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蜉蝣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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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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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圆脸男人迟疑了一会儿, 他的手指在接受板上飞快地滑动,忽然眼睛一亮,“有一条适用, 您的第一级别身份有三十分钟的时间可以和受审人独处,还有三十分钟我需要在场……您能接受吗?”

    半分钟前还在为陈栎的“生平”的动容, 半分钟后就能积极地为私刑找寻条例漏洞。陈栎想,这位倒是在没皮没脸和假模假式上深有造诣。

    丛善勤皱起眉头, “不能。”

    “唉,这个……”

    “陆飞羽都不敢这么要求我。”丛善勤冷冷地说。

    圆脸男人干笑了一声, “我愿为您冒险。”

    “滚吧。”丛善勤嫌恶地扬了扬手, 像是在打发一个上门的行乞者。

    看来丛善勤喜欢呵令别人,却不喜欢狗腿。

    圆脸男人离开, 丛善勤关闭了所有仪器,这个空间彻底成为丛善勤的私有物。

    “我和你母亲——”丛善勤开口立即被陈栎打断。

    “丛元帅, 你只有一个小时,要用什么私刑尽快,别耽误时间。”

    丛善勤的眼神变得更加阴鸷,他抬起拐杖, 用力地敲了敲地面。

    一排黑衣人从全息门外鱼贯而入,将陈栎围在中间,陈栎认出其中有叶十四,其他人则都是些生面孔。

    “你不必这么大费周章, ”陈栎说, “我不会跑, 也不会躲, 更不会认没有的事。”

    “那你为什么要把肚子藏起来,难道是怀了哪只野狗的狗种子?”丛善勤恶声恶气, 他的语气中有几分畅快,侮辱陈栎让他畅快。

    “我的烧伤很严重,只能换上金属皮肤。”陈栎平静地说。

    “小子,昨天我还在宴会上见过你,你可没有半分重伤的样子。”

    “你太小看我了,”陈栎说,“今天你对我动了私刑,明天我就能摸到你家把你吊上窗户,只要我想。”

    丛善勤又冷笑了一声,“可你出不去了,小子。”

    “老头,你今年七十几?”

    丛善勤愣了一下,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对他如此不客气的人。

    “七十多岁的人,正赶上明年换届,手下废物扎堆,”陈栎毫不含糊地说,“你宰了我,难道以为反革还会帮你做事?”

    丛善勤冷笑了一声,“小子,你们老大都不敢这么和我说话,上次——”

    “上次你撕烂了他的嘴,”陈栎的语气随意地再度打断丛善勤,“他说话不好听,我青出于蓝。”

    丛善勤脸上肌肉微微抽搐了几下,他转动着手杖,把地板磨得“嘎吱”作响。

    一个凶狠的人,沉默比爆发时更具威慑力,这个狭窄的房间里只有丛善勤在转手杖的声音,他的那些部下一个个鼠辈般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我给你最后一句话的机会,看在故人的面子上。”丛善勤说。

    听到“故人”两个字陈栎当即吐了丛善勤一口,可惜嘴里干燥,没能啐在丛善勤脸上。

    下一秒他被按倒在地上,那块悬浮板旋转着撞上硬树脂墙壁发出一连串脆响。

    瞬间无数人头挤在他眼前,无数双手按住他的四肢,他没有挣扎,而是嫌恶地闭上眼睛……

    金属皮肤黏着明显被烧损的烂肉被撕下来呈给丛善勤,伤口不断往出暴血,很快鲜红一地。

    强忍剧痛让陈栎眼中胀破了数根血管,眼前红白晕眩,他冷笑着问,“我的内脏好看吗?”

    生剥下来金属皮片被丛善勤猛地甩在墙壁上,“啪”的一声,混着水声泥声,在光滑雪白的拖出一块巨大的血痕。

    “你明明就是辰茗的儿子,你长了双跟她一模一样讨厌的眼睛。”丛善勤扔下拐杖,三步两步走到陈栎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他妈不是…”陈栎冷汗如雨,爆开的眼部血管让他眼前散开一片红雾,但他仍然坚定地反驳。

    丛善勤忽然抬起脚尖,用靴子架着钢板的前端抵在陈栎□□的腰畔,慢慢向内挤压。

    丛善勤没有用多少力气,血很快染红了他的鞋尖。

    这个惊人的出血量,陈栎应该已经濒临晕厥,然而眼前的青年兀自支撑着,漆黑的眼睛里一丝浑沌都没有。

    下一秒,丛善勤重重踢在陈栎腰上,破损外露的内脏再度受到暴击,陈栎猛地翻身呕了一大口血,他试图用手臂挡住丛善勤接连不断的踢打,又被丛善勤的部下七手八脚地按平,在他身上抓出数个血指印。

    “都出去,把他的上衣带走。”丛善勤语气不悦。

    可惜了那些手印,多好的私刑证据。陈栎想。

    实际上,这样的伤势离他的极限还有很远,他还很清醒。但丛善勤未必知道。

    陈栎故意放松自己的忍耐力,让呻/吟和痛哼从嘴里溢出。

    丛善勤弯下腰盯着陈栎看了一会儿,觉得距离不够近似的,他蹲下身,摸了摸陈栎的头发。

    “都湿透了,很疼吧。”丛善勤的声音变得亲切,却比恶声恶气时更加恐怖。

    陈栎让自己的眼神失焦,丛善勤的老脸在他眼前变成两个、三个…很多个,让人作呕的凶相。

    “小子,别硬扛着,你还年轻,难道想以后都靠轮椅活着?器官的损伤可比四肢损伤可怕得多,你可能站都站不起来了。”

    陈栎心里冷笑了一声,丛善勤对他说这样的话,就好像一个含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哥在谈论贫穷有多可怕。

    “我可以把手伸进你肚子里,把你那颗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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