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处的街区,能远远地看到“中心城公主”,今天她没有跳舞,而是换上了一身雪白的毛绒边冬衣,正在细雪中搓着自己的双手,捂热冻红的面颊,看上去温婉可爱。
“你说老姜是从什么地方捕捉到的视频。”烟枪嘟囔了一声。
他的问题也是陈栎的问题,这种密审视频应该仅仅存储在第二局的资料库里,除非对外公开,不然很难会流出。
“不清楚,不过商黎明案件的密级不会太高,审议结果也没有流出,”陈栎顿了顿又说,“我之前听说商黎明已经过世了,难不成是被二局宰了?”
烟枪冷哼了一声,“说是二局的手笔,还不如说缺荷借刀杀人。”
“推商黎明顶罪是最经济的方式。”陈栎说。
“都是罪人,死了也不可惜。”烟枪声音发冷。
陈栎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拉住烟枪的手,两只被冻得硬邦邦的手握在一起,不知道会不会渐渐变热。
烟枪把陈栎的手拉到嘴边吻了一下,起码吻是热乎乎的。
“老烟,我突然不想去了。”陈栎说。
烟枪笑,“怎么回事啊你,要干的是你,不干的也是你。”
“我想回去抱着帅哥睡觉。”陈栎一本正经地说。
“哪来的帅哥?”烟枪笑得更灿烂。
“楼下老板不够帅吗?”
“好你的,你还有空关心楼下老板帅不帅!”烟枪一挑眉,“……我没记错,那位老板没有六十也有五十了吧,你口味够重的。”
“他废话少,显得格外的帅。”陈栎说。
烟枪一把抱住陈栎的腰,力气大到几乎把陈栎原地抱了起来。
“…艹你别再把伤口崩了!”陈栎猝不及防,只能扶住烟枪的肩膀,两人离得很近,他几乎要吻在烟枪面颊上。
“崩就崩了,老婆都要跟大叔跑了…哎呀!”
烟枪被陈栎一个头锤磕得眼冒金星,白到在夜里发光的脑门上顿时浮出一片鲜红。
“你再乱叫我就送你去见阎王。”陈栎冷着脸说。
烟枪偏偏是那不信邪的主,“老婆,阎王在哪呢?”
陈栎看着眼前这个在夜色中简直粉雕玉砌一样的无赖大帅哥,想气也气不起来,但这个称呼就像腥甜的可可糖浆,他一直觉得自己无福消受。
半晌,陈栎才说,“别乱叫,我听不惯。”
“多听几次就习惯了,”烟枪笑眯眯地说,“你还有一辈子要和我过呢。”
“这怎么还是终身买断制。”
“不然你还想和谁过,我见一个宰一个。”烟枪笑的时候露出两排危险的白牙。
“我看楼下的老板不错,话少,还不发疯…还有酒喝。”
“嘿陈栎,你今天是跟楼下那大叔杠上了?”
陈栎随口“嗯”了一声,把烟枪搂着自己的手臂扯下来,重新拉住烟枪的手往前走,“走吧,去塔里看看。”
他们穿过三四个街区,遥遥能看到第十七号玻璃塔的塔尖,现在它已经不能叫玻璃塔,所有类玻璃质的外壳全部剥离,暴露出里面的金属身躯。
微微倾斜的塔身带着森然冷意,像是一把钢铁长剑刺向夜空。
第十七号玻璃塔作为温流之遇害的现场,被严密地封管起来,即使不封管这里也密不透风——这是曾经的高射炮塔,自带高强度的安全系统,连丛善勤的机器人军团使用了大量震撼器都仅仅剥脱了外壳。
要知道那个数量的震撼器能瞬间将百米高楼震成废墟。
两人从第十七号玻璃塔背侧的暗道进入,这个暗道非常隐蔽,连接在玻璃塔后一个街区的一个小型仓库内。
暗道很低矮,两人只能弓着腰潜入,蜷行一段时间之后,陈栎摸到了暗道与玻璃塔连接的安全门。
门边上有一个和大门相似的ai接待系统,此时屏幕漆黑一片。
陈栎当时就是从这里进入塔内待命,然后爬上顶层接应了烟枪。
但温流之身亡之后,ai和出入系统全部被锁定——所以机器人军团的触手末端才会在全息门被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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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请假一天(土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