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文三年三月,东昌之战后盛庸率领的南军大败,朱棣带人在随后的几个月里,又马不停蹄的先后占领了几座城池,最终在夹河再次遇到了整顿而归的盛庸。
投弹队是不能再用了,上一次盛庸被算计的太惨,任谁下一次都会小心防备,由于这一次是遭遇战,并不像前一次一样大家一早就知道会碰面,所以现在盛庸的队伍里是什么情况朱棣一无所知,朱棣派了几波侦察骑兵去探查敌方的阵营,却都在刚一接近的时候就被火枪和弓弩射成了筛子。
“齐虎,你去点一队骑兵过来,本王亲自去探查。”
“啊?不行,不行!王爷您不能以身犯险!”朱棣的话吓了齐虎一跳,这不那啥呢么?
“王爷,殿下不会同意的!”朱能说了一句大实话。
朱棣白了朱能一眼:“他是老子我是老子?你们别告诉他不就完了吗?”朱高炽和张玉现在都不在帐中,朱高炽带着人去清点火器,张玉则去找陈九问去了。所以现在帐中就他们三个人,而齐虎和朱能两个谁也劝不住朱棣。
“快去,磨蹭什么?谁也不准惊动,王爷我一会就回来!”
“那……那末将跟王爷一起去。”齐虎挠了挠头道。
“你跟着干啥,老实的在这待着凑什么热闹?”
朱棣前脚刚走,后脚齐虎就去把朱高炽给找回来了,从齐虎那里得知朱棣的举动后,朱高炽的火腾一下就上来了,妈蛋这老豆腐是在作死吧,作死吧,作死吧?
尼玛也幸亏营盘比较大,朱高炽快马加鞭的在朱棣将将出营地的时候追上了他,二话不说就把朱棣拦下来了。看到朱高炽追来,朱棣暗暗在心里把齐虎骂了一顿,心说这家伙吃了豹子胆了,居然敢阳奉阴违趁自己走了马上就去搬救兵。
回中帐的路上朱高炽骑在马上,那脸黑的跟锅底一样,两人并排骑马往回走,黑麒麟和大枣两个不时的望望对方,表示对这两人很无语。
中军帐外看到朱棣和朱高炽回来的身影,齐虎和朱能还有闻讯赶过来的张玉陈九问几人不约而同的擦了擦头上的汗,幸亏追回来了。
到了朱棣的帐前朱高炽面无表情的自己翻身下马,跟那几个守在门口的人点了点头,也没管朱棣自己进了大帐,朱棣骑在马上看了看天,然后冲自己的那几个手下挥了挥手道:“你们先下去准备吧,待会听我命令。”
等那几个人走后,朱棣又在马上坐了一会,然后才下了马撩开帐帘,果不其然朱棣一踏进帐中,朱高炽质问的眼神就直直的射向朱棣。
朱棣走到朱高炽的面前搂着他坐到附近的椅子上道:“我没打算真到对方营盘去勘察,你父王我又不傻,还能真上赶着去找死?”
“你以为我会信吗?骗傻小子呐?”这明摆着是真打算去的,话说朱允炆是什么情况?按照之前的表现来看,难道他下的不应该是勿伤吾弟这样的旨意吗?为什么是勿伤吾叔?
“可不就是个傻小子,呵呵……”不傻又怎么会爱上他?
朱高炽黑脸掐住朱棣的脖子恶狠狠的道:“你跟朱允炆到底是什么关系?为啥他下旨不让人伤你性命?”
“你还敢说?这难道不应该是本王问你吗?他怎么会莫名其妙的看上你,还为了你下这么一道旨意?炽儿,你不觉得应该跟我解释解释吗?你是不是还保留了什么没说?”
“呃……扯平,这事回头再说,父王今天这一仗您打算怎么打?”好吧,他确实是挑挑拣拣只跟朱棣说了部分内容。比如他被朱允炆灌醉再醒来的时候朱允炆明显跟他同床共枕了这样的事情,还有他脖子上挂着的吊坠,其实是他情敌送的然后他还带了十几年的事情,朱高炽是没胆跟朱棣说的。虽然没发生什么事,但以朱棣的脾气恐怕短时间内遭罪的还是他自己。
朱棣瞪了转移话题的朱高炽一眼:“盛庸上一次吃了大亏,这一次他在外围放了大量的神机营的人,不如先派人去试探一下虚实然后再议。”
朱棣手下有一个将领叫谭渊,这个人也是一直跟着朱棣东征西讨很多年的老部将,但是人总有出错的时候,谭渊就干了一见糊涂事,当天朱棣派人去攻击盛庸的左翼试探虚实,由于两军对垒动辄几十万人,谭渊驻守的地方离朱棣的中军有点远,当看到己方部队对敌人的左翼已经发起了进攻,还没接到命令的他便带着自己的部属一拥而上对南军的左翼展开了猛烈的进攻。
由于谭渊误打误撞的进攻,盛庸不得不派自己的中军过去围剿,谭渊本人受到南军的夹击战死,但这一下却让一直无处下口的朱棣找到了机会,朱棣趁夜派齐虎与朱能偷袭了盛庸的后侧,南军的阵势很快被冲垮,并且同样也击杀了一名南军的大将。
这一仗两军谁都没有占到便宜,契机出现在第二日开战之时,两军刚一开交火战场上就刮起了大风,朱棣的北军是顺风的那面,而南军则是顶风的那一面,风沙大的让南军士兵们都睁不开眼睛,更遑论作战杀敌。
于是朱棣率军顺风而下,对南军发动了总攻,盛庸再次败北带着人逃了。
五月,朱棣在南京的暗线送来消息,南京守卫空虚,趁虚而入一战定江山。
六月朱棣经过周密的筹划,改变思路放弃借道山东,直接从馆陶渡河而过,当得知朱棣再次率兵从北平出来,盛庸平安铁铉等人早早的摆开架势等待朱棣来战,可谁知朱棣却取道馆陶,一路进攻到了徐州。
这下在后知后觉的人也察觉出异样了,朱棣这是要直接打到京城去了!闻讯而来的平安被朱棣半路埋伏击溃,九月朱棣终于抵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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