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管家亲自带着人上了他们老夫人这边来,只不过他们到老夫人住的院子来,没见到他们老夫人,接到他们的是老夫人身边的一个老婢刘阿麽。
“刘阿麽,还请您请示老夫人一声,侯爷那边让我们来拿东西走的。”既然别的院子里不少库房里头拿出来的东西,老夫人住的这个院子里肯定也是有的。管家带着人到老夫人这边的院里也不敢放肆,好言好语的跟老婢协商。
“老夫人刚已经让我们把东西装好了,就在那里,你们抬走吧。”被喊孙阿麽的老婢指着几个箱子,让管家抬走。
不过管家见到屋子里摆着的几样摆件,还有几件是在单子上有的,看了好几眼,管家才把目光从那上面挪开,跟孙阿麽道:“我见那边几件东西也是单子上有的。”
“你!”孙阿麽见管家这么不给他们老夫人面子,气得就要发飙。
还是屋里边伺候的一个小丫鬟走出来,传了他们老夫人的命令:“孙阿麽,老夫人让管家见到这屋里有什么遗漏的,只管让管家搬走,若是不够,屋里还有,让管家带人进屋里去搬。”
这话到底是带着生气的成分在了。
管家自然也是听出来的,不过这会儿一边是他们侯爷,一边是老夫人,两边他还是更偏重自个主子交代的事,挥挥手让后面跟着的小厮上前去搬东西,把架子上摆着的几样东西都拿走了,顿时整个屋子的架子和桌子上都变得空荡荡的,可见他们老夫人这边的屋里也没少从库房里头拿东西。
想当年前头那位主子嫁进来侯府是带了多少的嫁妆,如今再看看几个空荡荡的库房,就连管家都觉得心惊,也是这个时候他才意识过来,原来这么多年他们平远侯府的荣华富贵都是靠的别人带来的。
管家是平远侯府里头伺候的老人,也知道早些年侯府里头发生的事,若是当年那位主子没那么早死,他们侯府今日兴许就不必要面临被唐家主逼迫把嫁妆还回去的事了。只可惜没有如果,人早已经死了不知多少年,这个侯府也早已经变了样,只有几位主子们都还认不清眼前的事实罢了。
“得罪了刘阿麽,还请你帮老奴跟老夫人说一声不是。”至于老夫人住的屋里头,管家自然是不好再带人进去里头搜,这个事只能等回去禀明了他们侯爷再看怎么处理了。
“管家言重了,你也是听命行事。”刘阿麽沉着一张脸,显然也是不太高兴的,送了管家出到门口,就回他们老夫人的屋里复命去了。
“知晓了,你们出去吧,我躺会儿。”傅老夫人听完老婢的话后,心情并不怎么好,就觉得头更疼了,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躺到了床上去。
见他们老夫人要睡觉,伺候的老婢留了两个小丫鬟在里头伺候,就让其余的人都出去了。
只是躺在床上的傅老夫人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想起老侯爷还在的时候的侯府,再想想如今的侯府,心中不由的悲从中来,泪湿了眼眶。外边的丫鬟听到里头传来抽泣声,也不敢上前询问,两人站在外面,面面相觑。
***
这一天傅侯爷也没有出去外面,这会儿他哪还有什么心情出去了,就待在自个住的院子的书房中,听到隔壁那些院子里传来哭闹声,只觉得心烦意乱,在家里待不到半天,就又出去外头了。
不出半日的时间,半个上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平原侯府里头发生的事了。
这上京城说小肯定是不小,但是要说大,哪家发生一点什么事,一传十、十传百,传播的速度却是相当的快。要说这消息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出处无人知晓,但是许多人都知道。
当年平远侯世子迎娶一个商贾之家的哥儿,唐家哥儿十里红妆带着嫁进侯府,在上京城里生活久一点的人都还有点印象。路边一家茶楼的楼上,就有人在议论这个事情。
“哎,你们说这些侯爷到底楠漨是怎么想的啊,娶了那么一个金宝贝疙瘩还不懂得珍惜,要我能娶上这么一个金宝贝,我捧在手心里都怕摔了,恨不得含在嘴里才好呢。”
“可不就是了,要我能娶一座金山回来,我就日日夜夜守着,连觉都不睡了。”
“话又说回来,一个商贾之家的哥儿能嫁进平远侯府当世子妃,也是他十世修来的福分了。”
“哎,什么福分不福分的,那才当了几年世子妃啊,就丧命在那侯府里头了,这搁你,你要这福分吗?”
这自然是不能要的了,被问话的人无言以对。
“你们还记不记得,当年平远侯府丢了一个哥儿到处找呢,今日听说人已经找着了,唐家带着人上那侯府认亲,侯府那边还不认呢。”
“我是听说他们上侯府是要回嫁妆的。”
“这嫁妆都带着去了侯府还能要得回来啊?”
“怎么就要不回来了,咱们大陈法律都写得清清楚楚,女子哥儿的嫁妆是属于他们个人的,不入夫家,等他们日后老了死了,那些东西是给他们亲生儿女的,若是没有亲生儿女,娘家人可以要回去的,更别说唐家现在把外甥找回来了,把东西要回去怎么了呢?”
“哎,你们说这么多东西,当年侯府那边是不是……”说话的人把声音压得很低,后面“宠妾灭妻”四个字还是被坐在不远处的傅侯爷还是听到了。
傅侯爷在府上心情烦闷出来外面散散心,走进一家茶楼歇歇脚,就听到了周围的人都在议论他们平远侯府,还说他平远侯宠妾灭妻,登时就气得脸都绿了,心情更是糟糕无比,所以这会儿茶也不喝了,就起身走了。
跟在后面的长随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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