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如果你死了且这厮赢了最后一局,它会直接开启噬灵黑洞状态,吞吸三界所有灵体,自然也包括无邪。”
阿刁跟马桶都没忍住,又齐齐卧槽了。
马桶:疯批绝世神女,人设好带感。
阿刁:跟我一样,都是充满魅力的人设。
马桶:?
不过看着那么冷静且死气沉沉的人,竟如此疯批?是因为天女死了,被打击的吗?生无可恋?
老道士否认了这个说话,看着远方的山海,像是闲散时在公园里陪人下棋的老头子,道:“这是她的本性,永远站在神庙高处俯视人间,维持三界平衡,其实一开始她并不喜人族,因人性本就一眼看到头——欲望,欲望是祸患的根源。只是她最后还是败给了自己的妹妹,一再容忍退让,又被长亭那个蠢货的言词说服,这才一败涂地。”
语气很萧瑟。
阿刁瞥他一眼,阴阳怪气:“那这个长亭的确傻逼。”
老道士瞪她。
阿刁微笑,把自己这边啃完的瓜子壳扫到他那边去,接着啃。
小脾气一样一样的。
老道士翻了白眼,也抓了一把,继续啃,一边没好气道:“还有什么想问的?一口气问了,省得腻歪。”
阿刁:“有,马桶是怎么来的?”
马桶:“???”
我?关我什么事?
老道士沉默了一会,连续磕了十几颗瓜子,后来才说:“天女转移了命格后,她活下来了,但即将从神躯脱离,她当时估计已经将计划定下来,我过去的时候,她正在用最后的力气趁着神躯还有活性,将她的脊骨抽出来……”
“我记得那天下了很大的雪,所有的人都被她们俩姐妹杀了个干净,只有陈圭那只乌龟趴在雪堆上一动不能动,而她躺在金色的血泊中,正在艰难抽取着脊骨,看到我后,她也没说什么,就那么把骨头抽完了,再把它碾碎,做成了一个本命灵栽。”
“我始终记得她昏迷前说的一句话,她说……你们总说这世间喜怒哀乐是为人生意义,让我走下神阶看看人间烟火,可你们未曾告诉我,痛苦会这般清楚。”
阿刁有些愣怔,而马桶也跳了出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老道士却好像恹恹的,没了嗑瓜子的兴头,认真问她:“还有什么问题吗?”
阿刁:“你还能活多久?”
老道士:“5分钟。”
阿刁:“那行……告别下,别留遗憾。”
说完,她手指一勾拿出了一个木盆,里面有水跟碗。
“这次记得把碗洗了,上次你走的时候没洗。”
老道士大概无语凝噎,马桶也窒住了。
沉默中,老道士瘪瘪嘴,还是把木盆拉过去洗碗。
棉球刷碗,水溅到苍老的手背上。
阿刁看了几眼,“你都快死了,让我看看三君子之首到底长啥样呗,反正老乌龟跟大昆昆我都见过了……”
老道士横她一眼,“你要求还真多。”
阿刁:“变不变?”
翅膀硬了,都会威胁老师傅了。
老道士敌不过她凶威,还是变回了本体。
士之皎君子,山棱峻川,国士之风貌。
阿刁揉了下眼睛,骂了一句粗口,“你还是便回去吧。”
老道士:“?”
阿刁:“一代入你以前的角色,有点辣眼睛,感觉你玷污了这个皮囊,听我的,以后别变了。”
她是真的毒啊。
从小就这样。
老道士忍了忍,却是最后笑了。
笑着笑着,把碗洗完了,而后乖乖整整坐在那儿,叹口气,“小丫头,也没有以后了。”
阿刁看到他身体开始焚烧了。
她早就知道一些猫腻,却是问:“为什么要换命给陈炀?为我啊?”
老道士:“骗你这么多年,总过怕你怨我而不给上香,毕竟你现在了不得了,已经完全执掌三界,走完了她当年没能完成的路……这个理由可以?”
阿刁轻哼:“算了,是你自己想追随她而去吧,为什么之前她陨落时不直接跟着?怕被昆仑看见,惹他伤心?”
老道士低着头,声音有些寂寥,“也不是,一来万一你没出息输给了无邪,我还可以替你找补一下,其实她也没舍得真的让你就这么死了,不然会连着我一起杀了……可能她也有嘴硬心软的一面吧。但我是真的不敢。”
“傻阿雕,你师傅我……有罪啊。”
是他跟天女自以为是,联手把她拉下神坛,走出神庙,却让她跌落人间尘埃。
他始终记得她跟那陈家子洞房花烛,他坐在院子里,看着又是一年下雪天,好大的雪,盖住了人间如青雀飞舞绵延的山壁与红龙游走的万家灯火。
他那天其实很想哭,亦惊恐自己这副摸样怕是再难以出现在她面前。
怕她见了会厌他。
后来天亮了,他就从皎皎君子遗世无双的长亭君变成了邋遢不堪的老道士。
他在人间抵触摸爬滚打,像市井流儿,被人唾弃厌憎,活得再无从前半点荣光。
只有这样,他才可避免那惶惶不安愧疚噬心的卑微感。
而卑微的时日久了,他都快忘记曾经是谁了。
可就算是老道士,到了计划终结的时候,他也就该终结了。
他转头,看向阿刁,咧嘴一笑。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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