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翠娥刚才一路过来, 就眼圈泛红的装可怜,跟她打招呼的人见了就多问两句,她就含含糊糊的说丈夫的抚恤金丢了, 两千多块呢。
一听这么大的事, 看过来的人就多了, 她就话里话外把事情扯到杜向东身上, 还说她公婆过去问了什么的,反正就是让大家觉得杜向东就是那个小偷。
“这、这不可能吧?”一个大婶听了说道。
其他人也跟着摇头,“不可能不可能,向东现在还能缺着两千多块钱?他上个月分红都不止这些了。”
“就是啊,人家一年前就开了挂面厂, 家里房子都是砖瓦房呢。”
要说杜向东这两年变化挺大, 大家伙几乎都忘了他以前当混混时有多混了,再搭上杜向东没少带着他们赚钱。
而且生产队的许多人家生活都得到了改善, 一年也吃不到一次肉的人家舍得一个月吃上一两回了, 住着毛坯房的人家计划着盖砖瓦房了,家里有半大小子的人家也不打让孩子瞎跑,打算花点钱让他们去上学了。
他们的生活好过了,自然是感激杜向东的,这时候第一反应就是不信了。
齐翠娥是没想到杜向东在生产队的人缘这么好了, 现在居然一边倒的相信他,这可太让人生气了, 她不自觉的瞅向人群中一个有些瘦弱的身影, 见对方朝她微不可察的摇摇头, 她抿抿唇, 只得嚷出自己有证据的话。
“你说有证据就拿出来。”罗树琴说道。
虽说她没有刚结婚那几年的记忆, 但跟杜向东也一起生活两三年了, 对他的人品那是完全信任的。刚醒来时,他舍得借钱给送她去医院看病,舍得出钱出力帮助朋友,也舍得把赚钱的法子拿出来帮助村里人,他这种人会去偷两千五百块钱?
她们家缺这两千多块钱吗?
罗树琴一派轻松强调道:“我们家向东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有本事你就拿出来,拿不出来我们就报警,送你去派出所,让你蹲几天看守所,教育教育你这种随便污蔑别人是小偷的人。”
她一口气把话说完,铿锵有力,脸不红气不喘。
还没等别人有什么反应,离她最近的杜向东意外的看了自己媳妇一眼。
他媳妇向来是有些不自信的,不自信,也就在人多的时候不怎么敢说话,这几年杜向东也不是没想法子给媳妇增加自信,像鼓励她学习增加知识,不是有人说过嘛,知识就是力量,有了力量不就有了底气,可媳妇每天都会看书,但也没什么改变。
他也会让媳妇在厂子里开会时让媳妇发发言,便媳妇好像挺发怵,每次都说不了几句话,就算说了也是红着脸说的磕磕绊绊的,显然是太局促。
杜向东当然不想太为难媳妇,也就没有强求她。
不过今天他没想到媳妇居然能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一点没磕巴。
他眼光灼灼的看着她。
可能是感受到火热的视线,罗树琴余光一扫就知道杜向东在看着她,她其实说完这些话心也是正‘砰砰’跳的,现在见他看过来,就更是面上发烧,她只得咳嗽一声掩饰尴尬,赶紧收回目光看向场内。
在场村民觉得杜老大媳妇这话说的很在理,也都跟着叫器着赶紧让齐翠娥拿出证据来,要不然就送她去派出所。
齐翠娥恨的咬牙切齿,不过显然她对自己要拿出的东西有信心,因此被这么多人质疑一点也不慌,还一脸‘可惜’的看了杜向东一眼,那意思好像在说‘真是可惜一个好小伙,怎么就作贼了呢。’
随即她又看向一边的杜父杜母,他们此时闭口不言,显然是想让她当这个恶人了,不过她想着以后也会离开这里,就算得罪杜向东又怎么了。
于是她就毫不犹豫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手环类的东西,细看便是套在手腕上的红绳上挂着一颗做工差多的木珠,她扯了扯嘴角道:“孩子大伯,昨天咱妈今天发现折子里的钱没了时,在装折子的炕柜旁边发现了这个。”
她把红绳展示给众人,继续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红绳是你的吧?”
咦?
这挂着桃木的红绳看上去确实有些眼熟,在场的大多人这两年跟杜向东接触多了,是知道他手腕上经常挂着这么个红绳的,要知道在农村这地方,庄稼汉过的是相当糙的,每天种地干活弄的灰头土脸,有媳妇的或许能有件干净衣服穿,没媳妇的那更是邋遢的不成样,哪会有人戴啥手绳。
所以杜向东时常戴的这个红绳就有些显眼,好多人都看过。
因此齐翠娥一拿出来,说是在现场找到的,大家伙就窃窃私语起来,不过大家伙不是有些不信,毕竟根本没必要。
不过有证据就算不信,大多数人也没再出声,只是人群中不知谁喊了句,“这不是杜老大的红绳嘛。”
杜向东循声看了人群中那个说话的人一声,是个瘦弱的男人。
可能是他目光过于锐利,也可能是男人心虚什么的,他直接一缩脖又躲进人群中,杜向东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
罗树琴见那红绳面色不是变,但心里却在想,这是怎么回事?
这红绳确实是杜向东的发,他们住一个屋檐下,就更是看过无数次了,她不禁看向杜向东,虽说也不至于怀疑对方真的做了贼,但也不知怎么解释。
这时齐翠娥得意起来,“怎么样?证据摆在眼前,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罗树琴见她如此只好硬着头皮说:“这红绳这两天我都没见向东戴,一定是不知丢哪被你捡去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