什么时候有了首尾的?”
方佳丽跪着哭,她也觉得丢脸,说话的声音比蚊子嗡嗡的声还小上几分,“没没多长时间,就是端午那天,他过来送节礼,我们就碰上了,就说了两句话。”
“还有呢?”方老太太才不信就只有两句话的事。
方佳丽一哆嗦,抽噎着说:“还有去绸缎庄那天,堂弟领我们去的,在那正巧碰到云家人了,我们就在角落里说了两句话。”
方瑜也冷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约在咱们家里偷偷见面的?”
“就是之后,我也出不去,他就来咱们家玩,我们就能偷偷说几句话。”方佳丽跪着爬到老太太跟前,哭着说:“我不是想做不规矩的事,他说他已经说服了他娘,立马就能来咱家说亲了。”
“哼,哪个小混混想骗小姑娘时不是这么说的!”老太太痛心疾首道:“你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有没有想过后果,若是被外人知道了说出去,咱们这一大家子的脸还要不要了!你让你底下的妹妹还怎么嫁人,你那几个嫁了人的姐姐在婆家还能不能抬起头来了!”
“不会的,不会的,奶,真不会的!”方佳丽抹开眼泪,天真道:“他和弟弟、堂弟都是同学,关系还那么要好,还考上了童生,那他就肯定不是个坏人,他肯定能说到做到的。”
“这和他骗不骗你,能不能娶你根本就是俩码事啊!”方瑜真想敲敲方佳丽的榆木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实心的。
方老太太关注的东西更实际一些,她冷声问道:“你和他私会时都干什么了!除了说话是不是还牵过手亲过嘴了?还是干出更不要脸的事情了?”
“我们就只是说话了,真的!”方佳丽指天发誓道:“我记着您的教导呢,还有弟弟们给我讲得那些女则女诫,我不会让他轻薄我的。”
方老太太被气到笑:“这还不够轻薄你的了,你还想怎么被轻薄啊?啧啧啧,你个不要脸的丫头,还好意思说记得家里的教导呢。我呸,我方陈氏就没有你这样不要脸的孙女!”
方瑜看已经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事了,就劝住老太太让她不要再骂下去了,被家里其他人知道就不好了。然后又给方宜文使眼色,让她把方佳丽看管起来。
方宜文把亲妹妹拉出去,在外屋喝止住方佳丽的哭声,然后押回她屋里去,不许她独自一个人活动。
老太太捂着头,问方瑜:“五妮说的话能对得上吗?”
方瑜叹了口气,回答道:“和方瑾说得差不多,云天成最近总是张罗来咱家玩,最近一个来月在咱家玩的时候又总爱出来去茅房。”
“唉,这要是真不好了,咱们就只能先把那丫头送回村子里了。”老太太牙咬切齿地说:“也不能放过云家那小子!”
方瑜说:“云天成好办,等下次我就单独请他过来玩,到时候咱们家大门一关,就可以关门打狗了。只是五姐不好办,要是真不行,也不能送回村子里,要不然容易惹人非议,可以跟我去府城,说是去陪四姐的。”
“不用!”老太太冷声说:“要是真到了那一步,就直接把她嫁出去,远远地嫁了打发走,省得倒连累了咱们家的清白名声。”
方瑜说:“还没到那步,最不济也就是云天成没来说亲,他还不至于到处去说咱家姑娘的坏话。”
“只希望他不是真无赖。”老太太觉得她自己没管好家,心里特别不得劲。“福娃你放心,奶决计不会让这种事影响到你的。”
祖孙两个沉默对坐许久,最后才各自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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